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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正越想越害怕,可是又不敢找盛忠询问,就在这个时候,盛忠一巴掌打过去,盛正立刻承受不住这个力道,倒在地上露出一截胳膊。胳膊上的纹身显露在盛忠面前,盛忠本就难看的脸色,在看到这些纹身之后,仿佛乌云压顶,几乎是一瞬间就狂风骤雨,一打二不可收拾。
“这是什么?你自己作死,别带着盛家。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对你大哥做什么?老夫苦心栽培多年,就教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一个东西?”
盛忠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盛忠昨日才受了刺激,眼下接连又受到刺激,还气的不轻,两巴掌下去,差点没站稳。幸好旁边的小厮扶了一把,要不然,盛忠如何,真的不好说。
“你……你这个不孝子。从今以后,盛家,老夫就当没有你这个不孝子。”盛忠气急,“来人,将这个不孝的东西拉到祠堂,老夫要当着祖宗的面,惩治这个不孝子。”
盛忠说完,甩甩袖子,气呼呼离开了书房。盛正吓得脸色大变,“爹,爹我错了,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书房外,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一阵一阵,在清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渗人。
“二少爷,得罪了。”小厮进来,扶起盛正往外走。这边的事情闹得很大,加上盛忠特意派人去盛明逢院子传话,洛羽冰得知此事的时候,幸灾乐祸道,“盛正自己作死,真是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相公,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盛明逢也没想到盛正会这般迫不及待,还被爹爹抓了一个正着,不过就像洛羽冰说的,她自己作死,那就别怪旁人不给他留活路,世家大族的争斗从来如此,你若是对敌人仁慈,那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即便她今日替盛正求了情,她恐怕也不会领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爹眼下正在气头上,你过去以后,只管听着,瞧着,其他的不必多说。”
“你担心我添油加醋?”洛羽冰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以盛正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放心吧,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这一次也难逃一劫。我先去了。
洛羽冰带着丫鬟过来祠堂时,盛夫人已经过来了,这会正跪在地上抱着盛正喊冤呢。那场面,可真是母慈子孝,感人至深,只可惜,她一点都不感动,甚至还觉得有些惺惺作态,盛夫人口口声声说盛正年纪还小,可是谁说,年纪小做错事情就可以不追究责任了?更何况,盛正也不小了。一个快要谈婚论嫁的男子,做错事情了就是孩子,平日里就是一家之主,如此双标的说法,怕是也只有盛夫人能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了。
“行了,你就别在那边替那个畜生找借口了,年纪小?逢儿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金榜题名,都已经开始为朝廷效力了。你再看看你养的这个好东西,他整日除了闯祸,费尽心思害人,他还会做什么?太学的功课,那一次他做过,若非太学的人看着老夫,看着侯府的情面,你觉得他还能留在太学?”
“平时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老夫就不多说了。逢儿可是他的兄长,他年纪小?他年纪小就知道对兄长下手?还是要人性命的恶毒想法。”盛忠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立刻打杀了这个不孝子。
盛夫人护着盛正,即便人赃并获,他一个做母亲的,也不能真的不管他了,于是盛夫人绞尽脑汁,快速想着脱身的办法,“老爷,正儿就是随便说说,逢儿是他的兄长,从小到大,他最敬佩的便是她的兄长,他哪能真的做这样的事情。”
盛夫人说完,看向盛正,“正儿,你还不赶紧和你爹爹解释,告诉你爹,你只是太着急,太担心你大哥的病情,一时情急,所以才说错话的,其实,你和神医在一块只是想要想办法救你大哥而已。”
盛正看明白盛夫人的眼神,赶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娘说的对,儿子确实是这个意思。爹听错了。儿子原本想要解释的,但是爹太着急,听不进去……”
“你放屁,老子只是年纪大了,并非糊涂了。你说了什么,心里在想什么,老夫看的一清二楚。你休想糊弄老子。”盛忠气恼,训斥完盛正,看向盛夫人,“老夫以前一直以为,盛正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心也狠了,但是如今老夫总算明白了。原来他这般胆大包天,是你在怂恿啊。夫人,老夫的好夫人啊。”
盛夫人没想到盛忠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把责任还加到了她头上,立刻急了,“老爷,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咱们这些当父母的,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日日跟着,陪着。正儿不听话,做错事情,妾身也生气,着急。”
“可是这孩子也不是妾身一个人的。老爷说这样的话,妾身可是要冤枉死了。”
盛夫人装可怜,哭哭啼啼,想借此博取侯爷好感。若是以前,盛夫人的计策或许就成功了,但是今天洛羽冰过来了,他们的目的还是盛明逢,洛羽冰可不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而她,从来不是什么圣人。
于是,洛羽冰故作担心的走上前,蹲下身子,担心又着急的安慰道,“夫人莫要太过伤心,刚才爹爹已经说过了,二弟做的这些事情,夫人定然是不知情的。夫人也说了,二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夫人实在没必要因为二弟做的事情伤心难过,甚至还把错怪到自己头上。”
“爹爹最是公正,也断然不会委屈了夫人。夫人赶紧起来吧,这寒冬腊月的,地上冷的很。”洛羽冰顺势扶起盛夫人,盛夫人心里明明气的要死,面上却半分都不敢表露。
“冰儿,你来的正好。你快点帮你二弟向你爹求求情。正儿他最是孝顺,平日里也最崇拜他的长兄,今日这就是一场误会。”盛夫人一边说,一边给洛羽冰使眼色,眼底带着几分示好。洛羽冰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把盛夫人扶起来之后,便退到了刚才的位置。
盛夫人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洛羽冰开口,差点没崩住。
“去取加法。今日老夫定要当着列祖列祖的面,狠狠的惩治这个不孝子。“说完想起什么,狠狠的瞪了盛夫人一眼,“今日谁都不许为这个不孝子求情,否则,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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