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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收视率破1后,台里终于给栏目组配上了新车,但泥坑没有自带识别功能,无论你是豪车破车,只要从这里开过去,一定让你陷进去。
救援电话打了,但暴雨天又是荒郊野岭,至少也要两个多小时才能赶到。
栏目组一行六人,除了灯光师小肖兼职的司机,仅剩周晔一名男性,且瘦如材骨,与“孔武有力”还有很大差距,且中午饭还没吃上,虽然他很有绅士风度,让女性同胞一旁躲雨,但周晔哼哼哈哈推了半天,车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简欢只好招呼着几个姑娘一起推车,车倒是动了,随着引擎沉闷的声响,又滑回了坑底,溅了几人一身泥。
这下不仅是落汤鸡,还成了泥坑里的小猪佩奇。
简欢看着几个女孩子撑着伞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忙道:“算了,上车躲雨吧,等救援得了。”
或许是今天实在太不顺心,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正要拉开车门,便看见不远处有辆车朝他们越开越近。
简欢一喜,也顾不上淋雨了,冲到了路中央朝着车挥着手。
车倒是停下了,但车上的人却没有直接下来,简欢还在想着要不要上前,便看见副驾驶的门开了,她一下子就乐了。
这一天,她第三次遇见了奚辞,这巧合放到小说和电视剧,都要被骂作者不用心。
但这是枫县回西余的必经之路,在这遇到,也不是特别说不过去。
奚辞估计也和简欢想到了一块去了,脸色有些怪异,但还是走近了一些,他没有撑伞,才下车,鞋子也湿了。
驾驶座的门也开了,司机还未下车,便一惊一乍地嚷嚷开了:“阿辞,你和他们认识吗?你怎么也不拿个伞!”司机是个年轻男人,和奚辞差不多年纪,长相没有什么辨识度,扔到人群里,一下子就找不到那种,声音却十分有活力。
奚辞看了一眼栏目组的车,又看了看简欢,话却是对同伴说的:“算是认识吧,他们车陷到坑里了,可能需要帮忙。”
年轻的男人叫陈明非,虽咋咋呼呼,却十分热心,听到要帮忙也不虚与委蛇,直接上车翻出来工具,不忘献宝:“我车上别的没有工具挺多的,诶,你这脚是不是受伤了,我去拿个医药箱。”
简欢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脚上不知啥时候划了一个大口子,陈明非不说还好,这一说,伤口火辣辣地疼。
陈明非:“我眼尖吧,因为我是护士,这是职业病。”
奚辞与陈明非一冷一热,一个沉默是金,一个话痨又嘴碎,也不知怎么成为朋友,但两人都一样的热心,简欢和馨叶几个女孩都被赶到了旁边避雨,他们绑绳的绑绳,牵引的牵引,推车的推车,也才十来分钟,陷入泥坑里的车就逃出生天。
这会儿,欧阳画对奚辞的崇拜,已经溢出眼底,不知第几次扯着简欢的衣服,低声地感叹:“欢姐,你说,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热心。这简直是天使下凡。”
简欢松了一口气,扒开欧阳画的手,忙对奚辞道:“今天可谢谢你,回头我请你们吃饭。大家加个微\/信吧!”
奚辞下意识要拒绝,陈明非已经掏出手机和简欢扫了码,不忘捅了捅好友:“你们认识,微\/信应该加上了吧?”
简欢幽幽道:“还没有,奚先生一直没通过我的申请。”
奚辞被两双眼睛注视着,有些不自在,只好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上面的小圆点——简欢的头像是一个背影,应该是她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胡里花俏,和他一样,都是用的自己的本名。
他刚点下通过,那边已经“叮咚”发来一个表情包。
【简欢:[谢谢表情]】
车从泥坑里出来了,雨也逐渐变小了,几人便就地告别,各自回程。
奚辞看着印着“搜索”的车远去,重新上了车,却不想陈明非始终没有发动引擎,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阿辞,我觉得你和那简小姐有点不对劲,你向来很热心,刚刚她喊着停车,你怎么让我放慢速度,却没让我停车。”陈明非和他认识多年,对他心思早就琢磨透:“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奚辞“嗯”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简欢精明又狡黠,满眼只有热点和收视,他虽谈不上厌恶,却也没有好印象,不想有任何交集。
特别是当他听到她对小元宵的父母说,会将他们介绍给同台的节目时,他简直怒火中烧,可他却没资格阻止,毕竟他不是小元宵的父母。
简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奚辞打上了“无良媒体”的标签。
从枫县回西余的第二天,她便因为淋雨着凉而感冒,一连几天都恹恹的。
关于小元宵的事件,她犹豫了一下,最后仍是上报给《西余热线》,同时嘱咐台里的同事,一定要给小元宵打码,且不能暴露出他“网红”的身份——小元宵的父母将他当成了摇钱树,不放过每一次曝光的机会,她一点都不想他们如意。
但那一期节目,她并没有关注,或者该这么说,自她和丁朝舟分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过《西余热线》,偶尔茶余饭后看到都要立马转台,因为她不想看到丁朝舟,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犯恶心,更何况,他的新欢邵佳佳是新晋主播,偶尔两人还会搭档,对她来说,是双重暴击,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屏蔽了任何关于《西余热线》的话题。
但她不关心,不代表别人不来和她提及。
节目播出的第二天,她才上班,欧阳画就截住她分享:“欢姐,昨天《西余热线》报道了小元宵那事了。那孩子可真可怜,遭遇了这样的父母,摄像机对着的时候都在破口大骂,太可怕了。邵佳佳上节目时都红了眼睛,《西余热线》已经向当地派出所和教育局举报了,说是会对他的父母进行教育批评,让孩子早日回归学校。”
简欢感冒,脑袋疼得厉害,欧阳画还在耳畔絮絮叨叨,吵得她烦躁。
“你天天盯着别人节目看,咱们节目呢?后期做好没有?片花剪好了吗?下一期的题材怎么说?最近微博涨了多少粉?有没有观众提供有用素材?”
简欢这五连问直接将欧阳画问傻了,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只能抓住她最后的问句,磕磕巴巴:“观众还提供了几个人物,资料我等下发给你。不过热评还是‘看书的男孩’,呼声极高!”
听到“看书的男孩”五个字,简欢觉得头更疼了——这热点都摆在她面前了,收视率也在朝她招手了,可她就是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
简欢越想越觉得意难平,捞起了手机,点开了奚辞的微\/信。
奚辞是精算师,是金融工作者,但他的头像却是趴在地上看书的孩子,朋友圈也没有各种金融干货分享,一片空白。
简欢想了想,又返回,下滑找到陈明非的头像,点开来。
陈明非的微\/信头像是黄色底,上书四个大字:闷声搞钱,与他的形象十分不契合。
【简欢:你好,陈先生,谢谢你那天的帮助。我想请问几个问题,不知道方便吗?】
陈明非估计在玩手机,信息才发过去,就秒回。
【明辨是非:方便,方便,我这会儿正好休息,别叫我陈先生,听着怪别扭的,喊我名字就好。】
她这边信息才编辑了一半,那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发过来了。
【明辨是非:你要问我什么事?不是关于阿辞的事情吧?】
和他说话也太省事,她才说一句,他已经举一反三,还会抢答。
【明辨是非:不过,你为什么要打听阿辞?对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简欢:一个成年女性,打听一个成年男性,你觉得能有什么企图?】
简欢发的是文字,语言暧昧,一语双关,给足了陈明非想象的空间。
陈明非也十分争气地,顺着简欢给的解题思路想歪了,毕竟从小到大,每一个接近他的女性,无一例外地打听的都是奚辞,他习惯了助攻,很难不惯性思维往着男女感情那个方向走。
陈明非母单二十几年,却十分愿意为发小的感情生活自我奉献,对简欢的综合条件在内心做了一番评估后,迅速地将奚辞打包出售。
【明辨是非:[视死如归表情]】
【明辨是非:问吧,问吧,我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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