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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为什么会同意?”苏糖觉得挺意外。
“我写了一首诗,我说是我在路上偶然拾得,我爹对那首诗赞不绝口。”王?一脸傲娇。
“你会写诗了?”
“傻,背了一首古诗而已。我爹不知道的古诗,我高中的时候学的。”
“哈哈。”
“自此以后,我隔三差五地默写一首古诗或者古文,我爹高兴得合不拢嘴,说我越来越出息了。鼓励我游学。”王?原来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扛过了他爹的考核,争取到了出游的机会。
王?决定第二天就搬到梅园和苏糖一起住,就等李瑞的时间大家一起出京。
第二个好消息是白少卿从外地回来了,他回来也给苏糖带来一个好消息:“小五,王府尹经常去高档酒楼和欢场,你爹的案子,因为你爹已经去世,又没有更多的证人,要想被重视,我觉得要先抓一个他的现行案子,这样,有个突破口,才好继续深挖。”
“那我得想办法去跟踪他?”
“恐怕得这样。因为我现在也在托人联系晋王,如果和晋王牵上线,手上又有王府尹的贪腐证据,这样,这能把这案子办成铁案。”
“行,我知道了。你帮我查一查蒋由常去的地方,我想办法跟踪找证据。”苏糖挺开心,父亲的案子也有了一点眉目,至少知道如何着手了。
“连生还是没消息吗?”白少卿问苏糖。
苏糖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多次梦里都见到了莲儿,可是总是一闪而过,她总是在呼唤中被惊醒,醒来更觉凄凉。
“白大哥,过几天我就要出京考察生意方面的事,可能要去一些日子,如果连生回来,请无论如何都要收留他,照顾他,好吗?”
“放心,我一直把你俩当我最好的兄弟。我会让他住在我那,我不要他做事,我养着他,等你回来。”白少卿信誓旦旦。
因为苏糖既要去汝窑订瓷器,还要去平阴访玫瑰,本来她还说要去找茉莉,李瑞说已经帮她打通水路直接从波斯舶来。
也正穿越至此,她才知道,她原来认为浪漫代表爱情的玫瑰,其实一直是国产,而非从国外引进。古人的浪漫由来已久。折得玫瑰花一朵,凭君簪向凤凰钗。
她想这次出远门,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吧。再回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是秋天了。为了方便起见,她带了夏装,又带了秋装。都是李瑞要玲珑阁的伙计送过来的。
在一个盛夏的早晨,苏糖、李瑞、王?准备启程。
三人行,还没上路就起了争执,问题在于苏糖到底和谁坐一辆马车。
出行是两辆马车。一辆是李瑞平时的座驾,有车夫和蔡九护航,另一辆是李瑞给苏糖配的平时出行的马车。两辆同时出行,为了是万一有故障,还有一辆可以作保障。
苏糖想也没想就对李瑞说:“公子一人坐,宽敞舒适一些。”她觉得她和王?一起更方便。
王?也在一旁附和:“对对对,我们坐一辆比较好。”
李瑞顿时不悦:“唐小五,这一路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当然!”苏糖想都不用想,这一路出行,没有他的人脉和财力,能顺利吗?她和王?那是两眼黑。
“既然如此,那就在我这里好生服侍着。”李老板摆起了老板架子。
王?见状,立马接话道:“要不由我来服侍公子?”
李瑞扫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习惯唐小五。”
“好的公子,请上车,小的会尽心侍候您。”苏糖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还没出发,就闹起了小情绪,贵公子李瑞还是很傲娇的啊。
总算顺利上路。因为天气有些炎热,走走停停,一日下来,人、马都很疲惫。第一天住宿,又起了纠纷。
三人在一酒楼吃完饭,王?负责去订房间。他订了两间。
他将一把钥匙放在李瑞面前:“李公子的是东头第一间,豪华间。我和唐小五是西头第一间,普通两人间。”
李瑞眼皮都没抬,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地说道:“唐小五应该和我一间,服侍我的人怎么能和你住?”
王?再怎么样也是尚书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蔑视?他强压怒火解释道:“唐小五原来寄居在我家,我俩住一起住习惯了。”
“唐小五现在住在我的园子里,服侍我服侍惯了。”李瑞寸步不让。
“要不我专门为公子请个仆人打理?唐小五身子弱,长途跋涉,不方便再服侍人,由我来照顾他比较好。”王?想苏糖是女的,怎么可以和李瑞同住一室?
“我不要什么仆人,就要唐小五侍候。”李瑞提高了声调,然后拿起桌上的钥匙潇洒上楼。苏糖知道以李瑞的性子,早就不耐烦解释了。她赶紧打圆场道:“好,我服侍李公子,王公子你一个人住。没办法,谁叫李公子是我们的老板我们的金主呢!”
看李瑞走远,王?拉着苏糖压低声音嚷嚷道:“老大你疯了?你和他同住一室,他是男人!”
苏糖拍了拍他的肩:“请你记住,我也是男人。”
“我做不到!我怕他欺负你。”
“怎么会。李瑞是什么人?京城的女子排队想看他一眼,他才不会正眼看像我这样的女人。再说我和他相识这么久,他根本没看来我是女人。所以,请你不要自我暴露。你越是反常,我们越不安全。”苏糖告诫道。
王?不情不愿地随苏糖一起上楼。
“这一路上你一直和他住一起?”
“有什么办法呢?服侍他的饮食起居啊。他是爷。”
“我好歹也是尚书府公子。”
“可你不是尚书本人啊。他是京城首富。所以,等你金榜题名时,也许,他就不敢如此轻视你了。”苏糖向他充分诠释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当你自身不够硬气的时候,那么,就低头蓄力吧。
“我才不要什么金榜题名,我只想找到回去的路径,带你离开这个时代。太憋屈!”王?虽然接受了这个安排,但是非常不高兴,房门口,他再次叮嘱苏糖:“需要帮助你就告诉我。不能被他欺负。”
“放心,我能对付。我又不是第一天出远门。”苏糖并不觉得李瑞可怕,她担心的是无法预知的未来。
出行第一天,矛盾重重,不过好在苏糖能够机智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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