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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叔瞬间想到那件睡裙：“这是……准备抱着睡觉的？”
“嗯。”陆衍说完往楼上走，走了几个台阶，他突然停下，转身回头看瑞叔：“瑞叔。”
瑞叔会错意，说：“楚楚在午睡，路梦洁说出去办点事，我派了辆车给她。”
陆衍说：“谁管她。我问你，你如果不认识我，觉得我看上去有多少岁？”
瑞叔奇怪道：“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你的年龄和长相挺相符的，三十岁左右吧。”
陆衍心想，不怪闻笙觉得我岁数大，我果然长得显老。
陆衍不说话了，抬腿往上走。
再说闻笙，陆衍走后，她一个人在床上胡思乱想，最后睡着了。四点多的时候，她被手机吵醒了。
是钱江月打来的。
她接通，喂了一声。
钱江月说：“你在睡觉？”
闻笙嗯了一声。
钱江月说：“你和陆衍现在怎么样了？”
闻笙说：“就那样。”
钱江月说：“你俩要确定关系了，我就心里有数了。要没有，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她既然这么说，那就没有确定关系，钱江月说：“野哥想请你吃饭。”
闻笙说：“他有事？”
钱江月说：“还是不死心吧，前段时间他母亲生病，去了国外做手术，听说花了不少钱，但最后人还是没留住。这不，最近把他母亲的后事安排好，又来找我，让我约你。”
闻笙说：“你劝劝他吧，还是不见面的好。”
钱江月说：“我一直替你挡着呢，但现在快挡不住了。他也喜欢你好几年了，唉，如果不是陆衍横插一刀，我是要给你继续吹枕边风，让你给野哥一个机会的。”
闻笙听了想笑：“说得陆衍好像第三者似的。还给我吹枕边风，你有这本事吗？”
钱江月不干了：“我本事还小吗？怎么，你这意思，我的话一点儿用没有？”
闻笙只好说：“有用有用。”
钱江月直接说：“那就行。晚上吃火锅，郭野请客。”
闻笙说：“那吃小锅。”
钱江月说：“你就臭讲究吧。行，行，小锅，都依你。”
两人定了时间地址，闻笙起来收拾了一番，估摸着时间，到了约定的地方。
是海边一个挺有情调的网红火锅店，环境优雅，卡座设计很有个性，适合想吃火锅又不喜欢乱糟糟的用餐环境的人。
郭野定了包厢，四人桌，每人面前一个双耳小圆锅。钱江月知道闻笙的口味，郭野到得早，早就把锅底点好了。
闻笙到地方的时候，钱江月还没到，她在停车场等了几分钟，钱江月到了，两人才一起进了店。
闻笙第一次到这地方来，一进去，就觉得这地方不像是吃火锅的，倒像是吃西餐的。
钱江月给她介绍：“吃火锅也可以很优雅的，谁说吃火锅就要热火朝天，光膀子侃大山？”
闻笙说：“吃火锅不就图个热闹？”
钱江月说：“乱哄哄的。”
闻笙没再说什么，两人进了包厢，郭野起身，长身玉立，谦谦君子。
他说：“月月，小笙，快来坐。”
闻笙冲他笑了笑。
钱江月拉着闻笙坐了：“你早就来了？锅底都开了。”
郭野说：“刚开。我照你说的点的，你看还少点什么。”
钱江月看了看满桌子菜，旁边小推车上三层也都是满的，她说：“够了够了，三个人哪吃得完这么多。”
郭野说：“我跟老板认识，吃不完可以退。”
钱江月说：“那感情好。小笙，这家味道不错，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郭野说：“跟老板说一声，记我账上就行。”
闻笙开口：“那怎么好意思，给打个折就可以了。”
郭野笑笑：“小笙，我们好久没见了。”
闻笙说：“阿姨的事，我听说了，你……节哀。”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她走的时候很安详。”郭野眼角有点红了，但很快他笑了笑：“不说这个，边吃边聊吧。”
郭野和钱江月认识好多年了，两人一直以兄弟相称，相处自然温馨，哪怕郭野在闻笙面前有些放不开，但有钱江月在，场面自然不会冷掉。
闻笙问：“白少那边，没再找麻烦吧？”
之前因为白云琅的原因，闻笙的手臂骨折，之后郭野不惜以卵击石，想要给闻笙讨回一个公道，闻笙和郭野把这事儿说开了，还和白云琅一起吃了个饭，算是过去了。
其实闻笙当时挺感动的，但又觉得郭野有些任性，毕竟白云琅的势力在那儿摆着，郭野贸然去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够稳重。
但他的这份情，闻笙是承的。
只是郭野的喜欢，闻笙注定要辜负。
郭野说：“没有。之后有几个项目，白少那边还主动派人，跟我进行了合作。”
钱江月说：“挺好的啊。”
闻笙却没想这么简单。郭野如果和白云琅合作，相当于告诉别人，他上了白家这艘大船。不出事还好，万一有人要对白家不利，郭野可能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
毕竟，目前来看，不管谁来说，都会觉得这是件好事。
闻笙心想，难道真的因为自己现在和陆衍走得近，就会下意识想这些事吗？
她觉得自己这样不对劲。
郭野说：“有合适的项目，合作共赢自然是好的。”
闻笙说：“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和湛哥说一声。”
郭野道：“不会，谢谢小笙。”
钱江月说：“不过，白云琅真有那么好心？”
闻笙给她解释：“郭野家的公司主要做网络策划和维护，在烟城相当有名，白云琅不是傻的，自然是相信他的实力才找他合作。”
郭野说：“所以我才说共赢。”
钱江月突然看闻笙：“那是不是说明郭野以后和白云琅就是一伙的了？陆衍那边是不是就成了敌对方？”
闻笙想，看来不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郭野说：“烟城都知道这两人不和，但我这种小鱼小虾的，应该不起眼吧？”
钱江月还是盯着闻笙看。
闻笙只好说：“我觉得也是，两人虽然不和，但这么多年，生意上好像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郭野说：“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陆衍涉足的生意，白云琅不会沾手。”
正说着，闻笙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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