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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越冷静，陆衍的挫败感越强烈：“你是没说这样的话，可你的表情，你的目光，都是这样说的。”
闻笙点点头：“好，你说得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怎么样呢？”
“你果然是这样想的！”陆衍气得胸口疼，只要想想自己一番真情实意被她误解到这种地步，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不想做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我再无耻，也不会强对你做什么。你心里把我想得这么不堪，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人？”
闻笙看着他，目光如水：“陆衍，有什么话，我建议你想一想再开口。别一时冲动说得不管不顾，事后又费力去道歉。我先说好，类似的道歉，我不会接受第二次。”
“是，我卑躬屈膝，我低三下四，你无非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才会想那些事情，我特么的我忍得容易吗？结果你是怎么想我的？我把自己憋坏了都不敢碰你一下，在你眼里却成了整天只知道那种事的浪荡子！”
“让你憋着了，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声对不起？”闻笙声音冷了下来：“让你难受，也是我的错了？”
陆衍这几天情绪一直不稳定，从安如山的那番话，到小保姆突袭，他心里一直有股特殊的情绪在酝酿，在发酵，直到闻笙说了郭野的事，成了导火索，让酝酿发酵得快要膨胀的情绪，砰一声，爆炸了。
归根结底，陆衍会想那么多，其实还是安如山那句话说得对——他不是单纯的想要和闻笙再近一步，而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在闻笙心中的地位。
说一千道一万，他跨不过去这道坎，对于这份感情，就没有十足的安全感。
一吵架，闻笙好像就特别冷静，相比之下，他真的像个傻子。
明知道闻笙说的没错，明知道心中说痛快了，事后真的会卑躬屈膝地求人家原谅——可现在，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能轻而易举被闻笙气得七窍生烟。
“不是你的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好歹！我就是个傻子，所有的错都是我的！”
闻笙安静地看着他。
此刻陆衍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可即便如此，也无损他的帅气和贵气。
闻笙想，这隔一段时间就发一次疯的毛病是好不了了吗？
上次，就因为自己没及时告诉他要去大学任教的事，他就乌拉乌拉说了一大堆，什么是口不择言，闻笙算是见识了。
今天，类似的事件再次上演。
那么，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
发展到后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还想什么婚前同居，还考虑什么结婚离婚。
照这个速度，分手是分分钟的事。
冷静，冷静。
闻笙这样告诉自己。
眼前这个傻大个子，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其实心智才三岁，还没有楚楚听话懂事。
自己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闻笙转身就走。
陆衍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
陆衍被闻笙盯着看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像是有人拿了把锤子在自己脑子上砸了那么一下，瞬间清醒了。
但升腾起来的怒气不会那么快消散，他压低声音开口：“要走，也要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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