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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惨。”陆绮真诚的看着赵识汝。
赵识汝用鼻子哼了一下，高冷的回办公室了。
看着赵识汝高端又隔音的办公室门关上，众人又凑到陆绮面前，小声的问。
“队长和那个女医生，真的没什么？”
陆绮犹豫了一下。
她本质上不是一个爱嚼舌头的人。虽然她确实感觉当时赵识汝和那个范校医之间的气氛有问题，不过她也只归结为自己太酸了。
“没有。”陆绮坦荡荡的看着众人，坚定的摇头，“队长对她没有半点意思。”
她也不算说谎。就算有什么，也是那个范校医的问题，和赵识汝没关嘛。
众人听了，失望的噫了一声，各自散了。
陆绮左右看看，众人都在忙。
齐光忙着查看案子的资料，廉江跑去给赵识汝汇报他们之前的发现，魏慈在反复调查监控和受害者之间的联系。
没她什么事。
陆绮思索了一下，决定去找找唐宣玉。
对于这次于秀的事件，老师的态度似乎十分奇怪。
陆绮决定再去问问，最好能得到什么线索。
敲响给唐宣玉配备的心理顾问室的门，意料之外的，唐宣玉竟然真的在办公室里。
“来了？”
唐宣玉站在一个小小的沙盘面前，微笑的看着进门的陆绮。
陆绮了然的笑了一下，过去看沙盘上的布置，“老师，怎么想起玩这种东西了？”
沙盘，是鉴定对方心理问题一个基础方式，也可以当成一个小游戏。
陆绮走过去，看到沙盘上摆放着几个动物模型。
一只兔子，后面是一只狼，狼的身后是一只狐狸。
陆绮笑了。
“什么意思？兔子被狼捕捉，狐狸在后面捡漏？”
唐宣玉看着陆绮，眼神中闪烁着高深的光芒。
“狐狸认为自己可以捡漏，但是没想到狼是不会允许它的出现。”
“哦~”
陆绮点点头，“所以，老师你是在暗示什么呢。”
“你很聪明，但是太过柔软。”
唐宣玉叹了口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陆绮，“太丑恶的真相，你往往都看不到。”
陆绮听了，自嘲的笑了一下。
“老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看的最多的就是丑恶，还有什么可怕的真相，是我看不到的？”
唐宣玉没有反驳，只是摇了摇头。
越是经历丑恶，就越是向往光明。这是陆绮所不自知的。
唐宣玉最终也没有发表什么关于陆绮的观点，反而把话题引回案件。
“这次的案子，你不用太过担忧。这些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唐宣玉淡淡的说着，视线看向一边的沙盘。
“兔子虽然可怜，但是她自己选择进入狼的地盘。狐狸被狼杀掉，也是因为她自己图谋不轨。”
“所以，于秀就是狐狸，谢彤彤就是兔子？”
陆绮好笑的看着唐宣玉，“老师，你总是喜欢先我一步回答问题。明明我还没问。”
“不需要你问。”唐宣玉笑的从容，“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是吗。”陆绮点点头，看向唐宣玉，“那既然老师这么了解，应该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吧。直接告诉我不好吗？”
“只是有点怀疑，远没有到达可以确定的地步。而且那人……”唐宣玉蹙眉，“涉及到保密协议，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这样啊。”陆绮也没有再强求，因为她相信唐宣玉。既然是暂且不能，估计就真的不行。
两人静静的面对面。
陆绮看着唐宣玉，欲言又止。
“说吧。”唐宣玉撑着下巴，“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对于秀的死毫无波澜？”
“是的。”陆绮点头，“于秀虽然是杀死范肖雅的凶手，但是同时也是被害人。您看到于秀的尸体时……为什么还能露出那样的表情？”
似笑非笑，欣赏又感叹。完全不像看到了一具恐惧的尸体。
唐宣玉点点头。她就猜到陆绮这样敏感，肯定注意到了。
“我是没有同情。我为什么要同情一个杀人凶手？”唐宣玉从容的看着陆绮，“被于秀杀害的范肖雅是最无辜的。”
“是的，但是我觉得，您不应该露出那种享受的表情。”陆绮皱眉，“不是大快人心，也不是惊恐，而是享受。好像在认同凶手杀人的行为一样。”
“哦？那在你看来，是享受尸体的样子吗？”唐宣玉难得的有些错愕，随后她立刻笑了。并没有解释什么，反倒摆摆手。
“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很有趣，不是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陆绮愣愣的看着唐宣玉，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她相信，老师是绝对不会骗她的。
转眼到第二天
陆绮提出要再去现场看看。
“应该没什么可看的吧，尸体都抬回来了。”魏慈纳闷的看着陆绮，“你还不如去法医室来的快。”
“不，我只是觉得没准漏了什么。想去看看。”
陆绮思索着。
看她这么想去，魏慈也不拦着了。
“那就去呗。不过昨天现场刚清理了，封锁也解了。说不定已经有猫猫狗狗的溜进去破坏现场了。”
“没关系，这世界上没什么是能完全消失的。”陆绮自信满满的说。
意外的，齐光竟然主动要求一起去查看。
“诶？你不是最讨厌在现场吗，怎么这回主动要去。”
陆绮惊异的看着齐光。
“别这么看不起我啊陆姐，你一个人去不安全，还是我跟着你比较好。”
齐光正经的回答。
他被这次惨烈的案子刺激到，决定收起吊儿郎当的心。至少要认真查明白这次的事件。
对于齐光的加入，陆绮自然不会反对。
有齐光的宝驹——奥迪。陆绮更愿意抛弃慢腾腾的公交车。
到了现场，意外的，现场还保持着原样。
陆绮在找到死者的书房里快速转了一圈后，直奔二楼死者的卧室。
齐光跟在后面，不明白陆绮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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