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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猛虎游得更快,眼看就要追上,只见巨石上那少女站在石边,伸出手来:“快、快上来!”
此时就是有根救命稻草,赵信也要抓住,何况是只救援之手,当下用力朝上跃起,伸身拉住那少女右手;那少女虽然年纪不大,力气可比赵信大得许多,赵信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腾空而起,落下时竟扑在那少女怀中。
赵信只觉身子所触,娇软香润,不觉失声赞道:“好香哦!”看那少女青纱蒙面,顿时忘了后面有猛虎相追,好奇心大起,伸手便扯下来:“这么热的天,干吗蒙着脸?”
那少女脸色一寒,用力将他推开,挥剑便朝赵信胸口刺来。赵信被她推的趔趔趄趄,扑通坐倒,那剑嗖地一声从他头顶挥过,吓得他闭上眼睛大叫一声:“母老虎……”
那少女玉靥绯红,随即沉下脸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撤回长剑,右脚一顿,飞跃起来,长剑再次朝他头顶击刺。
赵信吓得脸色煞白,几乎要肝胆俱裂,正要开口大骂,只听身后一声惨嚎,自己后半身顿时被一团热流覆盖,心念顿时一转:“她不是要杀我,是杀老虎……”,急忙朝前扑倒,转身看时,却见那头猛虎虽然已经爬上巨石,已被那少女几剑将双眼刺瞎,虎头上尽是虎血,喷洒得到处都是。
赵信吃惊地看着,那少女娇喝一声,长剑挥过,将猛虎脑袋斩下小半,抬脚将猛虎踹倒山涧中,虎血把涧水染红。
那猛虎凄厉地惨嚎着,在涧水垂死挣扎着,眼见是活不成了,顺着水流慢慢往下游飘流。
赵信心道:“这女人好生厉害!”见那少女转过身来,怒目而视,手中长剑直指着他,心头不觉发慌:“你……你……你别……别过来……”突然想到自己光着身子,急忙把双手捂住自己下身躲闪着,情急之下突然蹦出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少女本来大怒,这时看这光着身子的小孩冒出这么一句,再也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眉眼弯弯,玉靥如画,两颊顿时显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儿。
她细细一打量,只见这浑身水渍的小孩,头上扎着两个抓髻,刘海齐眉,后发披肩,一双大眼睛如两眼深泉,清亮明净;颈上一条红绒线,系着一块黑黝黝、鸽卵大小的石头,挂在胸前,似乎还刻有字迹;玉藕般的粉嫩手腕脚腕上各戴一个镶满珠玉的金镯,明显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看到他把自己面纱捂在下身,那面纱已经被他擦拭得一沓糊涂,不由得脸蛋儿涨得通红,怒上心头,沉下脸来骂道:“小孩儿,你懂什么非礼勿视?!我……我……我割掉你……割掉你……,叫你……叫你也变成个女娃儿!”自己也觉得好笑,只是极力忍着,慢慢逼上前来,剑尖直指赵信下体,似乎当真要割掉他。
赵信心慌意乱之中,突然转身跳进山涧,朝岸边游去。那少女冷笑一声,轻轻娇喝:“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赵信拼命游回上岸,急急忙忙穿上衣服,一抬头却见那少女倒提长剑,就站在身旁,大吃一惊:“你……你……你怎么……怎么来的?你……你想干什么?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狐狸精?”
那少女一双黑亮明艳的大眼睛,闪动着寒光盯着他,阴沉着精致娇美的鹅蛋儿脸,冷冷说道:“你才狐狸精哪!我要杀了你!”
赵信听她这么一说,倒不害怕了,歪着头瞅瞅她,眼眉一扬,小嘴一撇,哼了一声:“你这女人好不讲理,你……你偷看我……偷看我的身子,占了大便宜,反倒要杀我?”
那少女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小孩儿,我……我什么时候偷看你了?你信口雌黄,以为我真不敢杀你?”长剑一抖,在赵信身上哧地一声,就划了一下。
赵信眼睛一花,才觉得不妙,就觉下身一凉,腰带已被那少女划断,裤子掉了下去,急忙提起,开口便骂:“母老虎……母老虎……你……你……是哪里来的母老虎……”
那少女看他狼狈不堪,格格大笑,长剑连连挥动,把赵信衣服划得稀烂,却连他一丝皮肤也未划破,她虽年少,但这手剑术可也当真高明。眼见再过一会,自己又要一丝不挂,赵信急忙蹲下,缩成一团儿。
那少女更笑的得意忘形,弯腰低头问道:“小孩儿,还敢骂我吗?再骂我就……我就……就把你……把你……把你割掉!”
话音尚未落地,赵信突然抬起头来,双手一扬,撒出沙土,那少女登时被披头盖脸撒来的沙土迷了眼睛;赵信随即扑上,抱住这少女朝她提剑的右手就咬了一口;那少女娇呼一声,长剑掉落,被赵信扑倒。
赵信按着这少女,披头盖脸地挥拳便打,边打边骂:“我叫你杀我!叫你杀我!你杀啊!杀啊!你个母老虎,我今儿当回武松,专打母老虎!”
这少女措不及防,被赵信接连打了几拳,但她毕竟比赵信大着好几岁,武功更要远远高过赵信,定定心神,微一用力,已把赵信掀翻在地,反按着他举起拳头骂道:“我今儿不武松打虎,我……我……我母老虎打狗!打死你个小癞皮狗!”照着赵信身上捶了几下,仍不解恨,拾起旁边长剑,高高举起喝道:“敢揭我面纱,我非杀了你个小癞皮狗!”
赵信瞪大眼睛盯着闪烁着寒光的长剑,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你真是个母老虎啊!你来真的啊?!救命啊——救命啊——”连连呼喊。
裴家在神庙前的仆从们急忙往这边赶,可是哪还来得及?
那少女冷笑道:“我看谁能救得了你!”正要落剑,忽觉长剑被一股大力扯动,脱手而出,一人喝道:“真儿,住手!”一只大手抓住她后背,将她提开。
那少女恨恨地转过去看着那人,神情一怔,随即连连顿着右脚:“他……他……他……,师父,他欺负我!”
那人冷冷地说道:“我看是你在欺负这小孩子。”
那少女脸蛋儿一阵清一阵白的分辨道:“他……老虎要吃他,我杀了老虎救他,他……他把我面巾……抢走了……他还……他还用我的面巾擦……擦……”
那人瞪那少女一眼,转过来上下打量着赵信。
赵信才爬起来,正自喘息,忽觉自己裤子还掉在脚上,急忙蹲下提起,已经稀烂的裤子却也遮不了丑;仰头看见这人打量自己,也睁大眼睛打量着这人。
只见这人一身干净灰色布袍,手拿拂尘,须发皆白,面色却十分红润,两眼炯炯有神,鼻直口方,隐隐若仙,令人油然而生亲近之意。
赵信见他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便问道:“你……你……你是谁?干吗这么看……看着我?”
那老者并不答话,仍然细细地盯住赵信面容,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讶神色,过了许久方自言自语道:“好出众的相貌,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极贵之兆?”抓起赵信双手,看他掌心,赵信手掌心各有一个日月形血色印记,右手似日,左掌似月。
老者看了不觉惊讶地叫了一声;看了掌心,突然又把赵信倒提过来,除掉他鞋子,看他脚心,一直眯缝着的双眼突然睁得如铃铛般,神色也激动无比,不顾赵信哇哇大叫,连连低声赞叹:“当真当真!当真是‘手握日月,脚踏乾坤’,原来当真有这般奇异相貌,当真是天下非凡的奇人贵人!”
又小心翼翼地把赵信放下来,恭恭敬敬地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贵人贵人,极贵之人!手握日月,脚踏乾坤,真龙天子,天命所归。未来的天下共主!极贵之兆,极贵之人,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找了这么些年,想不到倒真让我找到了!”
赵信先前觉得这老者有几分仙风道骨,此时却像个疯癫傻子,不觉好笑,但他抓着自己时,自己竟一丝一毫也不能挣扎,心里也有些发毛,便摆摆手道:“你说什么啊,我不懂,什么贵人贱人的,不理你了,我要回家了。”转身要走,那老者却伸手拉住。
赵信回头看看他,扫一眼旁边正自气呼呼瞪着他的那青衣少女,嘻嘻一笑,把从那少女脸上扯下的面巾塞到他手里:“这是母老虎的遮羞布,还你了。”
那老者急忙拉住他问道:“别急走,我问你,你是哪家孩子,你父亲是谁?”
赵信眼珠转转,嘿嘿一笑:“我是……我是……我是我阿爹的儿子,我父亲就是我阿爹!”
那老者先是一怔,而后大笑:“小子,你倒真是人小鬼大。你就是不说我也能查到。”随即凑到赵信耳边悄声道:“小子,看到旁边那个小姐姐没,你看她武功又好,人又漂亮,等你长大了,想不想娶这么个漂亮媳妇啊?”
赵信先是吃惊地张大嘴巴,看看那少女,小脑袋瓜儿摇得像拨浪鼓般:“好什么好?我才不想娶这么个母老虎哪!我跟我两个玉儿妹妹说过了,我长大了,要娶她们俩做媳妇儿呢!”瞅瞅那青衣少女,又不屑地哼一声,“我玉儿妹妹比她可漂亮多了。”
其实那俩姐妹虽然貌美,但比之这少女仍然是稍逊一筹,只不过赵信年幼,还不懂得以貌取人,只是跟两个小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哦,这是三小无猜了,自然觉得两个小表妹要比这才认识的少女漂亮多了。
那老者诧异地看看他,连连摇头骂道:“想不到你小子小小年纪还是个风流种子、花心大萝卜,小小年纪就想娶俩老婆,还是姐妹俩!”随即瞪起眼睛:“小子,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怎么风流花心、娶几个媳妇我不管,但你的正室一定是她——”边说边指指后边那少女,“因为能与你相配的女子只能是她,你们相配起来可正算得上是天造地设!你俩是天定的姻缘,命中注定的夫妻,而别的女子,不管你娶谁,都只能给你做妾,小子明白了吗?”
赵信哼了一声,挣扎着要甩开他手:“不明白,你个老头,干吗老缠着我?”看看那少女又大声叫道:“她都那么大了,等我长大她都成老太婆了,我干吗要娶个母老虎、老太婆啊?”他挣扎着,手腕脚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做响。
那少女气得把眼睛一瞪,朝赵信挥着拳头:“小屁孩儿,你敢说我是老太婆?你欠揍!”
那老者嘿嘿一笑,伸手将他左手左脚的金镯取下,在手中晃晃,放入怀中:“小子,这就算是定婚之礼了,等我见了你父母,再要他们正式下聘。”
赵信骂道:“原来是个抢东西的老贼,快还给我!”
那老者连连摇头:“现在不能还,这是你的定婚之礼。你想要也成,领我去见见你家大人。”
赵信猛地一低头,照着那老者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那老者措不及防,失声痛叫一声,也不见他如何用力,暗激内劲,赵信只觉牙齿被石头震到一般,几乎崩掉,叫了一声,正要开口大骂,忽听玉儿姐妹哭骂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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