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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陆衍突然暴走，一脚把路梦洁给踢飞。
陆衍说：“我是楚楚的监护人，你说带走就带走？”
“我是楚楚的生母。二少当时办的是领养手续，如果我以楚楚生母的身份起诉，基于孩子的成长健康来看，孩子判给我的可能性很大。”路梦洁说：“何况，楚楚在二少手里，自闭了这么久，跟着我，会更好一点。”
这一瞬，陆衍真有种要把眼前这傻b一脚踢飞的冲动。
虽然他从来不打女人。
但路梦洁这种的，已经连人都算不上了吧？
陆衍忍住了，因为手里提着闻笙的衣服：“第一，当时你可是签了放弃监护权的承诺书。第二，楚楚为什么会自闭，你这个当母亲的，应该比我更清楚。第三，一个把孩子扔下两三年的时间不管不问的母亲，谁给你的脸让你好意思要她的监护权？”
路梦洁咬了咬下唇：“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而且，林杰对我一点儿也不好，他还经常打我，我是没办法才逃出去的。”
林杰是楚楚的亲生父亲。
陆衍说：“你不怕林杰半夜敲你的门，你就尽管在这里胡说八道。路梦洁，你真以为你以前那些破事，我都不知道？”
路梦洁猛地抬眼看过来。
但很快，她又在心里否决：不可能，那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她说：“我和林杰感情不和是真的。所以，我当时心灰意冷，对楚楚也没有感情。但现在我看见孩子，母子天性，让我一个人离开是不可能的。”
“你要带楚楚走，也是不可能的。”陆衍说完就不想再理她：“瑞叔，送客。以后这样异想天开没脑子的人，不用再接待了。”
路梦洁上前两步，抓住楼梯扶手，抬头看已经上了台阶的陆衍：“我以后肯定会对楚楚好，我是她妈妈，我不会害她的！你单身未婚，带着个孩子算怎么回事！我也是为你好！”
陆衍冷嗤一声：“不劳费心。”
路梦洁说：“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有多大的影响，你不会不知道吧？”
陆衍说：“所以呢？你可以把林杰从阴间拉回来还是怎么的？”
路梦洁说：“你不让我带楚楚走也行，我留下，但是……但是，你要给我一个身份！”
瑞叔在旁边听得直摇头，心想陆衍最近脾气是真的好了不少，要在以前，真是早就一脚就踢过去了。
陆衍还笑了：“给你什么身份？”
路梦洁说：“我本来不想说的，你只要让我带楚楚走，就皆大欢喜了。可你既然不让我带她走，我也想和楚楚在一起，那就折中一下，你做楚楚的爸爸，我做楚楚妈妈。”
陆衍说：“你长得丑，想得还挺美啊。”
瑞叔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路梦洁还自以为刚刚那番话说得很有水平——我要带楚楚走，你不让，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和你成为一家人。
结果看见陆衍脸上的表情，还有瑞叔的笑声。
她再蠢，此刻也感受到了对方浓浓的鄙夷和羞辱意味。
“是你不让我带楚楚走的！”路梦洁说：“我没想纠缠你，你让我带楚楚走就行。”
陆衍说：“看在你是楚楚亲妈的份上，我不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就是奇怪，以你这种脑子，还想带楚楚走，以后是准备用西北风把她养大吗？”
路梦洁一张脸涨得通红：“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明明没有那个意思。”
陆衍不屑搭理一个蠢女人，继续往楼上走：“拿捏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路梦洁还想说什么，被瑞叔拦住了：“路小姐，不是我多嘴，你这想法，太不切实际了。我们二少是什么人？就是天鹅，那也得分三六九等呢，二少就是最顶端的那种，天鹅他都挑不过来，他脑子坏了要挑癞……咳咳，那个，你请回吧。二少脾气不好，看在你是楚楚亲妈的份上，说话留了几分余地。你真把他惹急了，以后见不到楚楚不说，还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路梦洁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敢这么赤果果地威胁她。
瑞叔说：“你信我，我一把年纪了，骗你没好处。”
路梦洁失魂落魄地走了。
瑞叔上楼，陆衍正把闻笙的衣服往枕头上放。
瑞叔说：“也是本事，又骗回来一件？”
陆衍的床上，大熊、枕头、睡衣，都是闻笙的。
陆衍站在床边看了看，满意地点头：“争取下一步把人骗回来——说什么呢，谁骗了？我光明正大要回来的。”
瑞叔笑道：“看来你俩在稳步发展，我就放心了。”
陆衍说：“你去处理那个疯女人，我以后不想看见她。”
瑞叔说：“我是知道她有点想法，但没想到她这么敢想。幸好楚楚对她没什么感情，之前好几次守着她的面跟我说要找闻笙阿姨。”
“楚楚喊我爸，那她妈只能是闻笙。”陆衍说：“以后别让她见楚楚了，这种人，我还怕她把楚楚带坏了。”
瑞叔说：“楚楚会不会不适应？毕竟最近她天天陪着楚楚，虽说是别有用心，但对孩子来说，妈妈毕竟是不一样的存在。”
陆衍说：“孩子忘性大，过一段时间就忘了。你三岁多时候的事情，还记着？”
瑞叔说：“还真不记得了。”
陆衍说：“那不就得了。我明天带着楚楚去闻笙那里，到时候问问她，让楚楚改口叫她妈妈怎么样。”
瑞叔说：“你可别想一出是一出了，这么大的事，哪能这么随便就说出来？就算闻笙当妈妈，那也是你俩好了以后的事，你俩这还八字……”
“行了行了。”陆衍截住他的话：“八字的捺马上就写完了，别跟我提什么撇不撇了。”
瑞叔说：“行，行，那就等你捺完再说。”
陆衍胸有成竹：“你等着，很快了。到时候她上了咱家户口本，你就偷着乐吧。”
瑞叔说：“那我抱孙子有希望了。”
陆衍说：“三年给你抱俩。”
“哎呀说得我老头子现在就心痒痒，不然二楼那几个房间，我现在就设计儿童房吧？”
陆衍觉得这个可以有：“行。”
瑞叔说：“你哪天让闻医生来一趟家里，我亲自下厨，谢谢她。”
陆衍奇怪了：“你谢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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