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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再问什么，闻笙一直不开口。
最后甩门而去。
闻笙一个人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
很快，又有人回来。
这次换了个女人，态度和缓了许多，话里话外劝闻笙好好配合，还说这种事只是走个过场，最终一般都会私下调解，闻笙道个歉就行。
闻笙问：“严格来说，我才是受害者。你们身为执法人员，不公正执法就算了，还颠倒是非？”
女警员说：“你是受害者，没有证据。停车场的监控坏了，对方的确被辣椒水伤了眼睛，而且对方有证人。”
闻笙说：“我说了，我那是正当防卫。既然叫防狼喷雾，他们不是狼的话，我不会喷他们。”
“我们是讲究证据的。你好好想想吧，”她给闻笙递了杯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当务之急，你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之前的男警员进来，脸色难看：“你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以为自己长得好看点，就以为所有男人都对她有意思？拿着防狼喷雾说事，那是不是我要多看你几眼，你也拿那玩意儿喷我？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呢？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见闻笙不说话，他又说：“还有，我看了十年前的卷宗，你当时还有杀人的嫌疑……”
闻笙猛地抬头，一双美目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似的，朝他看过来。
男警员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瞪着眼看回去：“凶什么凶！你这种有暴力倾向的……”
他正说着，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女警员去开了门，意外道：“所长？”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没理她，反而看向身后的人：“二少，您看，是不是这位？”
屋里的人同时朝门口看过去。
除了闻笙。
她脊背挺直，面若冰霜，依旧是陆衍记忆里那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高冷模样。
可陆衍心里好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情绪开始蔓延。他冷冷开口：“她可以走了吗？”
所长说：“可以，可以。”
闻笙听到陆衍的声音才看过来，冰冷的目光里闪过几分讶异，下一秒，眼角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飞快地移开目光，只觉得眼底一片模糊。
她坐着不动，陆衍迈开长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很快就收了手：“走。”
闻笙起身就走，经过一脸呆滞的男警员身边，她停下脚步，看他胸前的工号牌。
陆衍在她身后站着，一言不发。
闻笙又对着女警员说了声：“谢谢。”
然后大步往外走。
陆衍经过所长身边：“不用送了，回见。”
等两人身影消失不见，男警员才回过神：“所长，那是谁啊？我这笔录还没做完呢！”
所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案子是你接的？”
“是啊。”
“刚刚那人，是陆衍。”
男警员一时没听清：“谁？什么眼？”
所长直接走了。
女警员路过他时，说了句：“能让陆衍亲自来接的人，你想想吧。好自为之。”
出了电梯，闻笙照旧一言不发往外走，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一位男士，眼看就要撞上闻笙，闻笙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只觉腰间多了一双铁箍似的大手，把她往回一带，惯性原因，她下意识扶住眼前的东西，接着额头撞在什么上面，发出咚一身闷响。
“没事吧？”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闻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抱着陆衍的腰身，脸颊贴在他胸前——她飞快地后退一步：“没事，谢谢。”
她说完转身就走，还没抬腿，就看见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李河西还没接到消息，看见闻笙在这里还有些奇怪：“你竟然出来了？他们怎么办事的？一群废物！”
闻笙盯着他。
李河西晃着身子走过来：“能耐啊你，敢踹我，在烟城，敢打我的人，你是第一个你知道吗？你算个什么东……啊！”
他话没说话，横空里出现一条大长腿，一脚把他踹飞了。
李河西是个成年男人，身高不到一米八，体重至少在一百四五十斤，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被踹得飞了起来，摔在五六米开外的地上。
一楼是政务大厅，好多拍身份证的，入户口的都在这里排队等候，突然出现这么一幕，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先是被陆衍这一脚的威力吓到！
接着反应过来，这里可是派出所！竟然有人敢在这里动手打人！
警察叔叔直接把人抓起来不要太方便！
李河西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痛得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一口血从喉头涌出来，他忍不住咳嗽两声，血水呛得到处都是。
李河西看见血，恐惧瞬间窜上头顶——他，他是要死了吧？怎么会吐血？
惊恐过后，是无边的愤怒，他抬头看向踹他的男人，放下狠话：“你敢动我？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吗？等着，我弄不死你，我就不姓李！”
他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去拿手机，慌乱地摁了几个键，那边接通他就哭了：“爸，爸我要被人打死了，爸……”
这么大动静，立即来了不少警员，看见陆衍，见他气度不凡，一身暴戾，一时竟都没人敢上前。
所长接到消息，从后门直接进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不得有人撒野！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二，二少？”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河西，又看看一脸肃杀的陆衍，小心开口：“二少，这是……”
陆衍冷冷站着：“他自找的。”
李河西挂了电话，大吼：“你特么有种你就别走！我今天弄死你！你……”
所长也认识李河西，闻言狠狠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陆衍没说话，闻笙突然抬腿，朝外面走。
陆衍赶紧跟上。
周围人议论纷纷。
之前给闻笙做笔录的警员扶起了李河西，声音带着哭腔：“李少，李少，我们完了，那人是陆衍啊，这可怎么办？”
李河西一把抓住他，目光惊恐：“你，你说谁？”
此时，派出所外，陆衍一把抓住了闻笙的手臂。
闻笙回头看他：“陆先生，今天谢谢您。我回去还有事，再见。”
陆衍说：“闻笙，你现在状态不对，我刚刚喊了你好几声，你听见了吗？”
闻笙目光里闪过几分迷茫。
陆衍直接拉着人就走：“上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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