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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我喜欢杀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
“我要杀了你！”
乌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暴躁地扯下耳机线，把手机拿到面前，已经退到了主页面，上面是严昱珩伍素素的合照。
耳边里好像还能听到“杀人对话”，她有点不确定是在录音里听到的，还是自己太急于求成，出现了幻听。
再次把录音调节回那段无声的位置，准备再重听一次，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用力的拍门声：“五哥，你醒了吗？”
这会儿才早上六点半，乌戈推门出去，周洋两个眼睛挂着黑眼圈：“一晚上没睡？”
“还不是想早点查出来，留个好印象。”
“那你查出来了吗？”
“没有，凶手比我想得厉害多了，搞了一堆假ip。”
乌戈有点无语，什么都没查出来，还熬了个通宵，周洋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一把，连忙解释：“好吧，我后半夜没查，主要是我听说陈队把查ip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组的人，我一想他们这是一点都没感受到我的重要性，我就准备后出手。”
“等你出手的时候，凶手都抓住了。”不知道老勇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偷听了多少，走过来拍拍周洋的肩膀：“你还太年轻，刑警队有刑警队的流程，你要是能查出来，就帮帮忙，也是给你们焦队脸上争光。”
周洋面带尴尬，摸着后脑勺：“我现在就立刻去查。”
周洋一走，老勇跟着开口：“你和陈队带回来的sd卡拍到了跟踪者的照片。”
“那人抓到了吗？”
“审讯室里呢。”
确认了跟踪者的长相后，陈意农他们凌晨就动身走访，根据酒吧周边的人提供的线索，想不到这个跟踪者竟然还是酒吧“熟客”，叫高壮，动不动就往店里的女客人身上贴，抢酒喝还耍无赖。
最后，几个人直接在酒吧附近的老房子里逮住要逃跑的跟踪者。
审讯室里，被抓的高壮似是很不满被抓的事实，来来回回地在审讯室里走动，东敲一下西弄一下。
陈意农进去后，高壮突然冲过来保住了陈意农的胳膊，老勇被吓一跳，开门就要冲进去，陈意农却先一步将高壮制服，高壮脸贴在桌子上，手用力地锤打着桌面，惨叫着：“干什么啊你，你压着我做什么，好疼，你快点给我放手，我要报警了！”
陈意农用了点力气，直接把高壮甩在椅子上：“我就是警察，说吧，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晚上？晚上几点啊，我一直在家里睡觉，没有出过门啊？”
“你租住的出租屋楼下有一间便利店，便利店刚好拍到你晚上六点买了便当，你还说你没出过门？”
最后一句话，陈意农说得十分用力，桌子也跟着拍响，高壮捂着胸口直拍：“你又干什么，说话就说话，一惊一乍的，我还有话想问你们警察呢，敏儿失踪了，你们怎么不去管管，为什么要来抓我？”
高壮的模样不像在说谎，老勇抱着双臂盯着监控电脑看：“如果凶手也不是他的话，还能有谁，现在着弯弯绕绕的快把我绕懵了。”
乌戈比了个嘘，老勇自动抿唇，继续看着审讯室里的两个人。
高壮抓着油腻腻的刘海，扑到桌子上二度抓住陈意农的手：“你们到现在还没说为什么抓我呢？”
陈意农身体僵怔了几秒后，很快有了动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顾晓敏的？”
“不要污蔑我们的感情，我对她的感情有多么真挚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不懂情趣，不可能有女人喜欢你。”
老勇干咳一声，尴尬地看着乌戈。乌戈权当没看见，只见审讯室里的陈意农拿出前两张受害者的照片给高壮看：“这两个女人见过吗？”
高壮拿着照片仔细地看着，啧啧出声：“这两个女人长得也不错，不过和敏儿比起来就差远了。”
高壮不是凶手，所有的调查又一次回到原点。
审讯室的门“砰”地被外力从外面撞开，周洋甩着手上的a4纸，喘着气：“我查到了！你们知道照片发布者的ip地址是什么吗？”
“不要卖关子。”
周洋略微扫兴：“是顾晓敏所租住的出租屋，虽然ip地址经过了多重的防火墙保密，但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小case，只要几个代码……”
老勇根本不想后边那些话，推开审讯室的门走进去附在陈意农耳边把情况说明后，两个人一起走出来，路过乌戈时，她明显地感觉到陈意农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几秒，叫上她一起。
陈意农又折回来，嘱咐周洋：“再查查另外几张照片的ip地址，有消息直接联系我。”
“我不一起去吗？万一能在顾晓敏的电脑里能发现点什么呢？”
“我们有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工作人员。”
顾晓敏的家距离酒吧有五条街的距离，平常下班太晚，或者去客人家里的时候才会打车。三室的合租房，其余两个房间的人都不在，小敏的房间门也管着，房东是个中年男人，不情不愿地把钥匙递给陈意农：“我有钥匙这事，千万别告诉这里的客人，不然他们肯定要找我闹。”
乌戈嫌恶地看一眼房东，倒也没说什么，跟着陈意农一块进到房间，屋子不大，堆满了衣服，杂志和外卖盒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勇艰难地趟出一条缝，走到床边的桌子那，指着桌子上的笔记本：“应该就是这个电脑上传的照片。”
陈意农过来点开电脑登陆照片的网站，不知道室发布者故意为之，还是疏忽，登陆的账号还没有退出，显示着的正是发布者的名字，点击倒个人信息中查看，并没有什么线索。
正要关掉页面，乌戈喊了一声“停”，陈意农点鼠标的手指顿住，她直接躲过鼠标，重新把页面拉上去，看到了发布者的id，居然也是i8946，和出租车的车牌号基本一致！
严昱珩说得没有错，她们一致在真相的边缘徘徊。
凶手选择这个车牌号，并不是因为和严昱珩有私仇，或许只是因为中间的四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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