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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培盛擦着汗，将能吃的点心果子全捧了出去。
万岁爷太吓人了！
他关上门，悄悄替福惠捏了把汗。
“瞧你那出息！”四爷手重重拍到桌子上，他刚才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
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吃个葡萄还能卡住，又不是小孩子！
福惠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怕把亲爹气出个好歹，主动过去帮他捏肩：“皇阿玛您别动怒，儿子也是不小心啊…”
说着，他略有些委屈：“还不是你突然提起云音，吓了儿子一跳。”
四爷似笑非笑：“这么说还是朕的不是了？”
福惠笑呵呵：“儿子可没说。”
“别嬉皮笑脸，朕问你话呢！”
“儿子以为您知道的啊。”福惠撇嘴。
亲爹作为皇帝，像几年前爬床失败的小宫女是否在辛者库，他不会知晓。
但自己跟云音在京城见过几次面，甚至还放她跟阮天这个白莲教徒离开，他不会不查。
只要一查就清楚她用的是假名，真正的名字是云音，四爷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引发他跟年氏吵架的原因。
云音的名字就是这么被他记住的，后来他还查出云音跟乌拉那拉氏有牵扯，他也没怎么在意。
左右人已经离开京城，还有福惠的人监视。
但他到来后，才发现福惠的人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失联。
让他怎么不多想？
“朕不清楚，你的人无故消失，为何你之前还要在南山居逗留多日。”
福惠动作顿了下，“皇阿玛，这事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您要相信云音他们不会做不利于朝廷的事。”
“此次苏州洪灾，他们费财费力的照顾灾民足以说明一切。”
“吕四娘跟吕如意可是您亲自赦免的，现在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会再打歪主意的。”
四爷抬手，示意他坐到身前。
“他们的事暂且不提。”
“嘎鲁玳呢？”
不光儿子这边一团糟，女儿也不见踪影，四爷这颗老父亲的心要操碎了。
福惠眼底闪过挣扎，给自己鼓了下气，认真道：“皇阿玛，她在帮儿臣照顾女儿。”
他已决定跟亲爹摊牌，用嘉儿来做切入点最好。
永嘉跟自己相像，一眼就能瞧出是自己的女儿。
四爷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女儿？他哪来的什么女儿！
“皇玛法，永明有个妹妹…叫永嘉…”四爷心里一突，难不成永明说的是真的？他并不是撞邪？
小儿子偷偷在府外给自己生了个孙女？永明还见过她！
福惠咽了下口水：“皇阿玛，您当真不记得永嘉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永嘉那小丫头，十分讨人喜欢，亲爹跟美人娘怎么稀罕都不够，每次进宫都要又亲又抱，出宫还会赏赐大堆东西，看的自己都眼热。
他不相信言润的系统那般厉害，会将从前百般疼爱的人忘的一干二净。
巴图温都苏不记得嘉儿，是因为他只见过嘉儿一面，想不起来正常，但血浓于水的亲爹肯定会有些感觉的！
“混账东西！”四爷胡子翘起，欲赏他一巴掌！
福惠诧异，怎么就恼了呢？
“皇家子嗣岂容流落在外！你的福晋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接了她们母女进府又何妨！”
让他的小孙女在外委屈这么久，这个小子该打！
能在小儿子有怪病的前提下剩下女儿，那个女人会不会有助于他的病？
长此以往，小儿子的病痊愈，他就能多几个孙子孙女了。
他喜爱嫡出的孙子孙女，庶出的同样稀罕。
皇室凋零江山不稳啊！
福惠：“……”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亲爹！永嘉可是宁儿亲生的！不是自己的私生女！
他貌似理解巴图温都苏看自己的眼神为啥怪怪的，怕是也认为嘉儿是自己的私生女，觉得自己对不起宁儿。
福惠头疼，不见面，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你之前将永嘉藏在哪里？”四爷发问。
“儿子藏她做什么。”他身心俱疲。
该死的言润，好好商量不行，非要搞出这些事情来，自己又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不肯放弃名禄。
“永明在哪里见过她？你为何连朕也瞒着？”
他早告诉自己有个小孙女，自己又不会将他怎么样，外边哪有王府的日子好？
四爷再次不满。
“皇阿玛，此事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您说永明记得嘉儿？”
四爷点头：“上月初七永明忽然说他有个双生所出的妹妹，整个人魔怔起来，朕请了明远大师进宫。”
福惠释然：永明跟永嘉双生所出，会记得她虽然令他意外，不过也算情理之中，双胞胎之间有特殊的感应。
“皇阿玛，不管您信与不信，嘉儿都是儿子跟宁音的女儿，她跟永明的确是龙凤双生，她的名字也是您亲赐。”
四爷怔了下，沉着脸盯着他。
福惠叹气：“皇阿玛，儿子…”
“你先回去。”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幽深。
福惠起身：“儿臣告退。”
四爷缓缓摩挲手上的扳指。
良久，他吩咐道：“苏培盛，传明远大师。”
福惠瘫在床上，烦躁的挠了下头。
设想的再好，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
明日将嘉儿带到亲爹面前，看看他的反应再说。
——
第二日，福惠一大早的起身，想要去接永嘉过来，刚到门口，年氏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晟儿，来陪额娘说说话。”
福惠无奈地放弃了出门的念头，看来短时间内他都出不去了。
他陪年氏用了午膳，趁着年氏午休的时间出了屋子。
“见过荣亲王。”
“明远大师？”福惠脚步一顿。
“您怎么在这里？”明远大师在亲爹跟美人娘眼里就是法力无边的得道高僧，多次救了自己。
福惠对此嗤之以鼻，英答应巫蛊那次，自己之所以能回来是靠姐姐引导，他不过白白占了便宜而已。
亲爹跟美人娘看重他，福惠不好对他不敬。
明远大师摸了下胡子：“万岁爷跟老衲秉灯夜谈，荣亲王心事可了。”
福惠心下微突：“您知本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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