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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梁浩还是正通集团，在搜索引擎里找不到任何关于他们的负面新闻，纵是周洋这样的“金手指”也犯了难。
梁浩为人的警惕程度也很强，不会轻易地被他们发现。
严昱珩刮了下太阳穴：“试试社交网站。”
周洋进行一番搜索，找到了梁浩本人注册的微博和ins，上面的信息也没有什么可取性，不是社交宴会的照片，就是个人得奖的照片，展现出来的也完全是光鲜亮丽的一面。
时间不早了，左右一时半刻也不能查出什么，干脆让大家休息。山子张罗着：“为了安全起见，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刘焱摆手：“哪用这么夸张，外边天都还没全黑呢，我们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不用管我们，你送五哥回去。”
“我管你们，珩哥管她。”
最后，还是山子拉着他们三个男人走了，乌戈上了自己的车：“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严昱珩瞟她一眼，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双臂交叉着闭目养神。乌戈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无赖劲，坐进驾驶坐，一路开车回家，等红绿灯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后看，从第一路口转弯开始，她就感觉身后一直有辆车，过了四条街，始终都是这一辆车。
她也慢慢回过味来，侧头和严昱珩说话：“后面好像有辆车在跟着我们。”
“嗯。”严昱珩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绿灯了，走吧。”
“你早就知道？”
“比你早两条街。”
……
车子开出去，后边的车子紧随其后，她的车速放慢，后边的车也跟着放慢，不远不近地跟着，光线不好，她看不太清楚后边的车牌号是多少。
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梁浩的人，这后边的车牌号大概也是假的，快要到家了，后边的人继续跟着的话，于她没有好处。
副驾驶的严昱珩突然坐直身体，手臂伸过来揉她后脖颈，她本来就绷着一股劲，被吓得激灵：“干什么？”
“没事，就碰碰你，放心开，梁浩应该将我们的底细查得很清楚，跟踪不是为了找到你家，而是看我们的调查进度。”
“那就不管了？”
“管？怎么不管？你不是交警吗，一会儿你把车停在违规停车的范围内，让你同事过来把车拦住查证，一旦涉及假牌照直接抓起来。”
这确实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乌戈对水原市所有违停的地方了如指掌，在前面的路口直接左转去的事和她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开出一小段距离，后边的车还没有跟上来，乌戈有点担心：“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的想法了吧？”
“难说。”
乌戈瞪大眼睛侧头看他，严昱珩有点大男子主义，所有说话做事的态度一向笃定，这含糊其辞的说法，反倒是第一次。
严昱珩沉笑，声带疲惫：“乌戈，我输不起，失去的代价太大了。”
他和她不一样，她对他总是直呼大名，而他鲜少几次叫她名字，都是重视的情况下，她想起第一次听到伍素素录音的那天，严昱珩抱住她说的那些话。
他只是看着不在意过去那五年，事实上，那五年犹如刺青一样嵌入他的皮肤，哪怕过了再多年，也会留有痕迹。
想到这里，她觉得心口闷闷的，逝去的人是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跨越和衡量的。
严昱珩出声打断她的思路：“跟过来了。”
透过后视镜一看，那辆车果然拐进这条街，乌戈轻舒口气，把情绪收起来，专心地开车，提前给执勤的同事打了电话。
前面就是人民广场的范围内，这里是城市旅游景点人流量很大，也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所以附近很多路段都不能停车，基本是交警见一个罚一个。
这里的电子眼分布她很清楚，前面就是违规停车的电子眼拍摄区，乌戈开始减速，她原本打算停在电子眼监控下的，又想到严昱珩之前说的跟踪法，直接将车停在了电子眼的范围外。
后边的车从她减速开始就已经慢了下来，这会儿看着她车停下来，没有任何意外地向前开去，停在了她预先想好的位置上。
这一次，她看清了对方的车牌号，比普通车牌的颜色要深很多，百分之八十是假牌照，她把号码发给局里的同事，等结果的过程中，执勤的交警赶了过来，直接截停在那辆车前。
乌戈看见车上下来了一个高壮的男人，十足的打手相，隔着一点距离，她听见了男人的声音，粗哑低沉地说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是过来帮女儿买点夜宵的。
同事和她要了驾驶证，同时走到车前车后检查车牌，男人又开了口：“交警同志，我的车牌是真的，假的哪敢往这里开啊。”
“真假先不说，你停在这里就是违章。”
“知道，我认罚，做错了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男人这时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她们这边，继续说道，“你们交警也是厉害，这车刚停，你就来了。”
乌戈去看严昱珩：“他识破了。”
严昱珩指着自己耳朵，下巴朝着那头颔首：“他带着耳机呢，大概是和梁浩对话。”
“那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网上有很多梁浩大会演讲的视频，不管是不是有演讲稿的存在，都证明了梁浩的学历和能力是真的。
看来，想要抓住梁浩，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前面的男人上了车，乌戈的同事把摩托车开到路边，让男人的车开走，彻底消失在这条街后，乌戈才从车上下去和同事碰头。
同事把笔塞进衬衣的口袋：“这什么人，说话客客气气的，但看着像个练家子的。我查了，车牌是真的，驾驶证也是本人，除了违章停车没别的问题。”
“麻烦你往这边跑一趟了。”
“和我客气什么。”
乌戈不多逗留，和同事告别：“我还有事，改天请你吃饭。”说完，朝着自己的车走，同事在身后“诶诶”叫了两声，转过身问同事，“还有事吗？”
“刚刚那个人和我说了句奇怪的话。”
乌戈一顿，已然知道那句话大概不是对同事说的，而是对她们说的。
“他说，游戏规则由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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