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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叫啊？
叫嫂子？
啊啊啊老大能不能给点提示？
闻笙主动开口：“我是闻笙，你们好。”
几人这才回神，纷纷道：“闻医生好。”
陆衍特别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觉得他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特别给自己丢脸：“一帮糙汉子，你不用搭理他们。”
三个“糙汉子”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碎花领带、钻石袖扣、时尚腕表，敢怒不敢言。
陆衍说完，示意服务生把ipad拿给闻笙：“喜欢什么，自己点。”
闻笙正低头看菜单，就听到敲门声，接着，房门被推开，还没看见人，就听到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二少已经到了？”
闻笙抬头，就看见了余欢。
即便闻笙已经足够漂亮，可她还是不得不说一声，余欢长得也是真好看。
而且，单看外表，一点儿都看不出余欢是风月场所的头牌，看她衣着装扮，说她是名门闺秀大小姐可信度更高。
她显然知道如何表现自身的优势和长处，脸上没有妆感，衣着也大方得体，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地叫男人心痒。
只是，在看到闻笙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僵住了，虽说很快恢复如常，但那瞬间的异样还是让闻笙有了几分莫名的愉悦感。
是的，闻大医生很记仇，之前余欢和贺知珂联手算计她，她可没忘。
“闻医生也在？”余欢说着，来到近前，眼睛却看向陆衍：“二少，怎么闻医生要来你也没提前说一声，我至少给闻医生准备一瓶好酒吧？”
陆衍说：“现在准备晚了吗？不过……”
他看向闻笙：“闻医生喝酒吗？”
闻笙笑笑：“抱歉，不喝。”
陆衍直接说：“那就不用准备了。”
余欢双手放在椅背上，笑容都有点挂不住：“那我给闻医生准备果汁。闻医生喜欢什么口味的？”
闻笙说：“不用这么客气，我喝白开水就好。”
陆衍说：“抹茶味的。”
闻笙和余欢都看他。
闻笙是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喜好，还是说他只是凑巧说出来的。
余欢则问：“抹茶味的……饮料吗？还真不一定有。”
陆衍说：“那就去买。”
余欢笑得很勉强：“好，我让他们去买。”
闻笙说：“真的不用那么麻烦。”
她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为了吃吃喝喝。
陆衍说：“不麻烦，一句话的事儿。”
他说完，看余欢：“去买吧。”
那语气，和以往也没有什么区别，但听在余欢耳朵里，真的特别刺耳，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陆衍对着闻笙说话的时候，语气甚至语调都是不一样的。对她呢？支使下人一般的随意。
余欢努力绷直脊背，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说了一句：“还不快去？”
她说完，自己拉了椅子坐下：“没想到今天二少把楚楚也带来了。楚楚好漂亮啊，是不是三岁多了？”
陆衍捏了捏楚楚的小辫子，嗯了一声：“三岁半了。”
余欢眼睛里带着笑意，整个人透着亲切，用了毕生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楚楚，我可以抱抱你吗？”
楚楚把脸埋在陆衍胸口，没反应。
陆衍说：“她不喜欢和生人接触。”
余欢说：“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小宝贝，我也不舍得让别人抱。二少，楚楚真的好漂亮，眼睫毛好长啊。”
闻笙发现余欢的情商还是很高的。一开始她就知道，陆衍这人难接近，现在也知道，这份矜贵冷傲，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自负。余欢想必也知道这一点，不去硬碰硬，反而从孩子入手——哪个家长不喜欢别人夸自家孩子？
果然，陆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家楚楚自然是最漂亮的。”
余欢轻轻叹口气：“真想抱抱她。我从小就希望自己可以生一个女儿，可以给她扎漂亮的小辫子，给她买好多好多好看的小裙子。二少，平常你给楚楚扎辫子吗？”
陆衍说：“有专门的阿姨，我不太会。”
“我倒是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给楚楚扎。”
陆衍直接说：“不用。”
余欢碰了几次钉子，也不气馁，话题一转，冲着那三人说话去了。
闻笙心里感慨万分，面上不动声色，轻声问陆衍：“给楚楚拿牛奶了吗？”
楚楚喝的牛奶是从奶源地加工好直接空运来的，陆衍不可能让她喝外面的东西。
陆衍说：“在包里。”
他看着闻笙要去拿，道：“你手不方便，就老实坐着。”
他拿了，楚楚抱着牛奶喝，眼睛只看着闻笙。
陆衍出来是有事要谈，三人把事情汇报了，陆衍给出指导，全程没有避讳闻笙和余欢。
正说着话，门被敲响了，是之前给闻笙买饮料的人回来了。
余欢过去问了几句，然后拿着杯星爸爸回来了：“附近能喝的，也就只有这家了，不知道合不合闻医生口味。”
闻笙还没说话，陆衍先开口了：“冰的？”
星冰乐，可不是冰的么？
余欢点了点头。
陆衍随即问闻笙：“能喝冷的吗？”
闻笙已经极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可偏偏陆衍一句话就能把她推上风口浪尖——这话问的，没看见余欢眼神都能杀人了吗？
旁边三个看热闹的，闻笙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脸上挂着标准微笑，声音客气疏离：“可以的，谢谢陆先生。”
陆衍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份带着面具的笑，让他特别想给她撕下来。她越是想和他拉开距离，他越想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女人还是少喝冰的，对身体不好。放那儿，散散凉气再喝。”
闻笙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戏谑，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索性闭嘴了。
余欢垂下眸子，掩去心底疯狂的嫉恨：现在知道女人喝冰的对身体不好了，她之前生理期还陪着他的人一瓶一瓶喝冰啤酒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楚楚突然动了动，陆衍立即低头：“怎么了？”
楚楚在他耳边说：“要尿尿。”
闻笙也听见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一会儿，忙说：“我带她去。”
余欢忙说：“你手不方便，我去吧。”
她说完，就起身过来要抱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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