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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她说：“沫沫抱歉，我得去陆家一趟，楚楚有点不舒服。”
陆家的事，她也不方便多说。
夏沫理解她的工作：“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去买就行。”
闻笙抱了抱她，匆匆离去。
等闻笙到了龙湖，瑞叔在门口等她，两人边往里走边说：“楚楚从楼梯上摔下来，虽然没摔伤，但是吓得不轻。”
闻笙皱眉：“怎么会摔下来？”
瑞叔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是余小姐抱住了她，护着楚楚没受伤，但楚楚到现在也不说话。”
闻笙问：“余小姐没事吧？”
瑞叔说：“万幸没伤筋动骨，只有些擦伤和淤青。”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进了门，瑞叔说：“楚楚在楼上，二少也在。”
楚楚卧室房门虚掩着，闻笙没敢敲门，悄悄推门进去，抬眼看去，似曾相识的一幕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这次，楚楚没有咬人。
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
闻笙走近，用气音开口：“怎么样？”
陆衍脸色不好看，摇摇头：“不说话。”
闻笙伸手：“给我抱。”
陆衍说：“抱一会儿就累了，你脱了鞋上床。”
这个时候，闻笙也不矫情，直接按他说得办，脱鞋上床然后靠在床头，陆衍才把楚楚放在她怀里。
闻笙看他一眼，说：“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陆衍直接倒在她身旁：“不想动，你当我不存在好了。”
闻笙当然不知道，陆家给了她一份工作的薪水，却一直让她干着照顾两位病人的工作。
她的声音和话语，一边可以“唤醒”楚楚，一边可以“催眠”陆衍。
一举两得。
闻笙自己不知道罢了。
只是再一次对陆衍的快速入睡有了新的认识。
闻笙在楚楚卧室里呆了两三个小时，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楚终于伸出胖乎乎的胳膊，圈住了闻笙的脖子，小脸蛋埋在她的肩窝，声音小小地叫她阿姨。
楚楚这个情况，生日宴肯定是办不了了。
闻笙在陆家呆到下午才走。
周日，吃了早饭，她又来到了龙湖。
生日聚会办不了，但楚楚的生日还是要过，毕竟是孩子期盼的事情。
百纳的工作人员按照原计划提前把一楼布置好了，但要招待的客人，从二三十位，变成了闻笙一个人。
闻笙把车停好，费力地抱着自己准备的礼物往里走。
陆衍抱着楚楚，在门口迎接。
瑞叔赶紧上前接过闻笙怀里的大盒子。
“楚楚，生日快乐！”
楚楚眨巴眨巴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谢谢。”
别墅里布置的缤纷热闹，糖果色的气球到处都是，电视背景墙上是一张楚楚的放大照片，粉红色为主调的设计让别墅少了庄重奢华，多了几分浪漫的公主气息。
“楚楚好漂亮啊。”闻笙在沙发上坐下，随即把手里抱着的小盒子递给她：“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楚楚可以越来越漂亮，健康快乐地长大。”
楚楚接过盒子，问：“我可以打开吗？”
闻笙说：“当然。”
闻笙带了两个盒子，一个是超大的，一个是正常大小的。
陆衍说：“爸爸帮你拆好不好？”
楚楚点头：“好呀。”
陆衍帮她把包装拆开，楚楚打开盒子，眼睛弯弯的：“是小熊！”
闻笙说：“对呀，是小熊。这样，白天让公主和王子陪着楚楚玩，睡觉的时候呢，就让小熊陪着你，好不好？”
楚楚显然很喜欢，把软绵绵又毛茸茸的小熊抱在怀里，用力点头：“谢谢。”
她说完，又补充一句：“我很喜欢呀。”
陆衍又去拆大盒子，结果拆出来一只……大熊。
他朝闻笙看过去。
闻笙说：“这只是爸爸，楚楚可以……”
闻笙的话还没说完，楚楚就说：“我知道，大熊陪着爸爸睡觉。”
什么给爸爸的，明明大熊也是陪着楚楚的。
闻笙一愣，刚想开口，陆衍朝她使了个眼色。
楚楚说：“小熊陪我，大熊陪爸爸。”
闻笙笑笑，心累，一句话也不想说。
陆衍说：“有意见？”
闻笙耸耸肩。
不敢。
楚楚看着陆衍：“爸爸，要谢谢。”
陆衍看闻笙：“谢谢。”
楚楚又说：“要说喜欢呀。”
陆衍只好补一句：“我很喜欢。”
楚楚满意了，抱着小熊左看右看，还试图去掀小熊的花裙子。
闻笙的目光落在楚楚身旁，陆衍怀里抱着一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大熊，男人冷硬的五官线条，和憨态可掬的毛绒玩具……
看上去竟然……毫无违和感。
闻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衍抬眼看她。
闻笙赶紧止了笑，把脸绷住。
陆衍说：“想笑就笑。”
闻笙说：“不是笑您，是觉得……很可爱。”
陆衍问：“是说我，还是熊？”
闻笙直接说：“楚楚可爱，熊也可爱。”
陆衍说：“意思是只有我不可爱。”
闻笙说：“陆先生还是这么会开玩笑。”
“平常可没有人这么说我。”陆衍说：“闻医生是怎么看出来我喜欢开玩笑的？”
这话让闻笙怎么答？
闻笙只好说：“陆先生很幽默。”
陆衍不说话，看着闻笙。
纵然闻笙平日里总是面若冰霜，可陆衍的眼光像是带着灼热火焰的喷枪，三下五除二就能撕掉她伪装的外衣，看出她内里的窘态。
很快，瑞叔来了，也给楚楚送了礼物，才算消除了这份尴尬。
之后，闻笙陪着楚楚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一直玩到吃了午饭，楚楚去睡觉，她才能脱身离开。
瑞叔看着站在窗前的陆衍：“怎么今天不去送？”
“像你说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走近她。她有一把测量亲疏远近的尺子，一旦你越距了，她会反感。”陆衍手里还晃着酒杯，今天是楚楚生日，他象征性地喝了一点儿。
瑞叔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谁是发自内心的好，是有感觉的。”
陆衍说：“你信吗？她已经给我发过好人卡了。”
瑞叔说：“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以闻医生的品性，她不可能喜欢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是好人，说明你还有机会。二少，你厨艺不错，或许，可以试试，先抓住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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