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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歌疑惑地追问道。
“他们都是能力者，但是不是一般的能力者。”
“他们原来都是普通人，在经历了生活的磨难后，意外觉醒能力的。”
“意外？”
叶歌收起匕首，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别人我不知道，跟我来的这仨，都是服了毒药以后觉醒的。”
“等等，服毒？”
“比如他，”破法者一指三米高的巨人，“他原来是个矮子，天天被人看不起。”
“后来有一天实在受不了了，想到了自杀。”
“结果服毒以后，不仅没死，反而身体剧烈膨胀，变成了现在三米多高的样子。”
“哦……”叶歌皱着眉头，总觉得这情节在哪里听过。
“还有这秃子，他丢了工作跑了老婆，仅剩的儿子也被查出来不是亲生……”
“万念俱灰之下买药自杀，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你们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
“我们有一个组织，名叫‘失意人’。组织里大多是像我们这样，生活不如意，又意外觉醒能力的可怜人。”
“那你们整个组织，都像你这么偏激？”
“我偏激吗？”
“偏激。”
“好吧……”
破法者无法反驳。
“作为失意人的一员，其实平时并没有什么目标，只是聚在一起，活下去罢了。”
“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有人决定做一件事情时，剩下的人大多会予以支持。”
“所以……说难听点儿，失意人……不过是一帮后天能力者组成的乌合之众罢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是的……只是一帮乌合之众。”
叶歌与破法者就这么聊着，半个小时过去了。
“奇怪……”叶歌突然觉得不对劲，“咱们闹这么大动静，赵志诚的保镖去哪儿了？”
“你是说他那藏在人群里的五个保镖？”
破法者露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抹了一下脖子。
“欢子应该把他们都解决掉了。”
“欢子？那是谁？”
“欢子是……”
“欢子是我！”
这时，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四，看起来像一只精灵的瘦小男子，落到了赵志诚的身边。
“破法者，你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不杀死这个老头儿？”
“他输给我了。”
“那好吧，可是……”
欢子突然一笑，露出一排尖尖的牙齿。
“我可没输给你！”
“你要干什么！”
“罪人赵志诚，贩毒走私，杀人越货！”
“飞天罗宾欢子审判——”
“死刑！”
说着，欢子举起指甲锋利的双手，狠狠地朝赵志诚的胸口刺去。
“卧槽！”
叶歌拔刀冲锋，可还是慢了一步。欢子的爪子已经刺穿了赵志诚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
欢子翻身跳上了屋顶，露出胜利的笑容。
“审判结束！”
“结束你个猕猴桃！”
叶歌啐了一口，从装备栏中取出了手术器械。
“你给我看着！”
叶歌瞪了欢子一眼，然后撕开赵志诚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躯体。
此时，赵志诚的血液已经溢出心脏，全部挤压在心包里。
过不了几秒钟，这些血液流进胸腔，就会引起血压的极速下降，到时候，赵志诚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噗！”
叶歌一刀刺进了欢子扎出的伤口里，竟然用刀片止住了心脏出血的势头。
换了平常，要做出这种操作只能是痴人说梦，但是，现在有SSR卡外科大师的辅助，叶歌可以做出寻常手术中根本无法完成的医学奇迹。
“下一步……是止血和缝合……”
叶歌顺着赵志诚的肋间切开一道口子，然后层层递进，切断脂肪，肌肉和胸膜，进入了胸腔。
“过来帮忙！”
叶歌回头瞪了破法者一眼，后者愣了一下，还是走了上来。
“用力往两边掰这两根肋骨，把胸腔给我暴露出来！”
没有开胸器，叶歌只能靠人力。
看到了心包，叶歌松了口气。心包上只有被指甲刺出的小窟窿。
这也就是说，心脏上的伤口也不会太大。
果然，打开心包之后，叶歌只看见了被自己刀片堵住的那个伤口。
“接下来，缝上就好了！”
叶歌穿针引线，手法如飞，用了不到五分钟便将心脏，心包，胸膜，肋骨，肌肉，皮肤全部缝合到了一起。
“完事儿了。”
叶歌擦了一把汗，将血淋淋的手术器械收回了装备栏。
“接下来，就等他醒过来了。”
叶歌胸有成竹地将赵志诚扶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十分钟后，赵志诚慢慢醒了过来，捂着自己的胸口，疼得呲牙咧嘴。
“你……”
欢子已经看呆了，他没想到，自己杀死的人，居然还能被人救活。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
“因为我不能看着你杀了他。”
欢子听到这句话，气得睚眦俱裂。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圣母心，会导致这个穷凶极恶的大恶人脱罪！”
“脱罪？”
“赵志诚背后还有人。”
破法者这时也洗完了手凑了上来。
“如果像你那样，把他送到警局里去，那他用不了三天，就会被放出来，无罪释放。”
“所以你所谓的正义，其实是狗屁！”
“你让政府去审判他，政府不干啊！”
“官商勾结，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叶歌看着气到原地爆炸的欢子，突然笑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是程序正义么？”
“哈？”
“目的正义不等于程序正义。”
“你所谓的正义，遵从的不过是你自己的价值观，这样下去，当你价值观扭曲的那一天，你的所作所为，便不再是正义。”
“可追求正义的结果，就是让这种人渣脱罪？”
“谁说要他脱罪了。”叶歌突然笑了起来。
“我救活他，不是因为觉得他不该死，而是因为……”
“我要亲手杀了他！”
说罢，叶歌以指为剑，利落地斩掉了赵志诚的头颅。
“夺走赵志诚性命的，可是我叶歌！！”
叶歌伸出拇指，十分做作地指向了自己。
说罢，叶歌拿起手机，开始拍照。
十分钟后，30万现金到账。叶歌心满意足，陪破法者自首去了。
【作者题外话】：肝已经要没了……求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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