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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三岁是一个代沟,但南月和岳临却没有因为年龄的差异,出现沟通上的障碍。相反,南月和岳临这两个试飞院大龄剩女,却因为试飞院女人稀缺的缘故,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每当工作有不顺利的时候,岳临总会约上南月,随便找个甜品店,就着咖啡吐槽自己的遭遇,而南月也会和岳临讲述自己遇到的各种不平事,并和她分享医务室的见闻,以及自己参与其中的感慨和想法。
在南月眼里,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时,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一视同仁。如果因为某些病人是领导就亲自上门的话,那病人就有了优先级;病人有了优先级,治疗过程无法公平公正,医者仁心这四个字有从何谈起。
所以,在南月顶替了师傅的位置,成为试飞院医务室的负责人之后,她做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上门问诊的机制。试飞院的所有员工,无论职务高低,无论年龄大小,除了伤病不起、无法行走的病人之外,其他人,想看病,就必须自己前往医务室取号。
一开始,院领导也觉得南月的谱摆得有点大。但当南月作为试飞院代表将这个提议当做改进意见提交给上级巡视组时,再没一人敢维持原来的“特权主义”,取号看病的机制也因此成为试飞院廉政建设、作风调整的重要举措之一。
从这个角度讲,岳临自信没人请得动南月是有道理的。而她反驳殷勤所谓的“约会”,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听殷勤说南月借着看病,每周都到戴俊宿舍喝茶聊天时,岳临觉得诧异,却终究不愿意相信。毕竟,她所认识的南月并不是个假公济私的人:“别瞎说,南月不是这样的人。”
可殷勤却不肯退让:“不信?不信现在咱们就去戴俊宿舍看看,南月这会儿肯定坐在那里,和戴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岳临自信满满,应了句“好!”,关了阅览室的门,同殷勤一道往戴俊宿舍方向去了。就在推开门的瞬间,岳临真切地看到了坐在屋里,同戴俊有说有笑的南月。
挫败感扑面而来,但不死心的情绪更是高涨:“南月,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从上门问诊的么?”
南月没想到岳临会来,转身看向好友,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而后站起身,将自己此行的原因讲了出来。
“戴俊总说喉咙有异物感,这其实是类似于‘梅核气’的一种癔症,是一种心理上的病,所以我过来给他疏导疏导,这样他恢复得快些。”
南月坦荡地回答着,岳临跌倒谷底的心因为她的回复,瞬间升腾,脸上更是禁不住露出“胜利“的笑容。
的确,南月是个医生,她可以不为官职高低动容,却不能不对病人的病情动容。
“所以,你过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戴俊看病?”听完南月的解释,岳临高兴地补充了一句。
南月虽然忙着收拾手上的听诊器,却还是在岳临微微上扬的语调中,听出了她的质疑。
“不然呢?好好的周末我不待在家里,到这里窝着干什么?
戴俊这样的病人,除了常规的药物治疗外,更需要心理疏导,通过谈话将心理上的郁结‘揉’开,这样标本兼治,才能药到病除。”
合理的解释坐实了岳临的猜测。殷勤知道自己误解南月了,可还是不愿意在岳临面前掉面子:“真的假的?我从没听说,心理治疗要每周谈一次?”
南月知道殷勤话里有话,静静瞥了一眼,一边收拾药箱子,一边平静地回道:“每周谈一次的频率是有点高,但在治疗初期,这样的节奏效果比较好。等病人症状稍微好一点,谈话的频率可以改为半月一次,或者一个月一次。那时候,我就不用总是跑过来,戴俊直接到医务室取号看病就可以了。”
殷勤本想挽回点面子,但南月这番话非但没能完成任务,反倒给了岳临借题发挥的空间。
“我就说嘛,你南月看上谁,直接说开了就行,哪里还用得着假公济私这招。想来,那些传你和戴俊有意思的人,真是无中生有、无聊至极。”
话虽是对着南月说的,但殷勤知道,岳临话里那个“无中生有、无聊至极”的人,明显是自己。
呵呵一笑,殷勤把球踢到南月那里,借她之力,反击了岳临的观点:“想不到,不苟言笑的南医生,在感情上,还是个豪放派选手啊。”
南月不做声,勉强笑了一小声以示回应。
殷勤的擦边球虽然打得不算漂亮,但一脚踢出去,球没烂在自己手里,他倒也觉得轻松,便没在回怼岳临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转而将重点放在岳临那支被书本砸到的左手上。
可是,树欲静,风不止。
就在殷勤想着赶紧把岳临的手伤处理完,然后赶回宿舍看书时,南月的吩咐让他一下有些愣住。
“殷勤,帮岳临把衣服后面的拉链拉下来。我要给她的肩膀上药,手腾不出来。”
一旁看热闹的殷勤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意外地接到了一个香艳的任务,本能地回过头,确认出门给南月买咖啡的戴俊真的还没回来,他才回了南月一句,以示抗议。
“啥?我干嘛要帮她拉拉链?”
只是,殷勤这幅难扭捏的模样虽然难得一见,却还是被南月的彪悍打回原形:“不是说我手上没空了么?岳临也抬不起手,这链子你不拉谁拉?!”
话说到这份上,殷勤觉得,再推辞就是矫情了。加上岳临这肩膀上的伤确实也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殷勤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将岳临后背上那条连衣裙的链子小心拉开。
而就在链子一分为二时,岳临藏匿在深蓝色布料下面的美背,竟蓦地让殷勤的心莫名其妙地荡漾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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