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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说：“和公主和王子不一样，这个弟弟妹妹是和楚楚一样的小朋友哦。”
楚楚已经忘了打针的事，奶声奶气说：“我有公主和王子就好啦！”
闻笙在后面听了，低着头笑。
陆衍突然转身：“你笑什么？”
闻笙立即收了笑：“啊，没笑啊。”
楚楚说：“我看见阿姨笑了，像这样——”
她唇角弯起来，露出小小的牙齿。
陆衍说：“楚楚真棒！”
楚楚突然想起来：“楚楚棒棒！要吃糖糖！”
闻笙瞪了陆衍一眼，没办法地拿出两颗糖：“对，楚楚很勇敢，这两颗糖是奖励给楚楚的。”
楚楚所有的注意力顿时放到糖果上面。
上了车，楚楚费力地剥糖纸。
陆衍严格控制她吃糖的次数，也为了锻炼她手指的灵活度，家里的糖果全是带糖纸的那种老包装，大人可以很轻易就把糖纸扒下去，对于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却是一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
楚楚一向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得了糖果，就乖乖的一个人费力地扒。
陆衍不时看闻笙。
闻笙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终于忍不住小声说：“看什么！”
陆衍忍着笑开口：“刚刚那个阿姨说什么，你听到了？”
闻笙说：“她说了那么多，谁记得住。”
陆衍凑近她一些，说：“她说我们有夫妻相。”
闻笙心里一跳，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哪个人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照这么说，满大街的人都有夫妻相。”
陆衍被她泼了几次冷水，竟然还能自娱自乐：“两只眼睛一张嘴也是千差万别好吗。就你这颜值，也就我这样的站旁边，才不会拉低平均分。”
闻笙想笑又忍住了：“你到底是想夸我，还是想夸你自己？”
陆衍说：“既然人家说有夫妻相，那夸你就等同于夸我，咱不纠结这个。”
闻笙说：“我都不知道，陆先生嘴巴还这么甜的啊？刚刚把人家那阿姨哄得喜笑颜开的。”
陆衍说：“甜不甜你说了不算，你得尝尝才能发表意见。”
闻笙不搭理他。
前边司机听得想笑又不敢笑，他没想到，一向高冷严肃的老大，竟然这么逗趣，这是跟闻医生说相声呢？怎么这么逗。
三人又回了闻笙的住处，陆衍和闻笙商量想送楚楚去幼儿园的事情。
闻笙说：“我之前就建议，最好等过了新年再去。你什么意思，想让她九月份开学就去吗？”
陆衍说：“我觉得可以试试。楚楚还是要多和同龄的小朋友多接触，才能真正的痊愈。”
闻笙点头：“那就先送去早教班看看，孩子少，小班制，老师也更精心照顾。”
陆衍说：“我之前看瑞叔拿回家的幼儿园的宣传单，你知道吗，现在孩子上个幼儿园，还要面试。不止面试孩子，还要面试家长。就有个贵族幼儿园，还说什么年收入少于千万的，他们不收。”
闻笙说：“这种事也不稀奇，打着高端贵族的幌子，卖噱头呗，反正你们这样的豪门也不差钱。”
陆衍说：“就事论事，别带私人情绪好吗？怎么感觉又仇我了？”
闻笙笑笑：“好，你说。”
陆衍说：“瑞叔还说，孩子面试的内容五花八门，至少掌握一门外语，唱歌，跳舞，弹琴，还有走模特步的。”
“都说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家长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有些人自己飞不起来，就在窝里下个蛋，让下一代使劲儿飞。”
“你挺了解啊。”
“心理学专业本身涉猎的东西就比较多，关于幼儿教育这一块，我也研究过。”
陆衍看着她：“那我们楚楚不用送幼儿园了，你教就合适。”
“刚刚还说要和同龄人接触呢。”闻笙白他一眼：“你说说，楚楚会什么才艺。”
陆衍说：“楚楚就英语口语还行，其他什么也不会。”
闻笙说：“你错了。”
陆衍虚心求教：“错哪儿了？”
闻笙说：“楚楚会撒娇啊。声音又软又糯，眼睛又黑又亮，洋娃娃一样的一张脸看着你，跟你要天上的星星，你摘是不摘？”
陆衍笑了：“要星星绝对不给摘月亮。”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陆衍说：“你要，我也摘。”
猝不及防，他一句情话差点让闻笙呛着。
她咳了两声，把专心扒糖纸的楚楚都给惊着了。
陆衍坐过去，轻轻拍她后背，把水杯递给她：“至于吗，我不就说了句大实话？”
闻笙咳得眼角都红了，眸子水润，瞪了他一眼，却丝毫没有威慑力，看上去反而像撒娇。
陆衍心里一颤，差点没忍住就亲上去了。
让闻医生好好尝尝他到底甜不甜。
闻笙也觉得心底有个地方麻酥酥的，连带着陆衍的掌心贴在她后背，她都觉得滚烫滚烫的。
她把楚楚抱在怀里，避开了陆衍的手，觉得脸上和背后的热度才慢慢降下来。
不能怪陆衍勾人，也怪她定力不够。
从第一眼见陆衍，闻笙就知道，陆衍长得很符合她的审美，只是那时候，闻笙是纯粹抱着欣赏的态度。没想到，她为庄暮守了十年的心，这么轻易就被陆衍给攻破了，说到底，还是陆衍魅力够大。
闻笙从来不是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人，她既然说给陆衍一个机会，就肯定把和庄暮的那段感情处理好了。庄暮的确没有人可以取代，闻笙已经把他放在心底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好好珍藏。
那她对陆衍，就不再有保留。
陆衍也感受到了闻笙和之前的区别。
变化太大了。
都说陆衍冷漠傲然，深沉内敛。
但陆衍觉得，闻笙比他还有过之，无不及。
就她那张冷冰冰的脸，看你的目光里不带一点儿温度——别人心里什么感受陆衍不好说，但当初他说喜欢闻笙，闻笙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一颗心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闻笙太冷了。或者可以说薄情、漠然、无动于衷。
她永远淡然出尘，置身事外。
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影响不了她。
喜怒不形于色。
但现在，陆衍看着她笑，看着她怒，看着她害羞……
如果说冷冰冰的闻笙，轻易就俘虏了陆衍的话。那鲜活生动的闻笙，就更叫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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