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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反锁进卧室，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最近一段时间，千面鬼医，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才行。
虽然这些追捕自己的警察，只是绕过权限秘密组成的队伍。
可是频繁被他们骚扰，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所以，叶歌打算休息几天，正好准备一下过年。
往年，叶歌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在出租屋里过年，今年不一样，有了莫芊芊和白羽，这个除夕夜可不能再那么糊弄了。
“还剩五天就要过年了，咱们年货还没有置办，怎么办？”
“能怎么办，买。”
白羽坐在客厅里，一边追着综艺一边擦拭着匕首，高冷中透露出几分诡异。
“那咱们……都要买什么啊？”
莫芊芊往年从没插手过置办年货的活动，她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呃……芊芊你也不知道？”叶歌挠着头，“得，三个不知道该买什么的凑一起了……”
“那咱们干脆胡乱买点儿好了！”
于是，三个都没有过年经验的人，手拉着手，上街了。
叶歌从来不知道到了年底，大街上居然有这么热闹。
人们虽然都戴着口罩，可是快乐的情绪还是不停地从眼睛里溢出来，挡也挡不住。
“卖糖葫芦吧！”
莫芊芊蹦蹦跳跳的，对各种零食都充满了好奇。
白羽摇摇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在她心目中，叶歌愿意收留自己，除了自己可以提供刺蛇组织的消息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可以保护芊芊。
所以，她目光片刻不离，一直落在莫芊芊身上。
叶歌就不一样了，多天来连续被跟踪和追杀，他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哪怕只是逛个街，他也不停地切换各种角色卡进行警戒，生怕什么人突然从阴影里杀出来，伤到自己，或者芊芊。
就这么纠结地逛了一整天，三人终于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家。
而在他仨身后，一直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不停地观察着莫芊芊和白羽。
“今天，买了春联，窗花，还有各种吃的，明天咱们上街去买衣服！”
一回到家，叶歌和白羽就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类收拾起来。
莫芊芊则舒服多了，她像个孩子一样，光着脚，在地毯上盘腿吃薯片，看着叶歌和白羽像往年的父母一样忙活。
“能和哥哥还有白羽师姐住在一起，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三天以后，腊月二十八，冰城最后一个露天集市开市了。
这天一早，叶歌便带着二人上了街。
作为年前最后一个集市，今天逛街的人特别多，三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白羽脸上的粉底都被蹭掉了一半。
“明明没什么要买的了，为什么还要上街。”
白羽被挤得毫无脾气，只能对着叶歌发泄心中的不满。
“真是既无意义又无收获的事情。”
“怎么没收获啦！”
叶歌倒是毫不在意，他放肆地摘掉口罩，大口大口地吃着手中的糖葫芦，脸上表情享受极了。
“出来逛街，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本身就是收获啊！”
“气氛……”
经历多年的杀手生涯，白羽早就失去了感受快乐的能力。她的一切正面情绪，都是为了配合任务，而刻意伪装出来的。
只是此时，听到叶歌这么说，她突然感觉好像有一束光，照进了自己的心底。
“他们……在开心？”
白羽茫然地看着每一张戴着口罩的脸，笑容逐渐地爬上了她的脸。
“白羽师姐你笑什么？”
莫芊芊有些奇怪，白羽刚才明明还很厌恶的，现在为什么突然笑颜如花。
“没什么，就是……要过年了！”
白羽晃晃脑袋说道。
“三位，你们好呀！”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突然叫住了正在逛街的三人。
而这人，正是几天前三人逛街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人。
“你是……”
“你好你好，我是气功协会的，我叫陆川。”
陆川笑嘻嘻地自我介绍着，掏出名片递给了三人。
“不知道你们，对气功……有没有了解？”
“不了解，不想了解，再见。”
叶歌深知这种组织大多都是骗子，于是懒得和他废话，扯起莫芊芊和白羽就走。
“等等！”
陆川不依不饶，又跟了上去。
“你不愿意没关系，这两位美女还没表态呢。”
说着，陆川干脆露出一丝挑衅的神色。
“二位美女，我可是气功协会冰城分会的副会长，跟我入会的话……”
“滚。”
白羽甚至不愿多看陆川一眼。
“那……”
陆川又把视线落到了莫芊芊身上。
“哥，他有点儿怪，你撵他走吧。”
“我数到三，你在我面前消失。要不然……”
“你们以后一定会哭着要求参加的！”陆川放下一句狠话，便仓皇逃走了。
“叶歌，用不用我……”
白羽说着，手上做出一个刺杀的动作。
“算了，别管这种傻逼，影响咱们逛街的心情！”
说罢，叶歌将陆川塞给自己的名片撕了个粉碎，随手丢到了路边。
等三人逛到集市散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肚子咕咕响的莫芊芊，提议去吃点好吃的。
“怎么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这么家店……”
叶歌不情不愿地坐在螺蛳粉店里，捏着鼻子抱怨道。
“因为螺蛳粉好吃啊，是吧白羽师姐！”
“是。”白羽捏着鼻子，点头附和道。
“你别骗人了，你都快不能呼吸了！”
“虽然不好闻，但是好吃。”
白羽恶作剧般地笑了笑，开口反驳道。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俩了……诶芊芊，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手里？”
莫芊芊抬起手，才发现陆川塞给她的名片，竟被她握在手里，拿了整整一天。
“你怎么能这么呆啊……”
叶歌苦笑着把名片从她手里夺过来，百无聊赖地看起了上面的文字。
突然，名片背面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气功大师王欲为，这可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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