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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凉纵马行至近前，翻身下马，跪至寒冽面前，哑声道，“求王爷饶过小雅这一次。”
“画画，你退后。”
寒冽出声，把凌画护在身后，这才脸色淡淡看向跪地的卫凉。
唇间一声嗤笑溢出，出口的话，极是凉薄：“卫大人，本王出京之前，可否与卫大人商谈过，三日之内，让卫小姐出嫁？”
卫凉脑袋扎得更低，嗓音苦涩：“王爷恕罪……此事事出有因。”
“本王不管是何因，只看最后的果。”
“身为卫府小姐，一次两次冲撞本王……此次更是公然在大街上诬蔑本王，言称她与本王有染，还怀了本王的孩子？”
这事，卫凉真不知道。
他猛的抬头，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卫雅惶恐的低头，不敢看他……卫凉心头一窒，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个……恨不得把全府人都作死的妹妹，她是真敢啊！
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卫凉硬着头皮护着：“王爷恕罪，小雅她年幼无知……”
“本王只知她辱骂本王王妃在前，又诬蔑本王在后。如此这般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以下犯上……卫大人，这口气，你猜本王咽不咽得下？”
寒冽这话说得不假。
几次三番被卫雅如此纠缠，泥捏的人也生了气性。
更何况，寒冽从来不是泥捏的。
卫凉低头，他这一生顺风顺水，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如此卑微的跪在京城的大街上，给自己妹妹求条活路。
什么尊严，什么身份……在高高在上的权势面前，都是浮云。
卫凉眼底绝望。
挺直的背，终是慢慢佝偻着弯下。
他知道，这一次，终是护不住妹妹了：“微臣……尊王爷令。卫雅当街冲撞王爷，惹怒王妃，自此之后，削发为尼，送去城外寒山寺，此生永不回京。”
卫凉哑声说道，一字一句，拳头渐渐攥紧。
掌心要滴出血来！
他恨！
他怒！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而他此言一出，凌画皱眉：“卫大人这话什么意思？这惩罚卫小姐的决定，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与王爷何干？你这副表情，搞得像是王爷在逼着你一样……实际情况如何，卫大人做官这么多年，心里不清楚吗？”
“这卫小姐是你亲妹吧？她这般跑出来诬蔑王爷，难道也能怪到王爷头上？难道也是王爷逼着她胡说八道的吗？”
“别一副你弱你有理的模样……刚刚怎么回事，大家伙也都看着，谁是谁非，也都心中有数。”
凌画说完这话，放眼看出去，果然围观的百姓也都是一副连连点头的模样，纷纷指责那个卫小姐太过分了。
大街上，怎么敢诬赖王爷呢？
就算诬赖别人也不行啊。
这谁给她的胆子？
“凌小姐！”
卫凉猛的抬头，目中有着冷意，死死的盯着凌画……这个妖女，祸水！
天下有她，定不安稳！
瞧瞧，这就先从卫家开始了。
他一定要除了她！
他眼中的狠劲，凌画自然看到了，不过，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转声跟寒冽说道：“王爷，现在没事了，送我回将?府吧！”
寒冽点头，视线淡淡掠过卫凉：“有关今日之事，卫大人还是抽空去父皇面前说一声吧……别到时候，还有其它大人要为卫大人鸣不平，那本王，可是真要跟卫大人好好说道说道了。”
当着他的面，就敢这么恶狠狠的盯他的王妃。
真当他这个睿王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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