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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过去并不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在一些重大的变故，还有一些老套悲剧情节后。可怜的赵队长性情大变，变成了一个如此不近人情的冰雕。
平时，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所谓的托关系走后门。包括下属对上司的变相贿赂。
陆绮好巧不巧，撞上了赵识汝比较反感的那一点。
不过由于陆绮以前就那样不靠谱的表现，赵识汝也明白她估计是不懂什么叫贿赂。
所以赵识汝平静了，还同意了。
晚上下班后，食堂大厅。
“我不是想请你吃食堂。”陆绮一脸黑线的看着面前的打饭大妈，旁边的桌子还坐着两个吊着烟卷下象棋的老干部。
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我不认为你能请我吃什么好东西。”赵识汝陈述事实，却让陆绮有一种被讽刺了的痛苦。
好吧。陆绮惨痛的承认，现在她维生的三千块钱还是赵识汝借的，她是没资格充大款。
赵识汝没理会垂头丧气的陆绮，把餐盘递给大妈，让对方打了一份米饭两份素菜。
陆绮默默的跟上，打了一个土豆烧牛肉。
看着打饭大妈熟练的把几个肉块颠下去，陆绮沉默的端着一碗土豆块和赵识汝坐在一边。
“有什么事，说吧。”
赵识汝伸手摸了一下油腻腻的桌面，有些嫌弃的往后靠了靠。双手环胸，一脸严肃的看着陆绮。
陆绮挑了一下眉梢，用勺子挖了一块土豆。
“你是素食主义？”
“不，我只是不喜欢吃动物的尸体。”
陆绮呆滞了一下，把勺子里的土豆丢在一边。
“好吧，你不要生气。”陆绮投降。
“我只是想向你征求一下，我可不可以继续查刘欢欢那里的事。”
“你为什么揪着刘欢欢和何必信不放？”赵识汝不答反问。
“因为……”陆绮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刘欢欢有问题。何必信也许是无辜的，但是何必有绝对也有关系。”
“又是第六感？”赵识汝嗤笑一声，有些讽刺的声音引得旁边的两个大爷侧目。
“不只是。”陆绮叹气，“很多事情明显不是老猫做的。而且刘欢欢，也许你不信，但是她有另一面。我之前单独去找她的时候，她曾经咄咄逼人的讽刺我，告诉我永远都抓不到她。”
“她看起来可不像那样的人。”
“所以我从来没说出来过。”
陆绮伸手捏捏鬓角垂下来的头发。她头发长长了一些，从头顶四周垂下来，活像个菠萝。
“我知道你们不会信，所以一直没说。其实她有两副面孔，表面柔弱，暗地里凶狠。”
“我一开始只是怀疑，但是后来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参与了，才肯定下来。可是我没有证据。我只能说，媒体曝光也好，与买主夫妇联系也好，都是刘欢欢协助作案。”
“可惜这种话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
陆绮看着油腻腻的桌面，故作轻松的耸肩。
“队长你从来都不信。”
安静。
陆绮偷偷的抬眼看，看到赵识汝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像是有些歉意，但是又不肯承认的感觉。
“是我过分了。”赵识汝琢磨了很久，终于说出这一句。
他是不会说自己错了的，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表达限度了。
“真没想到。”陆绮自嘲的笑笑，“我是第一个听到队长道歉的人。”
“我信你。”赵识汝看着陆绮，眼神中不含一点虚伪。
“我不肯相信第六感，但是我肯相信我的队员。”
“我一直在等，我在等你说出质疑的原因。我不能，因为你指着一个人，说他是凶手，就无偿的相信你。我只是需要佐证。”
“我从来没有全盘否认过你。我只是，谨慎。”
赵识汝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因为他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太难为人了。
陆绮看着赵识汝，随着他一点点解释，眼睛也越瞪越大。心情也越来越好。
最后，陆绮噗嗤笑了出来。
“什么嘛，原来队长你只是个傲娇。”
“请不要胡扯。”赵识汝又重新板起脸，不过耳朵还有些发红。
“啧，既然你这么坦然了，我再拿着劲也就没意思了。”陆绮费力的隔着桌子，伸手拍拍赵识汝的胳膊，“我宣布，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赵识汝僵了一下，没有反驳。
“好吧，那，赵朋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刘欢欢的事情了吗？”
陆绮双手捧着下巴，调侃的看着赵识汝。
赵识汝被陆绮这个称呼搞得脸黑了一层，刚要反驳，看到陆绮指着自己哈哈大笑。
看着陆绮得逞的笑容，赵识汝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陆。绮。”赵识汝咬牙。
“好了，不闹了。”陆绮迅速停下，模仿着赵识汝的样子，“正经点。”
“陆绮你是不是皮痒？”赵识汝真想伸手敲敲陆绮的脑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不是说不闹了吗，我们说说刘欢欢的事吧。”陆绮忍住不笑，一本正经的看着赵识汝。
赵识汝语塞，噎了一会儿才说。
“刘欢欢那边不用担心，我也不傻。刘欢欢还有何必有，我一直派人盯着呢。只要他们有什么奇怪的行动，我们都能及时发现。”
“未雨绸缪啊，厉害。”陆绮佩服的看着赵识汝，毫不吝啬的夸奖。
“所以，刘欢欢那边很快就能查出倪端了吧。”陆绮笑眯眯。
“不一定。”赵识汝没她乐观，只是叹了口气。
“我会尽量把报告的递交时间往后拖，多一点时间，刘欢欢他们就更容易露出马脚。”
陆绮认同的点点头。
说完这个事，陆绮感觉一身轻松。刚要和赵识汝告别，就被他叫住。
“既然我们成为朋友了，那你也得和我说实话。”赵识汝宛如审犯人一般的看着陆绮。
“你给我说说，昨天抓捕老猫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私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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