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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今天豪车很给力。
等陆衍坐好,闻笙的安全带也系好了。
陆衍发动车子,闻笙开口:“陆先生,很冒昧联系您,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当面和您说清楚比较好。”
陆衍不说话。
闻笙又说:“您方便把车停在路边吗?我把话说完就走。”
就听陆衍冷哼一声,说:“我是你的司机吗?”
闻笙立即不敢说话了。
陆衍直接带着闻笙回了龙湖别墅。
闻笙跟在陆衍身后,手里提着礼盒进了门。
陆衍示意她坐,然后开口:“说吧,什么事。”
闻笙把盒子放在茶几上,问:“陆先生,我想请问一下,这东西是您让人送给我的吗?”
陆衍直接说:“你拿过来是什么意思?”
闻笙说:“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而且,陆衍莫名其妙送她衣服,为什么送?其中的深意她都不敢细想。
陆衍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闻笙说:“可能我和陆先生衡量贵重与否的标准不一样。再说,无功不受禄,不管钱多钱少,这礼我都不会收。”
陆衍抬眼看她。
闻笙站着,之所以没坐下是因为她说完话就准备走。
陆衍说:“如果送礼的人,是白云琅呢?”
闻笙皱眉,接着说:“陆先生,那些可笑的流言蜚语,您不会以为是真的吧?”
陆衍说:“我向来不会随意揣测,可你和白云琅一起用餐,你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这是我亲眼所见。”
闻笙假装自己没听出他话里的不悦:“我是陪着朋友过去之后才碰巧遇到了白先生,那天正好下雨,白先生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绝……”
“所以,我的好意就能拒绝?”
闻笙一怔,才知道他说的是礼物的事:“这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他算个什么东西。”陆衍嗤了一声:“所以,闻医生是忘了当初他是怎么羞辱你的?还是说,闻医生不以为耻,反而……乐在其中?”
当初,白云琅的确说过很多不中听的话,但那个时候白云琅之所以针对她,也是因为陆衍——所以,说起来,对闻笙而言,那完全是无妄之灾。
更何况,现在因为容湛的原因,白云琅已经不会针对她。
如果可以,闻笙是不想和任何一方有交集的。
可偏偏事与愿违。
白云琅羞辱她,完全是拜他所赐,现在他还说风凉话。闻笙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毒舌,开口道:“之前都是误会……”
陆衍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认同闻医生之前的话了。”
闻笙下意识反问:“什么话?”
“闻医生说自己浅薄,如今看来,的确是。”
陆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在看到闻笙提着那个盒子上车的时候,他就开始生气了。如今她又口口声声维护白云琅,话里话外透着和白云琅的亲近和他的疏离。
还是说,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对这女人客客气气的,看上了直接用强就好了,反正她也把他看光了——更何况,白云琅用的就是这一招,看起来她并不反感。说她浅薄都是在夸她,更准确来说,她根本就是色欲熏心来者不拒!
也就是自己傻乎乎地对她以礼相待!
闻笙哪里知道他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她直觉不想接他的话,索性把话题拉回来:“陆先生怎么说都行,随您高兴。我今天来见陆先生,是想把东西还回来。东西我没动……”
“闻笙。”
闻笙一愣。
这是陆衍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对上陆衍冷漠深邃的眸子,闻笙再次意识到,自己对面的男人,在烟城有着绝对的权势,是自己惹不起的。
闻笙稳了稳心神,声音压低了些:“那我能请问一下,陆先生为什么送我礼物吗?”
陆衍从来没有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烦躁。向来,他想要的,都会通过自己的手段得到,即便现在得不到也会在将来得到——至少,他胸有成竹。
可这一刻,他知道,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并不以他的意识为转移,一旦处理不好,他想得到的这样东西,可能会离他越来越远。
这当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陆衍说:“感谢闻医生对楚楚的照顾,这个理由,闻医生满意吗?”
闻笙莫名松了一口气,就在刚刚,她真的担心陆衍会说出什么她承受不了的话:“我之前就说过了,照顾楚楚,是我职责所在,陆先生已经付过我一份薪水,足够了。”
陆衍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划清界限?是因为白云琅?”
这是第一次,陆衍提到白云琅的名字,除了往常惯有的鄙夷语气,还带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嫉恨。
闻笙说:“陆先生和白先生一样,与我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我有自知之明,并不认为自己有得你们青眼的那份能耐。我对陆先生的态度,也和白先生没有什么区别。”
陆衍拿起桌上的烟,没有点:“这么说,闻医生也脱过白疯子的裤子?”
“陆先生!”
闻笙气得胸前起伏明显增大。
陆衍好整以暇地看她:“我说错了?你不是说,对我和对他没有区别?”
“请您别曲解我的意思好吗?”闻笙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更何况,她根本就没脱他的裤子:“陆先生,如果您执意认为我和白先生有什么,执意认为我是一个浅薄的人,那请问,我做的这一切除了给您留一个不知好歹的印象,我还得了什么好处?还是说,陆先生真的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不等陆衍说什么,她又说:“如果我真的像陆先生想的那样,既浅薄又势利,那我完全可以在巴结白少的同时,还对陆先生曲意奉承……”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
“我当然没有,我甚至没有陆先生想得那么有本事。”闻笙说得很清楚,几乎是一字一句:“我不明白陆先生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工作,如果工作上有任何疏漏,陆先生可以无条件指责我。可如果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恶意诬陷,对不起,我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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