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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言润心情颇好，于是给她解释道：“李怜怜是黎明用系统捏造出来的人，给她的设定就是弘历的外室，并且给他生了个能得雍正喜爱的儿子。”
嘎鲁玳大惊，系统的威力她见识过，能让所有人忘记永嘉的存在，那让皇帝爹喜欢上弘历的儿子，自然不在话下。
幸亏弘历不能生育的消息早早爆了出来，否则李怜怜的孩子生下来，不管再怎么查证，都会是弘历的孩子。
要是再按照系统设定，很容易得到皇帝爹的喜爱，到时永明的地位会受到威胁。
“你们这次不是不用系统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只是要减少系统的使用，免得被总部发现我们消极怠工。”
嘎鲁玳幽幽道：“黎明消没消极我不知道，你的确如此。”
言润伸个懒腰：“永明现在气运正盛，老子不想胜之不武。”给黎明点喘息时间。
“那你又为何突然出手？”
“老子不想玩困难模式。”
嘎鲁玳：“……”
她不想跟这个人说话。
——
弘历不能生育，黎明只好忍痛更改计划。
言润刚才的那通电话可不是全然嘲笑他，而是在提醒他，如果执意让李怜怜生产，他会提前爆出弘历不能生育的消息。
到时不光自己会失去弘历的信任，弘历也会沦为京城的笑谈。
再者，谁会同意让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当皇帝？
皇位稳不稳暂且两说，这损害了多少人的利益？
直接让打新帝外家主意的人希望破灭了好吗？
他头疼该怎么处理李怜怜肚子里那个孩子，不能让她在自己身边出事，那就加紧让她进府吧。
富察宝音不该活着的，更不该成为弘历的嫡福晋。
她不是皇后命格，所以会克制弘历的帝运。
黎明心里默默盘算，富察宝音被废的可能性有多大。
到时候推乌拉那拉氏当弘历的福晋，她虽是废后，但到底当过皇后。
呼，不能急，等弘历提出带李怜怜进王府，再考虑怎么扶正乌拉那拉氏。
“……”
宫外的情况，福惠漠不关心。
他现在全身心都在宁音这里，每日的看护让年氏都醋了，不过她现在年纪大了，不至于跟儿媳吃醋，还是正怀着她孙子的儿媳。
“六爷，我有点担心…”随着生产的日子渐渐逼近，宁音心神不安。
福惠在她额头上亲了口：“爷会陪着你的，不要担心。”
“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还请你保孩子。”
她虽不舍六爷，但她绝对对肚子里的孩子亏欠太多，她不能放弃这个孩子。
福惠严肃起来：“说什么傻话！”
孩子再如何，在他眼中爷也比不过宁儿。
他本就担心古代条件不好，不想她再次怀孕产子，这个孩子是她执意得来的，他并不是很期待。
必要的时候，他可以舍弃…
“六爷，我只是觉得太亏欠他了。”
福惠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若有事，叫爷怎么办？”
宁音红了眼圈，声音颤抖道：“你还有孩子啊，你要忙我照顾他们长大。”
福惠被她的话气笑了，她今日是怎么了？专挑刺他心的话说！
“爷不会管他们死活，他们额娘都不在乎爷，爷凭什么要管他们？”
宁音无奈地看他：“六爷，你不要使性子，孩子听见不好。”
“富察宁音，爷说到做到，你要有事，爷立刻娶新福晋，到时候看着她打骂你的孩子，爷管都不会管！”
宁音肚子抽疼一下，抱着肚子：“哎哟！”
福惠慌了：“你怎么了？可是哪里疼？小路子！”
“奴才在…”
“请吴太医来。”
“??！
宁音砸了下他胸口，委屈道：“六爷是不是嫌弃我是黄脸婆，早就想另娶一个了？”
她倒打一耙，福惠哭笑不得。
“不是你先来刺爷的心？”
福惠哄道：“爷诓你的，爷发过誓此生只你一人。”
宁音鼻子微酸：“六爷…”
“但爷说不管孩子们是真的，你若真打算拼了性命生下孩子，爷会恨这个孩子，他的死活爷不会管。”
“永明永…有皇阿玛在，无需爷费心，爷会陪你一起。”他眼神认真的看她。
宁音明白他说的都是心里话，连连摇头。
“不要！六爷，你不能！”
福惠勾起苦笑：“你都能抛下爷，爷为何不能跟你一起走？”
宁音眼泪刷的掉下来：“我不要你死。”
福惠轻轻的给她擦去眼泪：“宁儿，在爷的眼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远远比不上你的安危重要。”
“孩子可以再有，你要走了爷怎么办？”
宁音头埋进他怀里：“对不起六爷，是我想错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觉得愧对孩子，可自己那般离去，又怎对得起六爷？怎对得起永明？
福惠的声音极具安抚力：“不要想太多，吴太医说你跟孩子都很强健，一定会母子均安的。”
宁音点头。
一定会的！
——
十月怀胎，终有瓜熟蒂落。
产房外的福惠脸色惨白，跟上次相比，他这次更多了几分惶恐。
宁音之前的话在他心底留了阴影，他脑海里不断浮现产婆出来问保大还是保小的场景。
“保小！”
“保大！”里面的宁音在这个时候跟他唱反调，他心急如焚。
起身就要往产房里冲，他要进去坐镇，让产婆们不敢胡来！
“晟儿！”
年氏看见他的动作，立即出声制止：“银屏听玉，拦住你们六爷！”
产房污秽，男人进不得的。
尤其像儿子这种容易被冲撞的，更是不能进！
“六爷，你不能进去啊！”
“是啊六爷，您进去帮不上什么忙，还会让产婆们紧张…”
福惠什么都听不进去，处于失神状态，只一个劲的往里冲。
嘎鲁玳得到宁音生产的消息，从宫外赶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混乱”的场景。
年氏看见她眼睛一亮：“嘎鲁玳，快劝劝你哥哥！”
嘎鲁玳走到他的身边，发现他整个人魔怔了，说啥都不好使，只好出手砸在他后颈上。
福惠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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