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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绯色星河篇_第十一章 星凡河口洗涤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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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选择星凡河口作为主处置场,是因为长领族几乎所有大氏族的原籍都分布在星凡河与云河交汇的河口附近,另外这片区域位于星凡大平原南端,地势平缓,易于大规模行动的开展。

    与此同时,在东部的久希、西部的祖兹、北部的瘦门岭附近,一共七十几个城市村镇设立分处置场,配合星凡河口的主处置场行动。

    超地纪元579年冬末月21日,长人族联军西方面军一部,共五万五千人,押解着来自若凡城、彭礼、度龄、??螅?约靶欠泊笃皆?赝敬逭蛑兴?械某ち熳迦耍?桓霾宦洌?芗莆迨?耐蛉耍?吹叫欠埠涌诘亩?⑽鳌⒈比?σ丫??俸玫拇χ贸≈小4χ贸∽芄采柚昧怂氖?啻Γ?看Χ嘣蛄酵颉⑸僭蚱甙饲?恕

    在所有待处置的长领族人中,在讨伐启牧氏战斗中投降的军士仅占不到五分之一,而大部分都是长领族的平民百姓。

    另外,诸如在庞越城攻城战中主动倒戈的部队、攻占彭礼时为锐宪出力的倡?饧捌洳渴簟??笥攵攘涞鹊赜肓??镉ν夂系某ち熳宀慷樱??诖?χ弥?小T?疽恍┪侍熳逵胙懊褡宓拇?硐M?桨改勘曛心芙????龉?毕椎某ち熳迦饲?鸲源???獾浇玢傻募峋龇炊裕??党?袷票匚窬。?热淮蠹夜?狭顺ち熳逭?霾孔宥际怯泻χ?澹?捅匦胍韵嗤?曜级源??挥惺裁辞?鸲源?乃捣ā

    文件没有修改余地,界闵让代表强制通过了彭礼方案,这让时元心中颇为不悦。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感觉现在界闵的实权已经早已突破了自己所能控制的边界,在新成立的议会中,有几乎八成的议员都听命于他。而曾经还能对他有所制约的锐宪,如今只有东方面军的军权,在政1府中则没有丝毫地位。

    已被架空的时元自知不能如此下去,必须找到合适之人重新制衡住界闵日益膨胀的权力欲望。至于彭礼方案,此刻已经迫在眉睫,自己已无力改变计划的实施。

    自冬末月22日起,星凡河口大屠1杀的序幕正式拉开。

    首先是星凡河口东部的七个村镇,关押着的长领族人被驱赶到云河流域一侧的三角地带。那里联军早已挖好了蓄水深坑,坑里注入云河之水,足有十多超米深。闸口由最结实的金属细篦封住三层,根本无法从此逃生。被绑缚的长领族人成批成批地被送到坑旁边用大型树木匝牢的木排上,然后翻转角度,将木排上的人翻入坑中。如此翻排一次就可以溺死二百多人,七个村镇在一个上午处理掉了两万多长领族人。有的蓄水深坑被溺亡尸体填满,便将通道闸口打开,将尸体汇入云河。云河中的肉食鱼类生啃咬噬,河道上被涌上来的血水覆盖,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随后,西部、北部的处置场也开始了行动。

    西部地区有一大片丘陵陡坡,陡坡角度颇大,沿坡向下直入星凡河,星凡河西岸白天时水潮退去,有一大片空地。联军将绑缚好的长领族人每二十人结为一横排,每次处理十个横排,将他们从陡坡上一排排地用飞流矛刃组成的排刺网同时刺透,然后一口气推下陡坡,尸体一排排堆满河岸空地,待到入夜西岸涨潮后,星凡河便将全部尸体带入河中顺流冲走,只剩下河床上殷红的斑斑血痕。

    而北部地区村镇居多,长领族人的大族在此繁衍生息,人丁庞杂,自然更是彭礼计划处置的重点区域。联军在村镇前的空旷之地搭起一座座地上堆满干草的金属空房,一次能装下三百人。在将三百长领族人赶进去之后,点火焚烧,一整个房子内的所有人便被活活烧死呛死在其中。最后再将房屋下面的金属隔断撤下,满屋尸体便落入星凡河的水渠里。如此往复,一天每个空房可以处置四五批长领族人。

    整个在主处置场的屠1杀行动持续了九天,一批批的长领族人尸体被弃至星凡河与云河之中,到后来整个河口流域的三向河道几乎被数十万具尸体塞住。虽然是冬天干涸期,但两河的河水竟被堵塞得水位大涨,河口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决堤的情况。

    难道这数十万长领族人就如此老老实实地被联军任意宰割吗?当然不会。

    曾经在河口东部地区用溺水处置的几百人,拼命在水中挣脱绑缚,想爬上深坑与联军玩命,但毕竟手无寸铁,都被联军军兵连劈带砍杀死在坑边,然后又被扔回深坑里。

    西部地区一些长领族人被赶到陡坡上时,冷不丁要扭身进行抵抗,但由于互相连绑着,无法自由行动,最后只有被乱矛刺成筛子,连同一排其他反抗者,齐齐被刺死于陡坡之上。

    只有北部的个别反抗者凭借空房中众人之力,撞开金属屋墙冲了出来,为了生存,与联军展开惨烈的肉搏。冲出来的一千多人真有一部分抢到了武器,与联军拼了个你死我活。处置场的负责人见有长领族人炸笼,急命最近的东部一万部队前来支援。冲出来的长领族人终究寡不敌众,也少有接受过军事训练,人越战越少。处置负责人命令不必再将这些人赶回处置场,直接在此解决,不留一个活口。

    就这样,星凡河口地区的主处置场截止到超地纪元580年春初月1日,也就是新年第一天,大屠1杀正式结束。清点处置人数,处理长领族人共五十万三千余人。整个星凡河口周边的村镇,此时全部空空落落,除了联军军队之外,一个平民都见不到了。

    而在长人族领地的其他分处置场,不光是驻守的联1邦军队参与处置长领族人,就连当地曾与长领族人混居的问天族、寻民族的平民都参与到处置中去。有的是将自己多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长领族邻居全家杀死;有的甚至有通婚亲属关系,一样不会放过,夫妻之间、甥舅之间、亲友之间……到处充满杀戮;有的两族平民对亲友下不去手,便将其绑了交给军队处置,自然是难逃劫数。

    就这样,几乎整个长人族联1邦领地笼罩在杀戮与恐怖之中,人性的恶念在此时被集中释放。

    这场种族大清洗活动在民间持续了将近一年,生活在长人族领地的所有长领族人几乎被屠戮殆尽。通过官方统计,被处置的长领族人总计达到一百一十余万人。而民间的说法,其实这个数字早已超过了二百万。

    屠1杀事件同时震惊了其他四个联1邦政1府,但界闵与各个联1邦早已在彭礼会议上打好了招呼。有的长领族人想外逃到其他领地,但碍于官方之间的协议与约定,没有一个联1邦政1府愿意收留那些长领族难民,都被捉了遣返回长人族联1邦,自然最后也都是死路一条。

    那么,长领族这个部族在这场浩劫之后就不复存在了吗?事实并非如此,因为长人族领地之中还有一个叫栎芳的麋铄族女技师。

    在辛弋死后,栎芳几乎心如死灰。原本和辛弋说好等把长人族和界闵的事情了结之后,便和他一起回到凛寒沙漠,他将部队的军职辞掉,两人隐世而居,后半生相依相守。可如今斯人已逝,并且拼了性命仍没有完成两人的夙愿,栎芳无法接受如此结果。

    于是她随身携着辛弋之沙来往于长人族领地的各个城镇乡村,她听说彭礼城会议上建立了联1邦政1府与议会,并且通过了彭礼方案,自知凭借一己之力已无法扭转大局,但以自己力所能及的还是要尽力去做。

    在她游历的沿途之中,无论是联军部队还是问天、寻民两族,处处都在抓捕身边的长领族人。在经过南部枫荫三角洲地区时,碰到了一百多名从若凡城逃难而来,正在逃向南渊海方向的长领族人,他们正准备渡海投奔鳍族领地。

    栎芳叫住他们,告诉他们彭礼方案已经获得了其他四大族群政1府的默许与支持,即使逃到鳍族那里,也会被抓捕遣返回来。这些人顿感绝望,哭求栎芳救他们一命。

    栎芳想了想,告诉他们可以去暗中投靠联军的东方面军的锐宪那里,地点是稚云镇和梭炬山附近。众人半信半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锐宪的庇护,于是栎芳便许诺自己会带领他们前去,和锐宪陈情是非。

    在这一百多人中,栎芳偶然发现了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气质风度和其他长领族人均不相同。细问起来,他只说自己是若凡城中一个大族的孩子,其他的则一律不言。

    栎芳心中起疑,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暗中对这个少年多几分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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