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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又说：“管不了还管什么？你也知道自己岁数大了，就别跟着操这份心。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早晚要离开父母自己去闯天下。小笙想开了，我也想开了。瑞叔，你也快点想开吧。”
陆潮生憋不住了：“我，我妈真这么说的？”
陆衍都不想搭理他：“不正合你意吗？”
他可怜巴巴地叫：“爸……”
陆衍板着脸：“别叫我！我跟你说，你要把我老婆气出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长这么大，我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陆潮生才不怕他揍自己，他现在就担心闻笙：“爸，妈真的……这么生气啊？我，我能上楼看看她吗？”
“别去，去就是打扰我媳妇休息。”陆衍也不想吃饭，去厨房拿了些糕点又上楼了，上楼前对瑞叔说：“楚楚来了什么都别说，她现在高三了，正是要紧的时候。”
瑞叔说：“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放心吧。”
陆衍又冲着陆潮生开口：“你要面壁，回你自己房间，别影响你姐心情。”
陆潮生耷拉着脑袋回房间了。
瑞叔随后把他的书包给送了上来：“你个傻孩子，怎么又打架了？这次是为什么？”
陆潮生说：“瑞爷爷您别问了，反正是我错了。”
瑞叔说：“潮生啊，拳头要是能解决所有的事情，还要那些约束和制度干什么呢？是非对错，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发言权。你再有理，可是在你出手的那瞬间，你就没理了。”
陆潮生说：“瑞爷爷我知道了，以后……以后我不会再动手了。”
瑞叔安抚他一番，出门来又往楼上看，叹口气，他下楼了。
楚楚现在晚上九点半才放学，有时候是陆衍去接她，陆衍没空，瑞叔就去。
今晚，瑞叔把人接回来，保姆已经把大厨做的美食都摆在了桌子上。
楚楚微微皱眉：“瑞爷爷，我不太饿，吃点水果就行了。”
瑞叔说：“你现在要多补充营养，不饿就少吃点，那也要吃。”
一楼除了佣人，一个人也没有，楚楚问：“我妈呢？潮生也回房间了？”
瑞叔说：“你妈……今天有点累，睡了。潮生写作业呢，说今天作业多。”
“楚楚回来了。”
楚楚抬头，叫：“爸爸。”
陆衍从楼上下来：“饿了没有？”
楚楚摇头：“妈妈呢？没事吧？怎么还累着了？”
陆衍摸摸她的头：“没事，睡了。你先去吃点东西，别学太晚，知道吗？”
楚楚敏感地察觉气氛有些不对：“爸，你吃饭了吗？”
陆衍说：“我们都吃过了。乖，吃点东西回房间洗个澡，然后早点睡。”
楚楚点点头。
陆衍又交代几句，然后上楼了。
楚楚见他这样，也没多想，洗漱后学到十一点半，上床睡觉。
早上就发现不对劲了。
两人早上一起去上学，厨房五点多就起来做早餐。
闻笙一般是起不来的，早餐餐桌上多数时候只有陆衍陪着俩孩子吃。
但今天陆潮生明显不对劲。
楚楚问他：“怎么了？没睡好？”
陆潮生耷拉着脑袋，没理她，反而看陆衍：“妈妈昨晚睡得好吗？”
陆衍不想让楚楚看出什么：“挺好——姐姐问你话呢，没听见？”
陆潮生低头扒饭：“有蚊子，没睡好。”
楚楚说：“有蚊子吗？你开窗了？”
房间里没有蚊子，但院子里肯定有。
陆潮生嗯了一声。
早上司机去送他们俩，车上，楚楚问：“你是不是又惹祸了？”
陆潮生有点烦躁：“让我安静一会儿。”
楚楚想了想，说：“你不会早恋了吧？”
陆潮生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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