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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抹了把脸上的茶水,纳闷道:我也好奇呢,将军你是男人啊,有未婚妻子就算了,还有个未婚夫婿,着实令人震惊,不过
他偷偷往门里看了眼,又拉着景郁走远一段距离,确保南陨城等人听不见后,悄声问:将军,自古以来南疆疆主都是女子,现如今南疆来人迎你为疆主,可你是男人啊,将军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骗到了他们?
在谢思心里,景郁骗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他估摸着南疆的人,只怕是被忽悠了。
景郁斜眼看他,凡事总有例外嘛,以后南疆疆主就都是男人了。
谢思皱了皱眉,可据南疆流出的古书记载,男人是无法继承南疆血脉的。将军你是不是抓了真正的疆主啊?
景郁:谢思,你这个智商,你这个脑子
她干笑两声,脑容量不如耳屎多。
谢思疑惑地望着她。
景郁懒得解释,谢思这脑子肯定全部用去编故事了,真正需要思考的时候,什么也想不到。
只是,现在南疆这么公开一闹,她的身份恐怕要瞒不住了。
幸好钟逸闻那帮子老顽固反叛在先,否则又是一件头疼事。
离诗诗已经从北渊返回,姬冰倩将东禹诸多事情都交给了她,自己便想着回流月看看,没想到正好遇上景郁。
本来以景郁的计划还想再浪几天,可南陨城听到未婚妻子和未婚夫婿两个人,怎么也坐不住。
连夜带着人去云灵把舒厌带走,又以强势手段逼迫云灵助流月重建。
只两天,几人就回到了东禹。
城门外的战场已经打扫干净,百兽齐出的场面已经传遍九州。
现如今东禹已经恢复平静,时而有进城的人。
而南疆一行,就安置在城门口。
景郁下的命令,不许他们进城。
南陨城面容冷峻,看着城门外搭建而起的帐篷。
景郁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车辕前,懒洋洋地靠着,就这么点人,我这么没牌面呢?
南疆的人一直都在等景郁,此刻早就有人通报消息。
大约十几人,全部出现在景郁面前,为首的是一个严肃冷漠地中年男人,嘴唇两侧挤着褶皱,一看就是经常板着个脸。
他远远地盯着景郁,景郁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微微扬着下巴,骄傲疏离。
半晌,两边的人都没有反应。
正在景郁觉得无趣时,为首的男人忽然右手握成拳,扣在左胸,恭敬弯身,南疆大祭师尧沧,拜见疆主。天佑南疆,血脉不绝。
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这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随着他的行礼,剩下的南疆人皆低头弯腰。
景郁满意了。
她踢了踢马屁股,进城。
南陨城的视线一一扫过所有的南疆人,景郁或许不曾注意,可他却看得清楚。
被挡在人群的最后方,有一红衣男子,嘴角噙着浅淡的笑。
那笑容落在南陨城眼里,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东禹皇宫。
景熠正在看奏折,离诗诗在一旁帮她整理,乔仞则低声提着建议。
景晏第一个冲到大殿里,大声喊:阿熠!
景熠手上的毛笔抖了一下,他忙挪开,才没把墨滴到奏折上。
景郁和南陨城以及牧野雪冥走在后面,看到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哭,不由得笑。
景郁调侃,唉,看来我这个七皇叔该退位咯,我们家小景熠都看不到我。
闻言,景熠不好意思地跑到景郁跟前,抱着她的腰,七皇叔,不是的。你有摄政王陪着,阿晏他只有我一个朋友。
景晏两只手背着,低头跟在景熠身后。
景郁上前,摸了摸景晏的脑袋,谁说的?还有我呢。以后世间只一个景晏,是我的小侄子。
景晏眼睛一下亮起来,期盼地望着景郁,咽了咽口水,喊道:七皇叔。
景郁眯眼笑。
南陨城上前,默不作声地扯下腰间的玉佩塞给景晏,给侄子的见面礼。
景晏与景熠对视,都有点懵。
他们姓景的一家人认亲,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可奈何南陨城积威甚重,景熠也不敢问,只用眼神示意景晏,收下就是。
摄政王的命令,违抗不得。
只有离诗诗看破一切,笑嘻嘻地凑过来,摄政王代七王爷送礼呢,快收下啊。以后啊,就是一家人了。
这个一家人,也不知是说景晏还是说南陨城。
对了,七王爷,南疆来的人你可有见到?离诗诗忽然问。
景郁指了指外面,在外面候着呢。
她看了眼南陨城,低声问离诗诗,你可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未婚妻和未婚夫同时出现?还在一处?
离诗诗敏锐地察觉不对,两个人躲在柱子后面嘀咕,摄政王吃醋了?
吃醋?景郁偷偷看向南陨城,不知道,反正这一路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离诗诗憋着笑,我听说啊,那未婚妻子是自己寻来的,结果碰到了南疆一行人,就跟他们在一起,等王爷你回来了。
至于那未婚夫婿,七王爷,听说是指给南疆疆主的夫婿。而且只能是什么正统血脉继承者。
这些是南疆那些人等得不耐烦,一直催促,我便趁机问出了些消息。可具体是什么情况,那大祭师嘴巴严得很,说只告诉七王爷你。
景郁揉了揉眉心,这群人有病吧?
大殿中,南陨城正神神在在地坐着,看景熠手边堆得比他还高的奏折,也没有一丝一毫要帮忙的意思。
最后还是牧野看不下去了,拖着雪冥帮他处理。
随着景熠看雪冥的眼神愈发的崇拜,南陨城坐不住了,雪主对别国国事倒是上心得很。
雪冥这一路心情都很不错,看都不看南陨城,道:这般,也算全了本尊入主东禹的心愿。
景熠人小鬼大,知道雪冥跟景郁亲近,道:雪主治国大才,即便入主东禹,东禹百姓也能生活安定。
雪冥倒很是惊讶,夸赞道:不错,很不错。
停顿了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慢悠悠道:年纪虽小,胸襟宽阔。比某些人强上不少。
一国之君,心中装的是百姓,而非帝位。
雪冥看了眼景熠,很不错。
这方岁月静好,南陨城那边却是乌云密布。
牧野本来想怼他几句,都被吓得憋了回去。
离诗诗见状,低声问景郁,摄政王定然醋了,七王爷你哄他了吗?
景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哄?算哄了吧?
她跟南陨城说,让他做大,别的不管未婚妻还是未婚夫都做小,她肯定独宠他。
可是他不仅没有心情好,好像还更生气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想逗逗南陨城,谁知道这人一直板着个脸,还不跟她说话。
离诗诗一听,冥思苦想,得出结论,我觉得,摄政王一定是没有安全感!
景郁惊了,我现在这么强,保护他,他还没有安全感?!
离诗诗疯了,这不是一个东西!七王爷,你听我说,你得让摄政王知道,你非他不可!
景郁挑眉,洗耳恭听。
然后就听到了离诗诗史上出的最馊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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