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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没进院子，萧然就感到了一丝不对，而何道清直接就站住了，两眼呆呆的看着青石院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程山主好大的手笔!居然用造界石盖房子？你可知造界石在三界多珍贵么？”
程渊微微一笑：\"造界石珍贵与否程某不知，不过此宅建了万年，第一任山主至今，从未有过破损，依旧犹如刚建时一般。
造界石不用来造界，最多算是好一些的石材而已。”
进了院子，何道清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地面，砖墙，甚至院内的石桌石凳，都是造界石所造。
“从妖域拿出来的造界石，大都在此，不是程某不识此宝，而是我不想破坏天地间的平衡。
虚空造界也好，人界破开封印也罢，无非是让妖族侵入人界而已。
既然界域是上仙划定，逆天而行，终不会有善终，程某不敢。
妖域不同于人界，等级森严而且弱肉强食。
程某虽然是在此出生，但祖训很明确的告知我等，万不可打开妖域的界门，让妖族涌入。
否则就是犯了大错，连先祖的妖魂都会被押进冥狱。
不过现在界门每日都会受到妖域的冲击，已经不堪重负，程某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了！”
说着话程渊忽然大袖一挥，一片虚空忽然变得阴森异常。
一座破烂的石门，孤零零的矗立在空中，一股强烈的空间源力，从石门上散发出来，让整片虚空都扭曲了。
\"界门被我先祖封印至今，已经用造界石加固了数十次，现在的界门足有一里厚，但依旧难以抵挡来自里面的攻击，我现在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
说到这儿，程渊忽然对着萧然一拜，吓得萧然连忙扶住了他。
\"山主您这是作甚，想折杀我么？有话您讲就是了。”
程渊一脸苦涩：\"萧公子，咱们初次见面，有些话我本不应该张口。
可事关我白头山数万妖族的生死，程某就舍下一张老脸，跟你讨个人情。
白头山上年轻的妖族足有三万多，我想求你带走。
哪怕跟你们结成侍神都可以，只要能离开白头山，得到你们的庇护。”
萧然一愣；\"您这是何意？难道您想放弃白头山？”
程渊忽然腰板一挺：“程某死都不会放弃白头上，我们这些大妖都一样,宁可自爆，也会跟界门一起灰飞烟灭，不会让妖潮过境。
可我们的子孙无罪啊！他们都是生在人界，与妖域没有一点关系，不应该都死在山上。”
萧然看看空中诡异的界门，又看看近乎绝望的程渊，点了点头。
\"我可以将你们的后代带下山，而且根本不用做什么侍神，我是个冥修,完全可以让他们进阴阳道，改成冥妖。
他们可以有自己的领地，自给自足，安静的生活，只要是地仙以下，我都可以带走。
甚至可以在白头山建个冥井，让他们随时往返于阴阳之间，与生活在你们身边没什么区别。”
程渊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猛地抓住萧然的双手：“萧少你说的是真的？”
要不是没感觉到程渊的恶意，萧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握住双手，不过他也没急着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笑笑。
悠悠哼了一声：\"这种事如何说谎？其实你等地仙妖皇，只需改变一下本源，一样能穿梭于两届，只不过那就跟妖域再无瓜葛，完全变成冥妖了。
程渊连忙喊道：\"我们跟妖域本来就没关系，我等几代前，就是在白头山上出生的，妖域只是我们的祖地而已。
真要是能变成冥妖，白头山可就有救了。”
萧然看看程渊：\"如果能变成冥妖，这白头山，还有妖域的界门，你们还管么？”
程渊连忙点头：\"那自然是要管的，祖训尤在，我们数代先祖，都是为这界门死的，怎能就此撒手？
只不过山上地仙足有二十多个，总不至于都为这界门而死，起码还能活下来几个。”
\"这件事还来得及，我们几个先去看看界门，能否用人族的手段加固下封印。
若妖潮挡不住，你们就是自爆也未必能毁了界门，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石门不断向外散发着空间源力，越靠近越浓郁。
还好萧然等人都堪比地仙，若是修为差的，很可能被突然冒出的空间扭曲，直接将肉身扭断。
除了强烈的空间扭曲，石门内还有浓郁的妖气传出。
与白头山上的妖气截然不同，妖域界门内的妖气，狂暴而又血腥，而且还有种极强的蛊惑性。
\"这界门即使是白头山上的妖，除了我们这些地仙，其他人也根本不让靠近。
萧少应该能感觉到那种蛊惑，那是能乱人心智的妖气，地仙以下，很难抵御的。
山主洞府用造界石建在界门之下，完全是为了盯着这里，屋子要是不用造界石建造，人待在里面，很容易入魔的。”
萧然第一次看见空间界门，亦真亦假的界门，即使是他，也不敢贸然触碰，只能站在一丈外仔细观察。
看上去漆黑的界门，完全是用造界石铸造的，但连天雷地火都无法损坏的造界石门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什么力量能把造界石弄成这样？”何道清皱着眉问道。
“妖族地仙的蛮力，没有任何附加法术的蛮力！”
程渊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妖域的妖族，与你们见过的妖不同，好几个种族，都是上古大妖的后裔。
天生的大妖天赋极其可怕，纯种大妖根本不用法力，一击就能撕裂空间。
正是因为他们的天赋异禀，天道才将妖域禁锢得极其坚固，恐妖魔肆虐天地，乱了三界秩序。
不过对妖域也不用太过紧张，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若上古大妖无敌，神魔大战，也就不会败在人、神和天仙之手了。
据我所知，三界的几种功法，专门克制妖族，但妖族也有能克制三界功法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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