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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橘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拿帕子捂住嘴巴，轻笑道，“王家大公子，京都城内，有名的花化公子，春香楼的常客。更是我的贵客。旁人我或许不熟悉，可是王公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记得一清二楚。”
可见，王元明真的与这位丹橘姑娘很熟。
“王公子说，柳大人出事那天，他曾经与你说过，他爱慕柳家小姐，想一探他的芳容。可有此事？”
丹橘收起笑意，仔细回忆。半响之后，脸色艰难的摇摇头，“春香楼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想找人家谈心，这听得多了，瞧的多了，还真的不一定每句都能记住，更何况，这还是好几日前的事情了。”
丹橘不记得此事了。王大人看向王元明。王元明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向丹橘，“你撒谎，本公子何止是那日与你说过此事，自从本公子看上柳家那姑娘，本公子每日去春香楼找你，几乎都会说上一两次，你不是最聪慧，善解人意的吗？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此事？”
若非因为眼前的女子善解人意，不管什么时候，他说什么，他都能一点就通。王元明怎么可能每次去春香楼都找他。又怎么可能会与她说心里话。他将她当成红颜知己，他呢。不过是一个人来人往的恩客？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多谢王公子垂怜，不过，小女真的不记得了。”丹橘一脸抱歉，仿佛真的只是忘记了而已。
王元明却知道，丹橘在撒谎。“你这个贱人，好啊，平日里表现的柔柔弱弱，一副想要小爷恩宠你的样子，小爷眼下还没出事呢，你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本公子不会有事，就算本公子有事，本公子也一定会拉着你一块下地狱。本公子倒是要看看，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黑心的人。”
王元明这半生，过的极其顺畅，出身好，家世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苦，做什么不是被人围着，顺着。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爬到头上，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可是如今，他居然没办法将他如何。王元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心。
“王公子请息怒，这里是公堂。既然现在丹橘姑娘没办法证明你的清白，那你就仔细想想，除了她，还有谁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想什么想，若是还有旁人，她刚才何至于这般生气？王元明气的破口大骂，“本公子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出门之前还要敲锣打鼓，禀告四方。本公子是想去偷窥女子芳容的，本公子怎么和旁人说。”
王元明狠狠的瞪了丹橘一眼，然后破罐子破摔的说，“我虽然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可是你们难道有证据证明柳大人就是我杀的吗？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据，那么，你们也不能那我怎么样。”
王元明话落，脸上的不满一闪而过，看向王大人的眼神里带上些许得意。王大人见状，语噎，“王元明，你可知道，若是你拿不出证据，即便本官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与此事有关，你今日便没办法平平安安离开。你可知道。”
王元明闻言，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脸上立刻闪过一抹担忧。随后看向太子。太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扭头看向一旁，不再理会她。
王元明见状，再次开始害怕。“王大人，我这不是都解释过了吗？此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我就是去柳家附近随便走走，我……我什么都没干。我发誓。”王元明诅咒发誓，企图让王大人他们相信她的说辞。这时，盛明逢开了口，“王公子还没回答王大人，那日，你明明去过柳家附近，为何之后只字不提。若非官府今日找上你，之前的事情，你就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元明委屈，“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撒谎。我真的没撒谎啊。”王元明不知道怎么洗清嫌疑，只能拼命解释。奈何，他如今的解释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无能为力的狡辩罢了。
这时，王大人再次传唤证人，“此人乃是王家旧人，前几日，因为做错事情，被你们赶出了王家。”
“是啊。他偷盗我们王家的东西，这种吃里扒外，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谁会留着？”王元明看到小厮后，眼底满是愤恨。小厮看了王元明一眼，似乎很害怕她，然后快速低下头，装傻。
“王三，你不必害怕，这里是公堂，只要你将你知道的，如实相告，本官会替你做主的。”
小厮谢恩后，开始说起那天的事情，“那天，小的和少爷一块去春香楼，小的和往常一样，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少爷气鼓鼓从丹橘姑娘的房间出来，然后训斥了小的一番，就离开了。还叮嘱小的，不准跟着少爷。可是小的担心少爷安危，因为老爷说过，少爷是王家唯一的子嗣，若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定要要了小的的小命。小的担心小命，所以……所以就跟了过去。”
“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跟过去。”王元明脸色阴沉的瞪了小厮一眼。小厮吓得连连后退。“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王元明，这里是公堂，你若是在敢威胁证人，你信不信，本官现在就让人将你送去大牢。”王大人将王元明镇住后，看向小厮，“你继续说，你跟着你家少爷都看到了什么？”
“小的……小的看到……”
小厮说话前，小心翼翼看了王元明一眼，而后说，“小的看到少爷偷偷摸摸进了柳家，小的本来想过去拦着少爷的，毕竟，光天化日的，少爷如此行径，若是被人瞧见，少不得要被人当做贼人，王家眼下也是京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传出如此丑事。少爷与王家，日后要怎么做人？”
小厮说的一脸担心。外人怎么看，小厮都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可是这一幕看在王元明眼里，就显得碍眼极了。
“你撒谎。那日，你若是真的跟着我一块去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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