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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周家二老已经死了，对方的目的已经得逞，即便这里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恐怕也已经人去楼空了。
冷月害羞的点点头。目送四人离开后，扭头跟着太子一块去了周家。
盛明逢几人离开周家，直接去了衙门。这会，衙门外已经围了不少百姓了。柳大人坐在公堂之上，仵作正在验尸。白婆子跪在公堂之上，又哭又笑，嘴里念念叨叨，离的有些远，她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白婆子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对劲。”洛羽冰进来后一直盯着白婆子。正常人杀完人之后，应该是沉默不语，或者是一心求死，但是白婆子不是，白婆子念念叨叨，又哭又笑。像是疯了一般。
也是，是个人经历这么多事情，情绪都会崩溃的，更何况，白婆子一连经历了这么多变故。
“嗯。”盛明逢也发现了白婆子的不对劲，不过，他还发现，白婆子浑身是血，但是身上并没有伤。之前他就怀疑过，以白婆子的力气，根本没办法在不惊动下人的情况下，一次性杀害两个人。甚至还一点伤也没有。
白婆子杀了周夫人之后，再动手，即便不惊动旁人，周老爷也会反抗。白婆子根本不是周老爷的对手，但是他还是杀了周老爷，为什么？
盛明逢百思不得其解。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柳大人升堂审案。
白婆子一直笑，不说话。柳大人也不着急，衙役不知道和白婆子说了什么，白婆子突然正常起来，小声说了自己的性命，家庭住址之后，又低下头。
“你可认识这两位死者？”柳大人又问。白婆子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眼底浮上一抹恨意，“认识，是她们的儿子杀害了我儿子，你们官府没办法帮我儿子讨要一个公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思琪，你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娘帮你报仇了。娘多厉害，娘一下子杀了他们两个。思琪，你是最乖的孩子，你等等娘，娘很快就可以去陪你了。”白婆子又开始胡言乱语。但是奇怪的是，每一次柳大人询问的时候，白婆子又像个正常人一样，说的头头是道，十分清楚。
盛明逢和洛羽冰越发疑惑。
“白婆子肯定有问题，但是我们没办法给白婆子把脉，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洛羽冰有些着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十分想一探究竟。盛明逢拉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是怎么杀害周老爷与周夫人的？”柳大人又问。
白婆子看了柳大人一眼，突然忘了什么一样，稍微停顿片刻后，继续说，“我就是用刀，一下一下捅死他们的。我告诉你，可解气了，我杀人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思琪肯定在看着我，肯定也希望我可以为他报仇的。”
“对，我的思琪肯定是这么想的。”
白婆子说不清楚作案过程，不过柳大人并不在意这些，继续问，“你确定，周家夫妇是你杀的？”
“是啊。是我杀的，好多人都看到了。我是为了替我的思琪报仇，大人，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只要我的思琪，不对，我的思琪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要去陪我的思琪了。”
白婆子说完，突然起身，要去撞柱子。盛明逢眼疾手快，飞身上前，拦下了白婆子，然后从背后敲晕白婆子。洛羽冰过来趁机给白婆子把脉。
“盛大人，下官正在办案。有什么事情，咱们等下再说可好？”柳大人说完赶紧给衙役使眼色，衙役上前，带走了白婆子。随后柳大人宣布，“白婆子已经承认所有罪行，不日斩首示众，好了，退堂。”
柳大人恭恭敬敬请盛明逢去了后堂。下人上了茶水之后，柳大人笑着说，“今天的事情，盛大人也看到了，白婆子爱子心切，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此事也是下官的疏忽，若是下官做些想到这些，或许也就没有眼下这场悲剧了。”
柳大人说的情真意切，若是盛明逢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或许就相信了他的说辞，只可惜，他不是第一日来通州府，更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给骗了。
“柳大人觉得，这件事情真的都是白婆子做的？”
柳大人疑惑，“难道不是嘛？刚才盛大人也看到了。白婆子可是亲口承认，这可是证据确凿。”
“白婆子已经疯魔，他说的话做不的数，而且柳大人为官多年，办案无数，难道柳大人就没有想过，以白婆子的身体情况，真的能一下子杀了两个人，还不惊动任何人吗？”
“周家哪些下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他们看到，难道不会上前帮忙？”盛明逢分析案情，“柳大人，我知道你的思维是大多数人的思维，但是有时候，大多数人的思维未必就是对的。有时候甚至往往是这种潜意识的以为，反而错过了真相。”
洛羽冰不明白盛明逢为何要与柳大人说这些，在他看来，柳大人有问题。让他知道这些，反而不利于案件进展。
不过洛羽冰没有当众反驳，而是坐在一旁，仔细观察
“盛大人说的没错。行，那本官立刻派人去周家询问。另外，也会请大夫给白婆子看病。除此之外，盛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盛明逢笑着起身，“我夫人便是名医。此事就不必麻烦其他人了。”
“这不太好吧。盛夫人身份尊贵……”柳大人想要阻拦，盛明逢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柳大人以后还说别说这样的话了。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盛明逢不顾柳大人的阻拦，拉着洛羽冰直接去了大牢。
白婆子被带到大牢没多久，周英杰就知道了周家的事情。周英杰一脸不敢置信。正在不知所措时，盛明逢和洛羽冰过来了。
“盛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娘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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