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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继续开口:“这样的我,你还要吗?虽然不是我亲手把人推下去的,但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失去生命……”
陆衍用唇堵住她余下的话。
她的唇冰冷,他的舌火热。
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从他这里才能得到生命、救赎和温暖。
陆衍最后亲了亲她的鼻尖,沉声说:“我还怪你不够狠,他那种人,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把他扔下河之前,你就该敲他几闷棍,让他既痛苦又绝望地离开这个世界。”
陆衍又说:“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时候,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善良就会对你网开一面,生活中被逼的走投无路大多都是心地良善的人。杀人放火金腰带,铺路修桥无尸骸,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庆幸,你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如果你唯唯诺诺、低三下四,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小笙,我喜欢你,不止喜欢你阳光、积极、向上的一面,我也喜欢你的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甚至心狠手辣。我不止一次在你面前会自卑,怕你会嫌弃我,因为谁都做过错事,甚至人命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但也正是这些,才成就了今天的我,才造就了陆衍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喜欢我,对不对?”
闻笙带着哭腔道:“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是坏人。”
陆衍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咱俩是一路人,所以才能走到一起。”
闻笙说:“你今天一直害我哭。”
陆衍说:“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哭。”
陆衍不知道,他这句话又食言了。他再没让闻笙伤心过,却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止一次弄得闻笙在床上哭。
当然,这也是后话。
陆衍说:“当年派出所办案的人亲自去了学校,把公示贴在了学校的张贴栏里,所有的老师、学生都知道了那禽兽的真面目,他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吗?他让庄暮蒙的羞,我要让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而你,”他低头亲闻笙的额头:“你想做坏人,我就做你手里那根棍子,你想做好人,我就陪着你乐善好施。小笙,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我都愿意陪着你。”
闻笙抬头看他:“你不怕有一天我对你也做坏人吗?”
“坏人要么图财,要么图色。”他笑着看她:“怎么办,我巴不得你对我做坏人。宝贝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做?现在行吗?”
好好一句话,让他说得吊儿郎当,嬉皮笑脸。
闻笙一把推开他:“不图财也不图色,家里少个洗碗做饭收拾家务的长工,我看你就不错。”
陆衍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衍生出一段地主奶奶和长工小哥的爱情故事吗?”
闻笙破功,扑哧笑了:“你才是奶奶!”
陆衍重新把人抱在怀里:“你是奶奶我是爷爷,咱俩以后肯定儿孙绕膝,福泽绵延。”
这次闻笙没笑,安静了几秒钟,才轻轻嗯了一声。
陆衍无声地勾起唇角。
两人正享受着温馨时刻,陆衍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怎么了?”
安如山说:“你在哪儿?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他开了免提,问:“怎么有空跟我吃饭?你的事处理完了?”
安如山说:“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闻笙无声开口:“问问庄蝶。”
陆衍问:“庄蝶呢?”
安如山说:“提她干什么?”
闻笙又说了一句话,陆衍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既然吃饭,那就叫上庄蝶一起吃呗。”
安如山怒道:“谁跟她是一家人!”
陆衍说:“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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