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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逢思量许久,也想不明白黑衣人的目的。
太子这个时候开口,“或许,那些人被送去了一个出不来的地方。”
上元县深山老林不少,可是那些地方多猛兽。就算被藏了人,这么多人一日的吃喝也不少,一定会有人外出采买……怡红院。
“走,再去一趟怡红院。”
昨日,盛明逢将怡红院查封了。但是怡红院的人并没有离开。盛明逢和太子过来的时候,妈妈和姑娘们坐在屋子里打麻将,见他们过来,妈妈连样子都不做了。一边打牌一边说,“两位大人都把咱们的铺子封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需要亲自过来一趟。”
“就是,什么时候衙门这么清闲了。吴县令,高捕头,王主簿,县衙里的管事,一个个枉死。两位大人也查了一段时间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
“谁知道是没线索,还是有人不会办事。却只知道为难我们这些女人。”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盛明逢像是没听见一样,让衙役去后院搜查。妈妈见状,不高兴了“大人,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昨天封了铺子,今个又来搜铺子,你这是要干嘛啊。你想做什么,你能一次性说清楚吗?一天一次的,我们这些姑娘家家的,可受不住这种打击。”
妈妈嘴上说着害怕,动作可是毫不犹豫。妈妈想拦下衙役,三元上前挡住妈妈。然后让衙役去搜查。
一刻钟后,衙役回来禀告,“楼里少了两个小厮。”
刚才衙役出去并非是搜查什么,而是去后院召集里所有的姑娘,小厮丫鬟。一同排查下来,发现少了两个小厮。
妈妈眼下知道他们的用意,已经太晚了。不过,妈妈在风月场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于是妈妈一哭二闹想要把事情闹大,引来百姓围观,谁知道,盛明逢走过来,低声说道,“那两个小厮去哪里了?”
“他们自然是出去采买了。大人这话好生奇怪,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吃不喝了?”
“妈妈,你知道本官的意思,本官权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盛明逢扯过凳子坐下,“妨碍公务,妈妈知道下场的。”
盛明逢以妨碍公务威胁妈妈。妈妈再三纠结,支支吾吾不肯松口,“我说的都是实话,盛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在这里等着……”
“不用了。让他带我们去找那两个小厮。”盛明逢说完,衙役从后院拉过来一个人,妈妈看到这个人后,脸色大变
“妈妈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可是哪里不舒服,又或者是,这个人有哪里不对劲?”
“不是……不是。”妈妈摆手。眼神却没有从哪人身上离开。
这个人她不是昨晚就让人送去密室了吗?怎么会被衙役找到?盛大人如此聪明,万一这个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将怡红院的秘密泄漏出去,别说她了,整个怡红院的人恐怕都性命不保。
“既然没事,那本官就先讲人带走了。”
盛明逢看了一眼三元。三元立刻带着衙役离开。妈妈想说什么,三元已经带人离开了。盛明逢像是没看到妈妈的不对劲一般,离开怡红院之后,盛明逢让其他衙役回去,唯独留下三元与那个小厮。
“带路把。”
小厮浑身是伤,衣衫褴褛,但是被衙役就出来之后,眼神发亮,浑身充满力气。小厮带着三人穿过巷子,来到一个小院子门前停下。
“这是哪里?”小厮的舌头被人割了去,不能说话。小厮也不认字,所以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三元是上元县人,从小在这里长大,之后做了衙役,更是日日在街上。上元县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地方。于是不等盛明逢开口,三元就开了口。
“这是王主簿外室的院子。”
王主簿还有外室?一个小小的主簿,府里养了那么多妾侍还不够,竟然还在外面养外室……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三元是无意间办差的时候过来发现的。但是哪个时候,王主簿一手遮天,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即便知道什么,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夫人知道此事吗?”
三元犹豫之后说,“不知道。而且……王主簿也不希望王夫人知道。”
“为什么?”太子好奇。王主簿都养了那么多妾侍了,也不差再多一个,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敢让王夫人知道了。
三元尴尬的笑笑,“因为……里面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夫人娘家大嫂。”
什么?盛明逢和太子同时变了脸色。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王夫人的大哥早些年没了。大嫂寡居在家。后来突然离开了王家,大家以为她回了娘家,对了,王夫人这个大嫂娘家是外地的。所以对于这个说法,很多人都是相信的。”
盛明逢和太子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个人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三元也不知道。这时,小厮过去敲门。不一会里面就传出了女子的说话声。
“谁啊。敲敲敲,门都快被你们敲坏了。”女子嘀嘀咕咕过来,开门之后,看到门口站着三四个人,立刻警惕起来。
“三元捕头,恭喜您高升啊。这几位是谁。今个我这小院可真是蓬荜生辉。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女人嘴上笑眼盈盈,说话也细声细语的,但是堵着门口,不肯让开。
“张氏,本捕头要进去瞧瞧,你让开。”三元本来想介绍盛明逢他们,盛明逢提前给她使了眼色。三元只好改变主意。
张氏一听,不高兴了,“三元啊,虽说你眼下当了捕头,可是高捕头的下场你还记得吗?这做人啊,还是要守规矩的好。我一个寡妇,你一下子带着这么多男人进去,万一街坊四邻的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我还活不活了。”
三元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没想到眼下他连个门都进不去。
“张氏,本捕头是奉命调查……”
“啊……啊……”小厮突然指着院子里大喊起来。盛明逢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快速跑进去。黑衣人已经跑了。盛明逢没去追,转身去了黑衣人出来的地方。那个屋子应该是柴房。柴房地上躺着一个人,已经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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