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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意农叹气：“法医那边回馈的结果是动物骸骨，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能挖到具有人类特征的肋骨和头这类的明显骨骼。”
这回，乌戈真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人恍惚地撑着桌子站起来，往院子里慢慢走，陈意农大概是没听到声音，焦急担心地问：“格格，你还好吗？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呢，你别太激动……”
好半晌，乌戈找了个角落蹲下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梁浩就没事了吗？”
“不全是，因为动物骸骨的量堆积到这个程度，不排除虐杀的可能性，而且这是犯罪的浅层意识，我和局里申请了继续调查，上头也算是答应了。”
乌戈一颗心又放回肚子里，也知道陈意农所说的“算是”是多么勉强，他无异于在拿自己的未来帮她。
“陈意农，你这样没关系吗？”
陈意农语气轻松：“有什么关系，抓捕犯人不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吗，别胡思乱想，有什么消息我会和你联系。”
通话挂断了一阵子，乌戈还是蹲在角落里没有挪动的意思，她有预感调查不会太顺利，却没有想到第一步就这么难。
树下的不是人骨，那被梁浩孩子的女人都去了哪里，难道是藏在了别墅里？
“蹲在那里能捡到钱？”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严昱珩，她想起身离开，谁知严昱珩却先她一步摁压在她肩上，蹲在她身侧：“没什么稀奇的，梁浩要是真那么好抓，五年前我就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你都知道了？”
严昱珩指着她的脸：“你都写在脸上了。”
“梁浩要是就这么被放出来了，说不准又会对谁动手。”
严昱珩叹口气：“昨天挖出来的骸骨看起来有些年头，绝对不是最近埋的，至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梁浩在这上面没有算计过我们。”
“可我们没办法以杀人罪调查他。”
“一样，只要能调查那栋别墅就好。”
乌戈总算觉得有些安慰，被严昱珩带着起身回到屋子，把最新的进展说完后，周洋先是不做声，突地左手握拳用力地砸在桌面上：“这种垃圾为什么能逃掉？”
刘炎愣了一秒，继续整合剩下的资料，昨天回来得晚又心事重重，完全把资料的事给忘了。资料不少，刘炎拿到的是复印件，都是透过兄弟单位帮忙收集的在档女性失踪资料。
“目前收集到的都是水原周边的城区的资料，太远的还需要等。”刘炎把资料递给严昱珩，“我直接按照老周所说的年龄层，从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性失踪者，共有三十六名。”
一张张资料翻下去，上面都有照片，有些面孔青春靓丽，刚二十岁出头，家属报案的原因也很奇奇怪怪，有些只是和家里人吵了架便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有些则是家境不好出来打工就再也没回去的。
刘炎挠着脑袋：“视频里的女人很迷糊，很难和这些脸做比较，老周眼神好心细，今天让他来看看吧。”
“行。”严昱珩言简意赅，又觉得不太好，复又拍着刘炎肩膀，“你做得很好。”
刘炎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我能帮上忙就好，让梁浩知道做坏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周洋还在破译那两个账号的信息，多重防火墙的虚拟ip地址，对于两只手的周洋来说就很困难，一只手就更难了，山子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反倒是刘焱不乐意了，叉着腰就开始质问：“周洋，你是不是双标，昨天我关心你一下，老大不愿意，为什么山子帮你就行？”
周洋干哼哼：“就双标又怎么样，不服气你和五哥说去。”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乌戈慢慢地有点坐不住，现在明明是迫在眉睫的事，偏偏他们又不什么都做不了。
中午时分，乌戈刷到了关于梁浩的新闻，是一家不知名的网站，报道了正通集团太子因涉嫌虐杀动物在现场被带走，照片不是很清晰，只凭着模糊的侧脸也能看出是梁浩没错。当天正通集团的股市下滑，在水原市卷起不小的风云。
有了一篇文章就开始有第二篇、第三篇文章，越来越多的人对正通集团的内部架构进行质疑，与梁浩相关的企业都被曝光出来，包括之前出事的公交车杀人案。
据知情人士透露，公交车司机赵德在自杀前唯一见过的人就是梁浩，有视频为证，虽然是模糊的，但梁浩常出镜，凭着背影就指证是他，也没有人提出异议，坚信正通集团从内到外都不是好东西。
这些新闻对于乌戈她们而言，明显是好事，不然以梁浩在社会树立的好名声，被传杀人，相信的人大概不多。
现在情况不一样，梁浩虚伪的面具被掀开了一角，接下来再想装就很难了。
大家士气高了不少，周洋左手灵活的敲着键盘，顺带着往其中一个视频里充值了现金，打算一举拿下梁越的所有犯罪证据。
可谁知道，五千块钱进去，视频只是继续播放了十几秒，梁浩的身影还没出现，视频中央又弹出一条信息，需要输入邮箱号，发送到邮箱，这也就能解释，五年前的连环凶手的邮箱里为什么会有视频的存在。
运作这个网站的人很狡猾，知道如何隐藏自身，也知道如何筛选“客户”，周洋输入了自己大学期间使用的邮箱，特地在ip地址上做了多重隐藏，静静地等待着god的邮件。
不过转念一想，梁浩现在还在刑警队，应该不会这么快有结果，干脆点在自己的邮箱里设置点不一样的东西，反正梁浩喜欢给他们设套，今天周洋也打算给梁浩量身定做一个。
对梁浩的调查还没有结束，但对别墅的搜查令在网上跟着放了下来，陈意农给她打电话，让她们也一起过去，虽然不能进入现场，在外围看总归没什么问题。
乌戈自然不会拒绝，叫上严昱珩一起直奔郊区别墅，只要在别墅里找到那间房，梁浩的罪就坐实了。
毕竟，血迹再怎么清洗都会留下痕迹，这一次，看梁浩还能用什么借口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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