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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让他输的人竟然不是陆衍。
而是闻笙。
不过，闻笙面对白云琅这样的人，都能不卑不亢，淡定从容，不知道是陆衍给她的底气，还是她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敢对白云琅说那样的话，而白云琅竟然没有当场发飙。
也是怪了。
白云琅走了之后，闻笙就坐下了。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而且楚楚还趴在陆衍怀里，看上去不太好，闻笙直接说：“去包厢，还是换一家。”
陆衍的目光锁定着她，沉声道：“去包厢。”
三人很快被老板亲自送到包厢，点的饭菜也陆续上齐。
闻笙抱着楚楚哄了很久，陆衍则出去抽了一支烟。
他必须抽支烟来让自己平静一下。
否则他觉得自己肯定会作死，然后让闻笙扣分，然后出局……
从小到大，向来都是陆衍冲锋陷阵，上场杀敌，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女人护在身后，当了一回“被保护者”。
特别是被闻笙护着。
这感觉，真特么的……爽。
他家闻笙，怎么能这么好呢。
这要是在古代，绝对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巾帼英雄。
而且，她刚刚的话，到底是权宜之计在众人面前给他一个面子，还是真的已经考虑好了，要做他的女朋友？
只要想想是后一种可能，陆衍就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激动得连烟都要拿不稳。
他回了包间，楚楚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对于和容家联手对付白家的事，陆衍本来不想这么急。但经过今天这么一件事，陆衍突然就做了决定。
见他回来，闻笙开口：“快吃吧，吃完早点回去休息。楚楚逛了一下午，累坏了。”
陆衍哪里有心情吃东西，他坐下看着闻笙开口：“你刚刚说的话……”
闻笙问：“我刚刚说什么了？”
陆衍顿时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即便如此，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哪怕定了关系，给我个试用期也行啊。”
他说完还举了三根手指出来：“我保证好好表现。”
“听你这意思，过了试用期，就不用表现了？”
陆衍说：“哪能，表现一辈子我还嫌短呢。”
“你想要一辈子的试用期？”
陆衍哭笑不得：“你可饶了我吧。”
闻笙说：“今天事发突然，我如果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你别介意。”
陆衍说：“怎么会介意，高兴都来不及。”
“白云琅说话太难听，你也别往心里去。”
“这么见不得我被人欺负吗？”
闻笙轻声说：“我欺负可以。”
言下之意，别人欺负不行。
陆衍脑子先是一片空白，接着就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五彩缤纷，绚烂夺目。
他觉得自己以后得备点速效救心丸，闻笙这情话技能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不，他从来没想过闻笙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就能把他炸得晕头转向。
这他哪能受得了。
偶尔听一次，要么犯心脏病，要么大脑缺血，这可都是要命的节奏啊。
但哪怕豁出命去，他也想听怎么办？
真是没救了。
陆衍没法再控制自己，一把抓住闻笙放在桌子上的手，目光里的柔情满得要溢出来：“嗯，只让你欺负。”
闻笙手没动，只问他：“你不吃饭？”
陆衍掌心在她手背摩挲，然后五指插进她的指间，两只手上下交叠着扣在一起。他看着她，眼里只有她：“吃不下。”
闻笙只面上冷静，心跳也是乱得很有节奏。但她向来能把脸绷住，心里再欢呼雀跃，面上都能不动声色。
今天这番话，确实是临时起意才说出来的。陆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在追求她，那不管白云琅说什么，陆衍回怼会受很多限制。
而且，楚楚也在，陆衍肯定会有所顾忌。
闻笙也不想做这样的事。她敢说，不用到明天，今天晚上，这件事就得在烟城圈子里以台风的速度飞快扩散。
不说别的，钱江月的微信已经发过来了。
她还没回而已。
但她确实受不了看着陆衍被人欺负。
其实过后她想了想，陆衍又怎么是那种乖乖任人欺负的主。
今天白云琅在嘴上占了便宜。
说不定哪天就要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接受不了，不想让陆衍被人议论，不想看着陆衍受委屈。还是那句话，她的人，只有她能欺负。
楚楚是真的饿了，吃了十几个小肉丸，还吃了点虾肉，又吃了半碗面条，闻笙都不敢让她再吃了。
楚楚抱了个水蜜桃啃，汁水糊得满嘴都是，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陆衍的手背，开口道：“爸爸你压着阿姨的手干什么呀。你不要欺负阿姨啊。”
陆衍说：“爸爸不会欺负阿姨的，爸爸和阿姨这叫牵手，说明我们感情好……嗯，就像好朋友一样。”
闻笙听了唇角弯起来。
楚楚的小手啪啪在陆衍手背上拍了两下：“我也要和阿姨做好朋友。”
闻笙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陆衍一只手拿了手机解锁，找到一个视频app，翻到楚楚之前看过的一个动画片，往桌上一放，楚楚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过去了。
闻笙哭笑不得：“你怎么这样？”
陆衍说：“想跟你说会话。”
闻笙说：“晚上等楚楚睡了，我给你说话的时间。”
“她睡了要说，现在也要说。”陆衍把她的手拉下来，眸子里、唇角边，都是掩不住的笑意：“要说的太多，我怕时间不够用。”
闻笙说：“边吃边说。”
陆衍看着她说：“好。”
闻笙说：“你看我干什么？看菜啊。”
“秀色可餐，你比菜管饱。”
闻笙拿公筷给他夹菜：“松手，快吃。”
陆衍的右手扣着她的左手，他又不是左撇子。现在的问题就是，握着手不能吃饭，吃着饭不能牵手。
陆衍直接把身子侧了侧，左手放过来，接替了右手的位置，这才把右手腾出来吃东西。
闻笙哭笑不得：“至于吗？”
“至于。”陆衍说：“我怕你一会儿又变卦，连手都不让牵。”
闻笙说：“谢谢你又提醒我，我还可以变卦。”
“别，别，别，”陆衍抬手给她夹了一个虾仁，用自己的筷子：“闻医生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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