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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正霄被叶歌看穿，知道自己接下来无论想做什么，都会变得很困难。
“杀死破界人，是每个封魔者天生的使命。”
“我不过是在执行，保护这个世界的使命罢了。”
“……”
叶歌看凌正霄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自己也失去了与他激情对线的兴趣。
“凌大人，不知道你说得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
“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接手灵舞？”
“是。”
“那我现在，就要做灵舞的领袖。”
“现在？”
“对。”
“好吧。”
凌正霄长叹一声，将跟随自己而来的所有猎人叫到了一起。
“从现在起，我将退出灵舞组织，从此不再对组织内的任何一人，继续下达命令。”
“叶歌，将作为我的继承人，接管灵舞内一切事务。”
“叶歌，我以为你会慢慢学习，最后在适应了灵舞的工作后，才从我手里接过灵舞的。”
“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凌大人，我不能看着你，带领整个猎人组织，踏上为了所谓的使命，而滥杀无辜的不归路。”
“……”
凌正霄低下了头，他确实有过带着猎人冲破能力者的包围，直接杀死安妮的想法。
“只是我不明白。”
叶歌带着凌正霄穿过人群，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和安妮接触，你为什么不动手？”
“我怎么动手？”
凌正霄苦笑起来。
“我堂堂灵舞领袖，为了一个没人相信的所谓的‘使命’，杀死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公民？”
“使命……”
叶歌又一次重复着这个词。
自从接触冥王开始，叶歌就不停地接触着这个词。
从琳达口中，从凌正霄口中，从老乐口中，从三叹，斯诺口中。
在这些人心中，似乎杀死破界人，就可以一了百了。
至于破界人死后，下一个破界人出现该怎么办。
他们好像压根没想过。
他们就像打地鼠的锤子，看到哪里冒头，就一锤子锤到哪里去。
“我决定，要打破你们的宿命。”
叶歌突然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想……怎么做？”
“保护安妮。”
叶歌说着，神情逐渐坚定了起来。
“五行教如今已经被毁，剩下的对手，只剩失意人了。”
“只要有足够的人手保护安妮，就不怕这人间之锁会被打开。”
“你……你想做什么？”
凌正霄看着叶歌，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疯狂。
“我要解散灵舞。”
叶歌淡淡地说道。
“解散！？”
“不对，应该换个词，重组。”
“什么意思？”
“重组后的灵舞将不再作为赏金猎人组织，而是破界人的守卫组织。”
“守卫？”
“对。”
“挑选足够优秀的猎人，变成破界人守卫，在破界人觉醒之前，负责保护她。”
“等到破界人觉醒之后，就控制住他，阻止他到指定位置，打开人间之锁。”
“Emmmm……”
凌正霄皱着眉头，心理有些动摇。
从本质上说，他并不喜欢杀戮。
就连当初琳琅将军在紫罗兰国杀死先知，都让他心中不舒服了好一阵。
“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
凌正霄如实答道。
保护破界人，操作起来难度太大。
而且，不确定性因素太多。
“无论如何，先把安妮保护到灵舞的基地吧。”
叶歌知道继续聊下去没有意义，于是结束了二人的谈话，返回了驻点。
此时，猎人们还在不停地议论着，见叶歌回来了也没住嘴。
而阎王此时，怒气冲冲地站在猎人中，他已经愤怒地打趴了好几个对叶歌出言不逊的猎人。
“没关系，让他们议论吧。”
叶歌让阎王回到自己身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现在已经是灵舞的领袖了，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议论你？”
阎王想起自己刚做齐地能力者联盟的首领时，被众人不屑和怀疑的场景。
当时，他就是靠绝对的实力，碾压了所有质疑他能力的同事，才成功地稳住了局面。
如今，好朋友叶歌遇到了相同的状况，他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经历与他分享。
“没用的，猎人的本质，和能力者是不一样的。”
叶歌摇摇头，赏金猎人无论做的事情多么正义，本质上，还是逐利的。
如果没有巨额奖金，这些猎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参加这些活动。
“那你打算……？”
“只留精锐，剩余的全部辞掉。”
“哈？”
“从今天起，灵舞将不再是赏金猎人组织。”
接着，叶歌把自己重组灵舞，保卫破界人的计划告诉了阎王。
“这个计划……不错倒是……”
阎王捏着下巴，缓缓地点了点头。
“所以……这些人……”
“我都观察过了，一个都不需要。”
“哈？”
“我可以接受要价高的，但是不接受实力差的……”
“他们甚至不如当初我被波鲁挂上暗榜时，来偷袭我的那些猎人实力强。”
“这……”
“他们之所以来这儿，都是因为凌正霄开出了高达一百万的奖金。”
“……”
阎王听到这话，又看了一眼在保护安妮的猎人，突然觉得味道不对起来。
“真正有能力的猎人，哪个会在乎这区区一百万？”
“卧槽？”
阎王日常工作年薪只有三十万不到，听到这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区区？你再重复一遍？”
“你知道我被追杀的时候，赏金是多少吗？”
“是一千万。”
“艹……赏金猎人的钱真好赚……”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要他们了？”
“……知道了……让他们骂去吧……反正等他们回去，他们就失业了……”
“嗯。”
叶歌点点头，打开了灵舞的组织者后台。
这是区别于叶歌原来登陆的任务发布页面的另一个页面。
在这个页面中，灵舞组织中的猎人信息一览无余。
接下来，叶歌就要在这些人里，挑选出适合加入破界人守卫团的人选。
“做完这个决定以后，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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