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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聊什么？”
“是不是应该先请我坐下，然后上茶？”李瑞一边说一边自顾坐下，顺手拈了一块玫瑰糕吃了起来。
“不错，很好吃。”他对苏糖提供的点心非常满意。这么能干的人，不能为他所用，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他在心里暗自腹诽。
苏糖给他倒了一杯茶，等他说话。
可他迟迟不说话，认真喝茶。喝完还评价道：“点心不错，这茶，就差了点意思。这个季节，正是新茶上市的时节，而你这茶，应该是去年的陈茶。”
真是个老麻雀，苏糖暗骂。她不懂茶，莲儿更不懂，这茶是莲儿去市场买的，据说还不便宜，看来，是欺生。
“公子怕有一条皇帝舌。”苏糖挖苦道。这是对现代吃货的戏称。
李瑞并不恼，开始步入正题。
“断了你的货源，你就想到了无本买卖，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说真的，我今日上门，并非找茬，一来，想听听这芳心到底该如何破译；二来，想和你谈谈生意。”
“和我谈生意？”苏糖不解。
“对，和你谈生意。你不是想要平等吗？所以，我现在是以玲珑阁主的身份与八面轩的唐老板谈生意。玲珑阁是京城第一商号，那里的物品如何，自然不需我再介绍，而八面轩这样的培训教程，正是我玲珑阁所没有的。不如，你我联手，玲珑阁卖东西可以送课程，八面轩上课可以推玲珑阁的好物，大家相互促进，相互获利，一起将京城男男女女的生意做大，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李瑞侃侃而谈，并且看似诚意满满。
李瑞的提议，苏糖自然是动心的。不过，李瑞真的有这么好，就是想和她合作？她毕竟是曾经坏了他名声的人。
苏糖不敢轻意回复，李瑞没那么简单。可是，一想到明天那收保护费的人就会上门，她似乎也有必要和李瑞搞好关系。也许，有李瑞罩着，她的日子会好过些？
“你为什么这么好？我当初应该是惹怒了你。你能够不计前嫌？”
“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我比你年长，我没必要和你计较。我是真的很欣赏你的才华，才愿意和你合作。京城想和我合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们连我的面都见不到。你，是因为你特别。”李瑞双眼含笑，今天的他，显得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
苏糖觉得李瑞说的似乎有道理，来自现代的她，本有些格格不入，但也确实显得特别。
“行，我同意。那咱们放下彼此成见，平等合作。不过，口说无凭，必须要立下字据。”苏糖怕李瑞有诈。
“没问题。这样吧，明日下午，你到我的温泉山庄签契约，我在那里等你。顺便聊一下具体合作的细节，如何？”李瑞开出了条件。
“好，一言为定。不过我要稍晚一点，明天下午我有课。”
“没问题。”李瑞端起茶杯，将杯中之茶一口饮尽，然后站了起来：“明日，我会一直在山庄等你。走了。”
“你，今天的课不上了？”苏糖愣住了，她补了一句：“不退钱的哦。”
“明日咱们相见的时候补上也一样嘛，反正是一对一，在哪上不是上呢？那边风景好，更适合上这样的课程。”李瑞说完，潇洒离开。
苏糖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今日李瑞来访，是好是坏？
莲儿送完李瑞，急匆匆进来问苏糖：“公子，今日这位贵公子是你的熟人？他是谁？长相俊朗，风度气质不一般，天生贵气。”
“他？他就是玲珑阁主李瑞。”
“啊？他就是玲珑阁的老板啊？果然气宇非凡。他也来找你授课？”莲儿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他，名曰上课，其实是想和我谈合作。”
“他和咱们合作？那咱们不是赚大发了？他可是玲珑阁老板啊。产业遍布各行各业。”莲儿惊喜万分。
“唉，像他这种人，城府很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约我明天下午去他的温泉山庄签约。”
“那去啊。签了约，和他合作，咱们的生意更有保证，还有那收保护费的，也许因为有了玲珑阁老板罩着，也许再也不敢上门了。”莲儿也想得比较周全。
苏糖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如果李瑞真有诚意，那么，这样的合作肯定是双赢，她甚至可以降低一些要求，毕竟她现在在京城没有根基，她迫切需要有背景的人保护。
“明日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山庄吧。到时候咱们叫一辆马车，到了山庄，你在车上候着，我进去签约，万一有什么事，大家有个照应。”苏糖觉得自己一没钱二没势，李瑞也没有害她的理由。他当真要害她，直接关了她的店就是，她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思来想去，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愿意去闯一闯。
李瑞从八面轩出来，在外面等待的蔡九立马迎了上来。
“公子，是唐小五没错吧？”
“是他。”
“你们，谈了些什么？公子可花了五十两啊。一次十两，这么快就出来了？”蔡九挺好奇。对于唐小五这样的，李瑞既没有要他监视，也没有要他处理，而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亲自前往，看来，唐小五是有着非凡的魅力或者能力。李瑞一向惜才，所以，才对他如此宽容。
“我和他约了明日下午到山庄签约，你按照我的指示去准备一番。”李瑞将蔡九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好。公子，现在咱们去哪？”蔡九问李瑞。
“先去玲珑阁，你要薛掌柜准备几样新鲜的宝贝，你带上，然后进宫。”
“是！”
进宫的路上晃晃悠悠，再次经过八面轩，李瑞拂起帘子看了一眼那个招牌，不着痕迹地笑了。
八面轩，八面玲珑，唐小五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不过，那又怎样？正好为他所用。八面玲珑，合在一起，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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