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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手上拎着的那把斧头,沾着的血迹似乎比昨天更多了。
男人踏进宾馆,没有理会正在柜台内玩手机的值班前台,径直顺着走廊的楼梯上了二楼,直奔我的房间而来。
只有身后的那一阵阴风,让那个前台的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身想要去将宾馆的大门关上。
随着男人离我房间越来越近,我的心里变得焦急了起来,拼了命的想要醒过来,但却始终没能成功。
此时,我的四肢和身躯,都仿佛被什么重物给压着,无论我如何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整个房间内寂静彷如空城,只有我胸腔内的心跳声,在变得越来越急促。
时间一秒地过去过去,男人已经提着斧头来到了我门外。
他立住脚步,就这么隔着一扇门,望向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我。
虽然男子的脸被一层黑色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但我却真确的感受到了男人的目光。
那目光中流露出来是无尽残忍与厌恶,让人无比的心悸。
就连一直压在我身上的‘重物’,都仿佛因为这道目光而松动了一些。
“咄……”感受到了这点的我,没有的丝毫犹豫,口中咬着舌尖便是一声疾呼。
我身上的重物又被我挣开一些,但依旧死死的压制着我,让我的手脚无法动弹。
而那杀神般的男人又一直安静的矗立在门口,不知道是在等候着些什么。
就在我心里万般焦急的时候,常老板卖给我,被我挂在床头之上的那面八卦镜,却是突然闪过了一道暗光。
“啊……”一阵带着恶臭的青烟,伴随着一声朦胧的惨叫,消散在了寂静的房间中。
而一直压着我的那块‘重物’,也终于消失不见了。
恢复了活动的我,来不及去细想刚才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梦,抓住放在枕头边的雷尺令,便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警惕的望向了房门处。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能隐约的看见,我睡前布在房门后的千金线依旧完好如初。
但若刚才那一切都不是梦,它是否能帮我挡住门外那个男人,我却没有半点的把握。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窗外微风偶尔拂过树枝的‘沙沙’声,再无任何别的声响。
我就像是一个在与空气的对峙的精神病人一般,警惕而又固执的望着房门处,丝毫不敢放松。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发白,晨雾开始四处弥漫,我才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初秋的早晨,凉意浸骨袭人。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居然就这么站在这里,与房门处对峙了一整夜。
这让我心里不禁又是后怕,又倍感荒唐。
将握着雷尺令手活动了一下,我一边转动着早已变得僵硬的脚踝,一边慢慢像房门处走去。
走到房门边,把手搭在房门把手上时,我迟疑了片刻,还是通过门上的猫眼看了出去。
门外空无一人。
“呼……”我终于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转身回到房间内,将自己扔在床上放松了片刻,我再一次强撑着爬起身来,将挂在床头的八卦镜收起,又去房门出将千金线取下来,起身准备退房离开这里。
想起昨晚那彷如现实的梦境,我一点都不想在这破宾馆里继续待下去了。
但就在我拉开房门,想要迈步走出去时,我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彻底的垮了下来。
就在门前的走廊上,紧贴着房门处,一滴暗红色的血迹,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眸。
将手伸进口袋,死死的抓住雷尺令后,我的心里忍不住翻起了阵阵的凉意。
梦里的那黑衣男人,是真的来过!
昨天晚上的那一切,也都不是梦。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在脑海里飞快的回忆了一遍昨夜的情形。
这一回忆,我顿时抓住了两个有些蹊跷的地方。
第一,连续两晚,压住我让我无法动弹的‘重物’究竟是什么?
我原本下意识的便以为那是黑衣男人的手段,但仔细思量后,又觉得并非如此。
我是在黑衣男子矗立在房门后,才奋力挣脱了‘重物’的压制。
若这是黑衣男人的手段,他应该不会就这么干看着。
还有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黑衣男人昨天会到了房门外,却没有闯进来?
因为门上的千金线?还是床头的八卦镜?抑或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皱着的眉头苦思了半晌,也没想明白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只是在我潜意识里有一个想法,若隐若现的漂浮着,我却总是抓不住它。
但无论如何,我都知道这件事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从我儿时跟着爷爷奔走算起,十几年来我见过的邪物凶灵不计其数,但像黑衣男人这样的,却是从未见过。
明明应该是个煞气十足的邪物,却行事的条理与思维,却又像是个正常的活人一样。
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办到的。
但无论如何,继续这样被动等死肯定不行,不管那黑衣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总得要去会上一会才行。
再说,我都躲到宾馆来住了,黑衣男人都还追过来,事估计也是光靠躲,是肯定躲不掉了的。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说明清楚老小区的地址,我百无聊赖的在后座上掏出了手机。
想了想,我在搜素引擎里输入了‘锦绣苑’——这就是那小区的名字。
在跳出来的信息里浏览了一番,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锦绣苑拆迁重建工程停工,开发商鼎鑫地产陷入债务危机。’
点开这条三个月前的新闻报道,我默默记住了这家地产公司——鼎鑫房地产开发管理有限公司。
在锦绣苑的那栋孤楼前下了车,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爬到四楼的404前,看着房门边又被贴上的那则白纸红字的四号楼楼规,我脑海顿时想起了昨天见过的,那个面容全毁的钟老头。
看来是在我离开后,他又下来将这楼规给贴了一遍。
“这还真是够执着的啊。”我感慨了一声,这次终于没去把它撕下来了。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我扫了一眼有些冷清,略感阴森的房间,从装备包里掏出各种林林总总的物件,开始折腾起了一套‘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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