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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带人回家了？瑞叔跟你说的？”
闻笙又瞪他：“瑞叔才不是这种人。那天月月来接我，下山的时候，和你的车擦肩而过，我亲眼看到你副驾驶上坐了个美女，第二天楚楚就犯病了。”
陆衍凑过去亲了亲她，才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闻笙说：“你好好组织语言。”
陆衍赶紧投降：“好，好，都是我不对。那时候不是刚发现听着你的声音，我能睡着吗？我让人查你，也没什么收获。我就想着，会不会别的女人也有这个本事。就找了个播音主持的女人带回去，让她读书给我听，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闻笙问：“你还做过这样的傻事？”
陆衍脸上有点挂不住：“我以前身边也没女人，你说几句话我就睡着了，那我肯定得试试，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这个本事……”
闻笙开口：“你还真是有本事，还想试试所有的女人。”
陆衍忙说：“不是那个意思，充其量就是听听她们的声音——结果不但没用，我听了还很烦躁，把她赶了出去，谁知道她竟然胆大包天去找楚楚，吓得楚楚犯了病。”
闻笙点点头，勉强接受这个解释：“还有一件事。”
陆衍忍不住提心吊胆：“也和女人有关？”
闻笙说：“你没做亏心事，你心虚什么？”
陆衍说：“不是心虚，就怕你误会。”
容湛给闻笙的那沓资料，闻笙根本没看。
她既然选择了陆衍，就相信陆衍。这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是相信陆衍的为人。
至于陆衍以前做过什么事，说真的，那都过去了，闻笙并不想计较。
可钱江月一直挂在嘴边的120事件，闻笙还是想问清楚。
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陆衍一个洗白的机会。
“120？”陆衍皱眉：“我倒是见过不少救护车拉人的事，去龙湖的救护车？还是从我床上拉走的女人？”
闻笙点头：“想不起来了？”
陆衍说：“没有的事……”
他话没说完，表情就不对，闻笙笑他：“想起来了？”
陆衍叹息一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说起来，那时候楚楚还没到龙湖去。好像有三四年了吧，当时在龙湖开了个party，是我生日，去了不少人。我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个女人往我床上爬……”
闻笙脸上面无表情。
陆衍察觉到了危机感，赶紧说：“我虽然喝了不少，但也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知。我让她走，她不但不听，还往我身上扑——你别生气，她没碰到我，我一脚给踢出去了，她脑袋正好碰在柜角上，当时就出血了……”
“之后叫了救护车？”
“嗯。”陆衍点头：“救护车是进了龙湖，上了我的卧室，但天地良心，人可不是从我床上拉走的。这都是什么人？没有的事都给传得有鼻子有眼。”
“就这样？”
陆衍用力点头：“就这样。你要不信，可以去问瑞叔。”
“瑞叔是你的人，当然听你的。”
“谣言害死人，反正我没做过。”
闻笙说：“过去就过去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你要是给了别的女人可乘之机，我可就不给你了。”
陆衍连忙保证：“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再没在家办过聚会，也几乎没在外面喝醉过。”
一听他提喝醉的事，闻笙就忍不住想给自己澄清一下：“还说没在外面喝醉过，上次在山海居，是谁喝得人事不知，裤子都脱了……”
陆衍轻笑：“裤子不是你给我脱的吗？”
闻笙认真开口：“我再跟你说一次，裤子不是我给你脱的。”
陆衍说：“那不重要了，反正，你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看你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不去找他们负责？”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昨天你问我和李露露游泳的事。都在一个圈子里，平时偶尔会在一起玩，肯定不是单独和她去的，我就没单独和她约过。是有不少人看到过我穿泳裤的样子，但他们谁也没有你看的次数多啊。你自己算算，你看过我多少次了？”
闻笙白他一眼：“我才不算。”
陆衍都依她：“好，好，不算就不算，你负责就行。”
闻笙正色道：“以后真的要提高警惕，别让人钻了空子。以前你什么样，我不追究了，以后再出什么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陆衍冤得不行：“什么叫‘以前什么样你不追究了’，我以前也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好吗？我这清清白白了快三十年，就等着你呢，结果你还不信我。”
闻笙说：“我的重点是以后，优点继续保持。”
“遵命。”陆衍凑过来亲亲她：“放心，别说原则性的错误我不会犯，就是一般的小毛病我也都改，你不喜欢的，我都改。”
闻笙心想，怪不得所有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两个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说着毫无意义又甜到腻人的话，不但不觉得腻歪，反而觉得甜滋滋，听了还想听。
闻笙从来没想到，自己谈个恋爱，也是这样一副芸芸众生的普遍心理。
就像钱江月说的，她已经不够理智了。
是啊，太理智，根本就谈不了恋爱。
或者说，谈了恋爱，想理智都理智不了。
男人像个大型犬一样蹭在她身边，五官俊美，眼神温柔，心智坚定如闻笙，都忍不住沉溺其中。
她说：“你乖乖的，我就喜欢。”
陆衍立即喜滋滋开口：“那我肯定乖。”
闻笙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陆衍问：“你今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闻笙奇怪地看他：“怎么这么问？”
陆衍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一罐红糖放在显眼的位置，旁边的杯子还冒着袅袅热气：“昨天不吃螃蟹，今天又喝红糖水，还这么粘人，你是不是……”
他凑在闻笙耳边，说了一句话。
闻笙羞红了脸：“女人的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陆衍忙抱住炸毛的她，不让她起身：“初中生理课本上都有好吗，我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还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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