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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戈跟在陈意农身后，看向事故出租车内的死者，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谨慎吊带，下身是红色的包臀短裙，青白色的面部布满可怖的血迹，头骨有一处凹塌，纵使青天白日的看到这番场景，也让人狠抽口气。
法医在旁边解释着：“血迹是因为发生车祸撞击到了头部而导致的，还挺吓人的。”
陈意农转过身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别看了，你先到空地上等我。”
乌戈移开他的手，继续盯着死者看，尽量忽视掉面容，去观察出租车内的情况。出租车不是新车，但收拾得很干净，除了发生车祸撞击导致车内装置混乱，并没有明显的脏乱痕迹。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现场勘查人员把报告书递过来：“死者身上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是身份证了。”
“行吧。”
老勇从外围跑进来，手上还拿着刚挂断的电话：“打电话问过了，报警的是后面那辆跑车，凌晨三点多，他们不小心撞了车，发现死者后立刻报警，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不小心？”陈意农指着出租车变了形的后备箱，“这得多不小心，把车都撞废了。”
老勇摸了下鼻梁：“这附近没有限速，我猜他们是飙车找刺激。”
高速路路边的绿色牌子上写着1875的字样，附近除了地以外荒无人烟，如果是有人刻意将出租车开到这里再离开，这里又距离市区较远，最近的乡镇也有几百里路，凶手不可能徒步离开，一定借助了其他的交通工具离开，譬如折叠的电瓶车。
“检查一下车后座以及后备箱，看看有没有放置交通工具的痕迹，以及调取收费站的监控，凶手把车开到这里来，一定要经过收费站。”
老勇立刻执行任务，乌戈看眼跑车的情况，依照车的惨状，可以推断当时的时速应该在三百左右，即使是无人的高速路上，这种行为也是致命的，似乎不是单单的一张罚单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现堪人员车前车后都检查过了，失望地摇头：“后备箱撞得太严重，没办法检查出是否装载过交通工具，但车后座的话是没有的。”
陈意农头有点大，眼下只能指望着从收费站查出线索来了。
回到警局，另外一份出租车的档案也传真过来，两起案件的共同点很多，出租车停在了僻静的高速公路上，死者为年轻女性，且身份未知，出租车车牌一致，均为原a8946d。
乌戈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焦格恩打过来，出租车案子传遍了整个交警队，乌戈又一次被安排跟进案子，她没什么意外，这几年在交警队的工作一直是外联部分，尤其是最近更是频繁和刑警队接触，就连刑警队的人都默认她为“自己人”了。
陈意农在车牌号上画上一圈红色：“这个车牌号查了吗？”
“查过了，是沿山车行的车牌，但挂牌的车是商务车。”
“又是沿山？！”陈意农声音拔高了一个调，乌戈抬头看他，他正好望过来，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到底是谁想多了，那就不知道了。
陈意农拿起车钥匙，叫上老勇：“走一趟。”
乌戈自觉地起身跟着，陈意农看她一眼，倒也没拒绝，。
一行人赶到租车行门口直接被锁上的铁网门拦在外边，严昱珩躺在院子里大遮光伞下的长椅上纳凉，眯着眼一动不动，山子小跑着过来要开门，严昱珩啧一声，山子住了脚，手搭在门锁上没动作。
老勇隔着门喊：“警察办案，麻烦你们配合调查。”
严昱珩隔空对话：“我又犯了什么事？”
“高速路出现杀人出租车，车牌号是你名下的。”
严昱珩从椅子上坐直：“山子，开门。”
挂着原a8946d车牌的商务车就停在院子里，最近一个月都没有租出去过。
这事摆明了和严昱珩没什么关系，但例行询问少不了。陈意农把本子抽出来，颔首看向严昱珩：“昨天你在哪里？”
“在家睡觉，帮某个没良心的女人忙活了一天，没给福利就算了，饭都不请一顿。”
被间接点名的乌戈，面无表情，尽量不对号入座，严昱珩哪里可能放过她，直接走到她面前，手伸出来摁在她头顶：“没良心的女人，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老勇咳咳地咳了起来，山子更是捂脸没眼看，陈意农的表情更是精彩绝伦。
“够了！”陈意农走过来，一把打掉严昱珩的手，“你再这样，我要以你扰乱警方办案抓你回去审讯。”
严昱珩甩了甩手，不屑地冷哼：“本人没开口，你怎么这么多事，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
身为当事人的乌戈，半屈着身体向后退一步，和两个人都隔出一段距离：“凶手选择这个车牌号，一定有原因，现在需要调查的是，你最近是否和人结过仇怨，所以才有人恶意嫁祸给你？”
“嫁祸给我？”严昱珩指着自己，“那这个凶手不是蠢就是疯，我这里车这么多，何不直接偷走几辆，那不是更简单？”
陈意农指着门前门后的监控探头和铁丝高墙：“你这里造得跟监狱没两样，是谁说进就进的吗？”
“你怎么说话呢？”山子从后头跳过来就要动手，“你家是监狱，你全家都是监狱。”
严昱珩给他拦下来：“人家陈警官说得没毛病，既然这里是监狱，就不脏了两位警官的身价。山子，送客。”
山子怒气难平，抡起地上的扫把横甩在陈意农和老勇面前：“两位警官，请吧。”
老勇推在扫把上：“现在是怀疑你们与杀人案有关，在调查你们！”
严昱珩手插在口袋上：“那就证件齐全着来，搜查令逮捕令一起，那时候我再配合你。”
“你……”老勇还要说话，被陈意农拽着往外：“走吧。”其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山子把铁网门重新锁上，鼻孔朝天看着他们两个人：“记得带齐证件！”
那副欠揍的模样和严昱珩学得惟妙惟肖。
反观，院子里站着的乌戈倒像是局外人，摸着鼻梁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假设凶手偷不到车，就不能排除掉用车牌号栽赃的可能性。三天前以及昨天晚上所有案发时间，你都需要有不在场证明，那样才能彻底摆脱你的嫌疑。”
“你也怀疑我？”
乌戈心里有点没底，但还是如是回答：“合理的怀疑并没有问题。”
严昱珩呵气，手插在口袋里，绕着她转圈:“你也不过如此，山子，这位也一起送走，以后没证，这几个人都不需要开门。”
话音一落，严昱珩转身就走，她拽住严昱珩的手臂：“你不说，他们也会继续调查，结果还不是一样。”
“山子，愣着干什么，送客。”
回局的路上，三个碰了一鼻子灰的人，谁都不想主动开口说话，就在这时乌戈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周洋。
“五哥，你们快点回队里，这次的案子，我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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