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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冯见春……？”秦君浩还是没法把老局长和他们联系到一起。
“头儿，咱们是不是有点儿钻牛角尖了。”小别说，“把冯见春案并到连环杀人案中，完全是基于认定邹大鹏是凶手的基础上进行的主观假设。本身冯见春的死亡方式与剩余三人不同，而且汽车周围也没有见到标志性的木牌。”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名单上还有个人，我觉得头儿你应该注意一下。”
“谁？”
“郝凤民。”
“嘘……副所长？”
“对，他也掺和进这件事了，至少拿了50万回扣。”
“那如果咱们撇开邹大鹏，这个郝凤民，就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目标。老狼，你和玉蛟去盯好副所长。”
老狼和玉蛟都是和秦君浩同岁的老刑警了，可即便如此，依然跟不住副所长。强烈的反侦察意识和行动力，让秦君浩更确定这人和案子有关。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重案组严防死守的副所长没出事儿，正所长出事儿了。
这天晚上，伊凯喝得烂醉如泥，酒吧服务生在老板的示意下将他送回家。可不省人事的伊凯报出的不是自己住的房子，而是父亲的家庭住址。
接下伊凯的伊有秋气不打一处来，抽出皮带将伊凯捆住，打得他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迷彩服戴着头套的人潜进了家中。趁伊有秋不备，一刀划破了他的脖子。
还好伊有秋多年的从警经验助他躲开了最致命的一击。虽然脖颈在一直流血，但是没有伤到颈动脉，并无大碍。
“你是谁！”
袭击者不说话，自腰间掏出木牌。木牌中央，是明显的倒三角。
“是你！既然你送上门来，那就束手就擒吧！”伊有秋年近六十，依旧体力充沛，与袭击者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谁都没有占到上风。
就在二人打得难分难解之时，袭击者瞅准时机，踢倒了面前的凳子。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凳子砸到铁架桌上，桌子顺势收起倒向伊凯。眼看桌子上的热水瓶就要倒在伊凯头上，伊有秋不得不分心，一脚将热水瓶踢飞。
就在这时，袭击者一刀斩来，伊有秋躲闪不及架手来挡，被齐刷刷地切掉了四根手指。
伊有秋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条围巾，简单地缠在断指处，又扯过一条毛巾咬在嘴里。
袭击者眼中闪过一阵寒光，又杀向伊有秋，伊有秋慌忙躲闪，袭击者一击落空，接着退出去三步，与伊有秋保持距离。
“你们当刺客的，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么？我二十岁时遇见的刺客跟你的套路没什么区别。”伊有秋拉开拳架，“要是我再年轻五岁，要是没有这个兔崽子碍事，你早倒下了！”
袭击者不说话，反握住匕首又冲了上去。几招下来，伊有秋依然没让对方占到上风。
“想跑！”伊有秋见袭击者连连后退，不由得加大了步子往前追。没想到，刺客只是佯退，带伊有秋靠近后又如毒蛇吐信一般一刀刺去。伊有秋心尖区中刀，强撑了一分钟，便面色苍白倒了下去。
随后袭击者不紧不慢地走向躺在地上说胡话的伊凯，一刀毙命，留下木牌逍遥离开。
“伊有秋没死？”张剑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
“伊有秋的心脏，较常人更靠近胸部正中，所以凶手以为自己刺中了心脏，其实只是刺破了肺叶。”
“凶手挺傲，甚至不肯在被害者身上留下第二个致命伤口。”
“也多亏了他这份可怜的骄傲，我们才多了一个可靠的目击证人——他人呢？”
“接受手术呢，肺叶的修补和断指再植，估计得一整天。”
当老文告诉邹大鹏这件事时，邹大鹏的表情似乎已经麻木了。
“谁知道呢，”老文自嘲道，“反正和我已经没关系了。”
“这下连派出所所长都遇袭了，侦查力度应该更大了吧？”
“嗨，没用。所长家小区实在是太老了，鱼龙混杂调查根本进行不下去。”
“老所长按理说也不是差钱的人，为什么不搬走呢？”
“没人知道，他给儿子买了房子，给媳妇买了房子，甚至还给小情人买了房子，可自己依旧住在齿轮厂小区，可能就是boss的怪癖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有了目击证人，距离抓住凶手又近了一步。”秦君浩拍拍老狼的肩膀，“郝凤民那儿让玉蛟盯着吧，你这几天看住伊有秋，千万别再出意外。”
“那邹大鹏那儿……？”张剑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在这个瘸子身上浪费警力。
“你和老狼一起，守好伊有秋。等他醒了，是不是邹大鹏做的就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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