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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怡香院那种地方,不去也罢,他便直接去了怡香院。
苏糖是金花夫人约她喝茶,金花夫人说接了个棘手的事,想与苏糖聊一聊,想要苏糖给些主意。听说是一个千金小姐看上了某个贵公子,想要主动捕获贵公子的心,请金花夫人牵线搭桥。
金花夫人想到苏糖曾经开会这种情感培训班,所以,特意向她请教。两人聊了将近一个时辰,只到苏糖想起与李瑞有约才结束会见。
她回到店里,伙计们告诉她蔡公子找她,她知道肯定是李瑞来过了。看来这古代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真是误事啊。
李瑞独自前往了?
想到这,苏糖想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于是决定干脆自己一个人找过去。
她自己叫了辆马车,前往怡香院。
一个人到这种地方,多少还是有些胆怯,但是想到李瑞在,她还是镇定很多。
怡香院门口,有姑娘迎上来:“客官好面生,客官一个人吗?吃饭还是喝酒?”
“我来找朋友。”
“哪位朋友?”
“李公子。”
“公子是不是姓唐?”姑娘问苏糖。
“正是。”
“请随我上楼。”看来李瑞早就料到她有可能会一个人赶过来,所以在门口留了话。
苏糖随带客的姑娘来到二楼的包间,只见屋里坐了三个男人,而男人们的旁边都坐着一个陪酒的姑娘。
李瑞看到苏糖,立即起身招呼,可是苏糖却看着李瑞身边的姑娘惊呆了。
那是失踪已久的莲儿。绝对是莲儿。虽然化了妆,但是她一眼就认出了她。
莲儿应该也认出了她,眼神惊喜过后立即黯然,她居然装作不认识她。
李瑞给朋友介绍道:“唐掌柜,我朋友。这是张老板和胡老板,都是做矿产生意的。”
他还和做矿产生意的有往来?
可苏糖根本没心思多想,她的心思全在一旁的莲儿身上。
张老板立即对伙计说:“给新来的唐老板配个姑娘!”
“是。”
不一会,新上来一位姑娘。苏糖对李瑞道:“瑞哥,我看上了陪你的那个姑娘,咱们换换,如何?”
“哪有这种玩法?”李瑞小声戏谑道。
“让一让呗,我喜欢她。这位新来的更漂亮,给你。”
“不行。”李瑞直接拒绝。唐小五又想干啥?明明自己是个女的,居然要和他换姑娘。他还就喜欢身边这个姑娘,不多言不劝酒,不会撩拨只是默默地待着,正合他意。
苏糖心里急啊。李瑞不肯换人不会是对莲儿有意思吧?
只是莲儿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方?她有满腔的话要和她讲。
“公子,奴家去拿琵琶给各位助兴。”莲儿找了个理由起身。
苏糖随即道:“我到外面透透气。”她赶紧跟在莲儿的后面。
莲儿看到苏糖跟过来,急急往隐蔽处走。终于,走到了一个无人的露台。
“莲儿!”
“小姐!”
两人抱头痛哭。
“总算找到你了莲儿。我都差点以为你不在了。我托人到处问,他们说你跳了江。”苏糖抱着莲儿不肯松手。生离死别后的重逢,却是在这种场合。
“那日因为被人追赶,情急之中我跳了江。我本识水性,只是没想到江水湍急,我差点淹死,后来被青楼的老鸨救起。”
“就是这里的老鸨?”
“不是。外地的。她逼着我学琴棋书画,然后以高价将我卖给了怡香院。”
“那你......”苏糖不敢问敏感问题。
“这怡香院的老鸨早就想让我接客,但我不同意,她就让我卖艺不卖身,有特别有钱的客官来她就让我接待,说是想卖一个好价钱。”莲儿一边抽泣一边告诉苏糖。苏糖的心一阵阵的痛。
“莲儿,你受苦了。”
“虽然很苦,但我还是想着总有一天可能会与小姐相见。我一直咬牙坚持。小姐你教会了我坚忍和力量。”莲儿流着泪微笑。
“嗯,是的,坚持就有希望。今天咱俩终于见到了。对了,你现在叫什么艺名?”
“翠婉。”
“好的。莲儿,我去找怡香院的老鸨为你赎身。”苏糖当机立断。
“小姐,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个老鸨贪得很,把我当摇钱树,恐怕有钱也难赎身。”莲儿无奈地摇头。
“没关系,多少钱咱都给。你带我去见老鸨。”苏糖想她现在多少也有些银子,将莲儿赎出应该没问题。再不行,她向李瑞借,反正要救出莲儿。
莲儿自然是高兴地,立即带苏糖去见老鸨春姐。
春姐上下打量着苏糖:“公子眼生。”
“是,到这来得不多。但是我一眼就看中了翠婉,想为她赎身。”
“赎身?你知道我在她身上下了多少血本?到现在她还没挣几个钱。免谈!”春姐直接拒绝。
“春姐,多谢你对翠婉的栽培,但我就是看上了她。您就开个价吧?”
春姐冷笑道:“倒像个痴情种子。不过,哪家的公子啊!”
“我不是京城人氏。”
“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到我这来的人,非富即贵,你这种毛头小子,不过是一时的热乎,免谈。你走吧,翠婉,三年之内,不可能让她出去。如果你真是痴情种,三年之后再来。送客!”春姐起身,正眼都不瞧苏糖。难道她一眼就看出来她没有财力?
那么李瑞呢?
苏糖不再坚持,带莲儿出来,对莲儿说:“你该干嘛干嘛。我现在找人帮忙。”
苏糖回到包间,李瑞正在疑惑她出去这么久也不见回来,那个说去取琵琶的陪酒女子也不见踪影。什么情况?
终于,她回来了,回来就压低声对李瑞道:“公子,我有事找你单独聊。”
李瑞起身,将苏糖带到一僻静处。
“说吧!”
“我想为翠婉赎身。”苏糖长话短说。
“翠婉是谁?”
“就是刚才坐在你身边的女子。”
“你赎啊。我管不着,如果你喜欢。这种事,不需要问我。”李瑞想看她到底要干嘛。
“可是老鸨不同意。”
“那我也没办法。”
“你肯定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怡香院又不是玲珑阁,不是我开的。”
“你有钱。你有人脉。你帮我。求你了。”苏糖只差扯着李瑞的衣袖摇晃了。
“我即使有钱有人脉但我不一定要帮你啊!你至少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她是我表妹。落难被卖至此。”
李瑞深深地看着苏糖,她说的是真是假?“你一直求着让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赎身?”
“不是,今天遇到是个意外。”
“那你来此的目的还是没告诉我。”
“我想来长长见识。”
“你不老实。”李瑞提醒苏糖。
“你帮不帮嘛。”苏糖很是着急。
“也不是不能帮,但我得有条件。”
“你尽管讲。”
“我帮你赎人,你,从此以后,只能当我的小跟班,贴身侍候,我招之即来。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陪我睡觉,不得拒绝。”李瑞得意地笑了笑,开出了苛刻的条件。
苏糖想这些事不是原来都做过吗?没什么大不了,她爽快答应:“行。”
“成交!一楼大门口去等着!”
李瑞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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