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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们就是王法!”谢言抬起手,指着远处的黑暗,轻轻的说道。
我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看了过去,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大坨黑色,像是有什么东西伫立在那个位置。
还没等我看清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谢言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我也小跑了两步,赶紧跟了上去。
老实说,道路两边的房子,在黑暗之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再加上月亮此刻也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更加承托着整个村子的凄凉。
尽管还没走近,但借着月光,我勉强看清了谢言所指的东西,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上山之前,看到的带有飞檐的房子。
看那房子的气势,很明显,无论是高度还是大小,都远远要好过道路两边的小房子。
等走近了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整栋房子是一个两层的木质小阁楼,无论是建筑规模,还是占地范围,绝对都算得上是豪宅一说了。
道路的尽头,正好对着这栋房子的大门,此刻,高大的朱漆木门,正紧紧的关闭着,门口还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
当然,由于没有人居住的缘故,红灯笼上早就落满了尘土,而朱漆大门也显得异常的斑驳。
“吱呀”一声,大门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我们俩毫不客气的一脚他了进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厚重的尘土味,夹杂着一种古怪的香味,混合着泥土的腐臭味,一瞬间让我想起了下午车厢里的那股异味。
心底一阵翻腾,俯下身子开始干呕。
可就在此刻,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在二楼上一闪而过,我赶紧抬起头来,正准备和谢言说,就看到他一个健步往二楼冲了上去。
看样子,他也看到了,我迅速的跟了上去。
这么陈旧的老房子,又有闹鬼的传闻,怎么还会有人住在这里?
这个房子很明显的年久失修,我们上去的时候,楼梯上发出“咚咚咚”的巨响,总让人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稍不小心,整栋楼都会坍塌。
谢言跑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这个房子的形状,有点像是“回”字型,站在这边,是能够看到另一边的情况的。
我只是下意识的往对面瞟了一眼,忽然就愣住了,对面的黑暗之中,我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凳子上,房梁上悬挂这一根长长的绳索。
我甚至来不及开口喊对方停下,就看到那个黑影,猛的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整个人就挂了上去,然后就想荡秋千一样,在房梁上荡来荡去。
“谢言!救人!”我大叫,接着就往穿过走廊往对面跑去。
走廊上再次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们也顾不上楼有没有可能塌掉的危险了,眼下肯定是先救人为主。
从我们看到,再到我们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但眼下的情景,明显超乎我们的意料。
黑色的房间内,的确凌乱的摆着几把椅子,其中一把歪倒在房梁之下,但是,这里并没有我们看到的上吊的场景,横梁上没有人,也没有绳索。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我们俩也有些累了,在谢言的建议下,我们干脆就把几把椅子拼一下,然后随便将就一晚,明天早上再说。
躺在坚硬的椅子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想到之前谢言说,这个房子就是王法,一时间来了兴致。
“谢言,你对这个黄花村,好像很熟悉啊。”我转过身,看着黑暗之中的谢言。
谢言沉默了片刻,“之前,你师姐就是我从这里带走的。”
一句话,惊得我瞪大了眼睛,我总算明白了,谢言为什么执意要来这里了,很显然,他在追查什么。
我算了算谢言和衣生鱼之间的年龄差,怎么着也不可能是谢言过来找媳妇儿的时候,遇上了衣生鱼。
“可是我听师姐说,你带走她的时候,她只有四岁左右,被扔到这个村的女孩,不是六岁以后吗?”
按照谢言现在的年龄,他当时带走衣生鱼的时候,最多不会超过十四岁。
谢言再次沉默了,过了好久都不再说一句话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句话,总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再多的想法,也抵不住眼前的困意来袭,折腾了好几天,又颠簸了一路,这会儿已经是困到不行了。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转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长生。”
“长生。”
………。。
迷迷糊糊之间,一道轻柔的女声在我耳边回荡。
我想睁开眼睛是谁,但感觉眼皮很沉重,怎么也打不开,耳旁的喊声一遍接一遍,恍惚中,我感觉像是师姐在叫我。
紧接着,师姐离开前那失望的眼神,浮现在我眼前,她似乎在怨我:“长生,你怎么不救我?”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拉她,刚一伸手,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瞬间清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耳旁的声音也一同消失,透过窗户向外看了看,月上柳梢头,看样子现在应该是凌晨两三点左右。
一旁的谢言睡的正香,我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我刚想要闭上眼睛,重新入睡,忽然耳旁传来一道水声。
这次,我听得非常的真切,那道水声,像是水桶落入水井,然后打满水之后,再被拎上来的声音。
顿时,我的睡意全无,这么晚了,谁在院子中打水?
我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这次,我没有惊动谢言,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然后朝下看去。
月光之下,一个红衣女人,正站在水井旁边。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人,毫无顾忌的开始在月光之下,一件一件的脱下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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