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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何其无辜。当初他做那些,不过是为了报复朝廷,闹出如此动静,并非她本意。既然还有补救的机会,他为何要放弃?不过左元并没有立刻应下,而是在府里等着盛明逢亲自上门。第二日中午,盛明逢带着小厮来了别院。
“教主故意放消息出去,不就是为了让我寻到这里吗?我已经来了,教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盛明逢来到凉亭坐下,见桌上放着一张棋盘,棋盒已经打开。盛明逢看了左元一眼,拿出手边的黑子开始落子。
“教主好雅兴,如今漠北成风雨飘摇,百姓忧思难眠,教主就没想着为漠北百姓做些什么。”盛明逢试探左元的心思。
左元这一次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只见他抬头看了盛明逢一眼,随后轻笑着说,“若是本尊没有这个心思,今日又如何会将盛大人请到这里来。盛大人是聪明人,既然已经猜到了本尊的用意,那你也来说说,本尊若是帮了你,你打算给本尊些什么好处呢?”
毕竟,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拜火教建立当初他便发过誓,拜火教与朝廷永远势不两立,这次若非他之过错才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他是万万不会插手此事的。
“好处?”盛明逢确实没有想到左元会有一问。“教主想要什么,但说无妨,只要是本官能做到的,本官定然竭尽全力。”
“皇上最疼爱的五皇子,这世上还有你办不到的事情?”盛明逢的身世不是什么秘密,京都城的百姓几乎都知道,左元乃拜火教教主,前些日子朝廷调查贾家和华妃一案的时候,他就在京都,这些事情,他根本无需打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不说,不过是懒得说罢了。
盛明逢微楞之后,笑着放下茶杯,落下一字,将左元其他两字团团围住。断其后路。左元见状,微楞之后,抬头不屑的笑道,“盛大人好是小心眼,本尊不过才说了一句,盛大人这便是要开始报复了吗?”
“教主难道是技不如人?”盛明逢笑着又下一字。这次干脆步步紧逼,步步制衡。几字之后,左元不再退让,开始针锋相对。两人棋艺相差无几,刚才两人并未将所有心思放在棋盘上,所以棋局春风细雨,相处也算融洽,但是两人这么一来二去之后,期盼之上,犹如千军万马,杀气凝重,让人退避三舍。
两人酣畅淋漓,大杀四方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左元难得遇到对手,意犹未尽,却又不愿表现出来,“贾家一案既然已经翻案,贾家当年被朝廷拿去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当年查封贾家的是大理寺,那些东西也都放在了大理寺,之前查案的时候,盛明逢见到过一些,不过他虽然没有仔细过问过此事,但是也看得出来,贾家的那些东西,怕是所剩无几了。其实也不怪大理寺,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抄家之罪得来的东西,除了贵重物品上交国库之外,剩下的东西全部封存大理寺,这时间一久,自然也有些人就升起了其他小心思。偶尔丢个一两个也是常有之事。
贾家一事都过去十几年了,大理寺那些人觉得此事不会再有扭转也是能理解的。所以……
“贾家一案,年数久远。如果你想要的是银两,我可以回去查明账册,折成钱财,一并赔给你。”
“钱财?”左元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本尊像是缺银子吗?”左元伸开双手,指了指这富丽堂皇的别院,这只是他多数别院里的一处罢了。虽然贾家没了,他也不再是京都贵公子,可是他依旧过的风光,甚至比当年的贾家还要风光。
银子?他从未放在过眼里。“盛大人若是没有诚意,那今日就这样吧。”左元起身就要离开,盛明逢赶紧起身将人拦下,犹豫之后,实话实说,“实不相瞒,贾家一案过去许久,很多东西都已经没了下落,我即便有心帮你,怕是也无能为力。”
左元知道,他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一个玉扳指。那是我父亲的东西。我只要这个东西,只要你答应把他找出来给我,我便答应你,帮你们送消息出去。”
盛明逢之前在大理寺确实见过一个玉扳指,但是那个东西,好像不是贾家的……
“好,我答应你。”眼下漠北成的形式最关键,至于其他的,只要东西在京都城,不管东西在谁手里,他都会想办法帮左元要回来的。
左元没想到盛明逢会答应的这般痛快,微楞之后,笑着点点头,“行,将这份字据签了吧。”左元不相信朝廷之人,他最相信的便是白纸黑字。盛明逢快速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亲自画押。
与左元商议妥当之后,当天下午,拜火教的人便将漠北成被围的消息传了出去。同时也送消息去附近都城请求支援。离漠北最近的绥阳城距离漠北只有一日的路程,如果他们来的及时,应该能解了漠北之捆。
“你就这么笃定绥阳守将会愿意出兵?绥阳离漠北近是好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绥阳的将士都来了这边,绥阳怎么办?到时候邻国那些人来个反其道而行,不攻打漠北了,该换绥阳,你又当如何?”左元提醒盛明逢莫要放心的太早,战场上的事情,向来瞬息万变,没有什么万分笃定的事情。
盛明逢早就斯思量过这个问题了,所以在送出去的信件里,他提到,只让绥阳出一半的兵力,同时让人去雍州调兵,如此一来,其他地方不会造成无守城之将。又能解了漠北的困局。不过这些,盛明逢并未打算与左元讨论。
接下来两日,他们都在焦急中度过,这天中午,邻国大军突然开始气势冲冲靠近漠北成。邻国军队来势汹汹,似乎有一种速战速决的架势。援军未到,王将军得知这个消息,立刻派人将盛明逢叫了过来。
这两日,盛明逢与王将军忙活守城办法时,洛羽冰也没有闲着。洛羽冰仔细回忆,终于想起了炸药的配方。这两日,他一直在后院研究炸药……
砰的一声。将士进来找盛明逢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声爆炸声,吓得将士当场趴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敌军打过来了?”将士想到此,跑的更快了。盛明逢也听到了这声爆炸声,从书房出来便要去找洛羽冰。一出门就碰上了来报信的将士。
“怎么了,可是城门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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