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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
闻笙从小就是美人胚子，照镜子照的对美已经有了很高的免疫力，至少她活到这个岁数，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能让她惊艳的容貌。
可眼前的男孩子，长了一张精灵似的的脸，眼珠漆黑，鼻梁挺直，嘴唇嫣红，不像真人，倒像是从漫画书里走下来的美少年。
就是瘦。
露在外面的手臂，细的像是麻杆。
不高，瘦，脖子就格外纤长，更显得他气质高贵，像是童话世界里的小王子，美的雌雄莫辨。
杨乐佳碰了碰闻笙，说：“这是卓一凡，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以后就是你师弟了。”
她又看向俊美的男孩子，开口：“一凡，这是你闻笙姐姐，我跟你提过的。”
卓一凡看上去有些拘谨，但还是恭敬地朝着闻笙鞠了一躬：“师姐好。”
闻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高兴认识你，卓一凡。”
杨乐佳说：“一凡，给你师姐谈一首曲子。”
卓一凡有些认生，话也不多，但和闻笙交流起专业的话题来，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手指修长，弹钢琴有优势。而且他弹琴的时候确实很有感觉，也就是杨乐佳说的有天赋，有灵气。有时候这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有的人三五岁开始练琴，练到十几岁，近十年的功夫，却赶不上人家练一年半载的功力深。
这个是没办法的。
卓一凡就属于那种特别有天赋的。
钢琴方面的问题，一点就透，一说就通，弹奏的时候感情也非常饱满，只要潜心培养，以后真的说不定会是个大家。
一直聊到吃晚饭的时候，封锦城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迟峻要请客。
杨乐佳见两人谈得意犹未尽，就说让卓一凡一起去吃饭。
卓一凡却一把抓起桌上的书包，给两人鞠躬：“谢谢师傅，师姐，我，我该回去了。”
杨乐佳也不勉强，叮嘱他注意安全，等他走了，才问闻笙：“喜欢这个孩子？”
闻笙说：“乖巧懂事，不怕吃苦还有天赋，以后必成大器。”
杨乐佳摇摇头：“只是他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
闻笙说：“以您的能力，还帮不了他吗？”
杨乐佳说：“他爸爸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打他和他妈妈。”
闻笙皱眉：“不能想办法解决吗？家暴严重了是要负刑法责任的。”
杨乐佳摇头：“关键是他妈妈，是个十足的以夫为天的小女人，被打了不敢反抗不说，过后还继续给人家端茶倒水，委曲求全。卓一凡也试图反抗过，被他妈抱着哭了一天一夜，大意就是说，他再混蛋那也是你爸爸，打几下就打几下，又出不了人命。”
“怎么还有这种人？”闻笙感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耽误了卓一凡。他现在上初中了吧？”
“嗯。”杨乐佳边说边往外走：“初中二年级，开学三年级，明年就上高中了。但我听卓一凡说，他妈的意思，让他上完初中就去工作，家里只靠他爸一个人挣钱太辛苦了。”
对于这样的妈，闻笙也是服气了。
杨乐佳又说：“现在是义务教育，花不了什么钱。上高中花钱的地方就多了，他妈估计是知道自己家里什么条件，他爸挣钱少，她身体又不行。我本来打算以后卓一凡上学，我都资助他。可普通学习我不担心，就是怕他钢琴会撂下。他现在来学琴，都是偷偷的来，家里不让。如果老封真的要调走，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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