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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宽把手抽回来,用袖口擦着汗,说话结巴起来:“你……干什么……我……我又要说什么说,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了。”
陈意农“啪”地一掌拍在桌面,动静奇响,贾宽被吓了一跳,伸手撩着头顶的几根头发:“你们干什么,想对我动用私刑是不是,我和你说,光……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们别想欺负我这市井。”
“还挺会拽词,说吧,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贾宽捂着袖口,怕又被什么人突然掀开,“警官,你也是个男人,有些时候情之所至的时候,女人难免有冲动的时候,受点伤不是很正常嘛?”
几个人花了好几秒的时候,才明白贾宽在说什么,刘焱在一旁尴尬地咳两嗓子,乌戈脸色不变,目光始终盯着贾宽看。
陈意农面露窘色,竟然没想到贾宽会拿私房话来压他:“贾宽,我现在劝你说实话,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杀害韩梅梅的凶手,如果你不在这里把话说清楚,我可以把你带回局里继续聊聊。”
“你有证据抓我吗,你随随便便带走我,我就告你!”
贾宽十分强硬,一口咬定自己和韩梅梅没有关系,身上的伤口也是和老婆欢爱时留下的痕迹,下派调查不在场证明的同事至今还没有反馈,陈意农拿他没办法。
刘焱悄悄地伸手点了下乌戈的胳膊:“现在什么情况,这和我想象的英勇剧情不一样,这种嫌疑人直接逮起来不就好了?”
“这是讲究证据的年代,你以为演电视剧吗?”
乌戈回答完刘焱,又走到贾宽身旁,有了刚刚的掀袖口一事,贾宽谨慎得不得了,双手抱胸身体向后靠:“你又要干什么,你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当你性骚扰了!”
“你和你老婆昨天晚上用的是什么姿势?”
一句露骨的话,把在场的三个男人的下巴都要惊到了,贾宽更险些跌下椅子,闹着大红脸:“你干什么你,小姑娘家家的不知道羞吗,好奇别人的房事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就行,我做什么稍后你就会知道。”
乌戈感觉到来自身侧陈意农炙热的目光,以及刘焱看热闹的眼神,从进到店里开始,贾宽就真话假话掺着说,她相信贾宽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贾宽只当她是厚脸皮,脱口而出:“传统的!”
乌戈点头,得到了答案后,更笃定了贾宽是在说谎:“既然你说了是传统的姿势,那你小臂上的伤口就绝对不是你老婆留下的。那条抓痕的姿势分明是有人在你身后抓的,是有人在你身后和你争夺时留下的痕迹,请问你现在要怎么解释?不用改口说你记错了姿势,据我了解,这道抓痕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你说的‘情之所至’中。邻居的证词提供,昨天夜里八点左右,韩梅梅家里有男人出没,那个人是你吧?”
刘焱就差给乌戈鼓掌了,贾宽无话可说,话是自己说的,总不能一分钟没过就自己打脸吧?
陈意农接过话头:“现在可以说了吗?”
贾宽见情势对自己不利,连忙给自己解释:“我说不就行了,昨天晚上我确实找过韩梅梅,男人嘛,总是容易对好看的女人情不自禁,我喜欢她,想追求她不是很正常嘛,谁知道她不愿意,我就用工作威胁她,谁知道她这个人死犟,我俩起了争执,她从后面抓伤了我,我也很气,我就回家了。”
刘焱插嘴:“别把我们和你拉横线,你有老婆,有老婆的人追求别人干什么?”
陈意农瞟他一眼,继续问:“你什么时候离开的韩梅梅家?”
“不到九点吧,我怕我老婆多想,就赶紧回家了,这事我老婆真的可以作证,十点的时候我真的睡觉了!”
从糕点店出来,老勇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区外的街道监控都调了出来,贾宽没说谎,他八点二十分进入小区,八点四十二分钟走出小区,去到从小区门口到韩梅梅家的来回折返时间,在韩梅梅家的停留时间只有十八分钟,杀人再做伪装的时间并不够,况且也不符合韩梅梅遇害的时间。
而符合韩梅梅遇害的时间段,除了进出的车辆外,显少有人出入。
陈意农皱着眉头,对着电话下达指令:“继续查,再咨询一下身边的人,看看谁有韩梅梅家的备用钥匙,我不相信凶手还会穿墙术。”
乌戈和刘焱回到单位,焦队也听说了这件案子,一个头两个大,手上的资料翻得哗哗作响:“怕什么来什么,总能跟刑警队扯上关系,这案子刚一发生局里就知道了,趁着媒体知道前,抓紧配合他们把凶手逮住。”
从办公室出来,刘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焦队从办公室出来:“刘焱你不用过去,你留下配合就行。”
刘焱当即呆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候,才哀嚎一声,趴在桌上假哭到撕心裂肺。
刑警队对于乌戈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只一心盼着抓紧破案,不然陈意农的破案率上不去,大家跟着一起连坐。
只是越急越没线索,廖庆秋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只见他的车进了小区,却不见他人离开小区,小区前门后门的街道视频都找了个遍,廖庆秋的去向就和韩梅梅之死的密室一样匪夷所思。
乌戈坐在办公桌后,用电脑登录了系统网站,搜索到韩梅梅所在小区的地图,贾宽的店面在小区两条街后,距离菜市场很近,而星辰公益社在前街的借口,当晚,廖庆秋正常从前街开车进入小区,将车停在韩梅梅家门口,见到了韩梅梅的电瓶车停在停车位上,两个人许是起了争执,廖庆秋起了某种心思,于是害死了韩梅梅,做了一系列掩饰工作后,回到自己的家收拾东西潜逃。
由于小区内没有监控,而小区里的车辆都因上班开走了,无法调查行车记录仪,所以并不知道廖庆秋到底是什么时间段离开了韩梅梅家,什么时候离开了小区。根据监控以及杨建伟的证词,廖庆秋的时间段刚好和韩梅梅死的时间一致。而现场的血迹也被证实为廖庆秋的,无疑加大了他的嫌疑。
可原因呢?杀人需要动机,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爱而不得?她看过廖庆秋的照片,虽然不能算得上帅气,但长得也还算干净,三十出头,戴着副高度近视镜,达不到人人都喜欢的模样,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他对韩梅梅痛下杀手呢?
这时,办公区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手里捏着一张传单,气喘吁吁地说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声音之熟悉,让乌戈立刻抬头看过去,来人竟是山子,他跑来的很急,身上的背心湿了大片,手上的传单展开,正是一张寻人启事,上面放着廖庆秋的照片,下边明明白白地写着,此人与一起命案有关,看到此人请及时报警。
“山子,你怎么来了?”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哥为什么变成通缉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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