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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洛夫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在你们洛家这些年,处处小心谨慎,谨小慎微,过的还不如一个下人自在,你与我说,我风光?洛英,你活该到了如今的岁数,连女儿都不肯认你,像你这样自私自利,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人,确实没什么值得旁人挂念的。”
“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想,这些年,若不是我处处迎合你,事事顺着你,你觉得,你会让我在洛家待下去?你明明就是一个狠心,无情的薄幸郎,非要将自己说的那般单纯无辜。真是好恶心。好恶心。”
洛夫人说到气恼的地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收紧,“从前种种,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了,如今,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平安,开心。这桩婚事是她要的,所以,不管你们母子同不同意,今日,我都不会妥协。如果你们非要去找他的不痛快,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左右我这半生都是个笑话,死了我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老夫人,老爷,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你们若是死了,洛家就真的落寞了。”
其实,洛家早就败落了,只是洛英不肯承认罢了。要不然,寒冬腊月的,老夫人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京都?不过是不想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罢了。老夫人原本以为,小孙女要嫁入周家,洛家终于可以翻身的时候,周家居然出事了。
出事就出事吧,左右孙女还没嫁过去。不过是重新找好人家而已。总之,只要洛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洛家就不愁有出头之日,可是老夫人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儿媳妇,这一次居然开始与她唱反调,甚至拿她儿子的性命威胁她,老夫人越想越不是滋味。不敢刺激洛夫人,便拿洛羽冰出气。
“说,是不是你这个死丫头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老夫人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洛羽冰身上,“你这个死丫头,你不孝也就罢了,老婆子就当没有养过你这个孙女,你为何还要攒和旁人,拉与老婆子我作对你就这么想气死我吗?”
气死祖母,那可是大罪。若是此事传出去,即便是洛羽冰,也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洛羽冰还没开口,甘静先沉不住气了。“老夫人,冰儿不是这个意思,冰儿只是觉得,周家并没有做错什么,这一次,周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而且莲儿喜欢周文轩,不是都说,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吗?莲儿好不容易遇上了,我们这些做亲人的,便不好让他为难。所以……”
“放屁,什么有情郎。你都多大岁数了,他们年纪小,不知道金钱,名利的重要,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周家现在是什么处境?得罪太子,那可是虽是要丢了性命的。”说到这里,老夫人气恼的看向洛夫人,“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想要为女儿求的的幸福。我看你这不是求幸福,你这是要害死她。”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亲。明明有活路,非要逼着自己的女儿选一条死路。难不成,京都城内,除了周家,就没有男人了?从前,她没有男人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为何这一次就不能了?”
老夫人越说越难听,洛夫人不为所动,“老夫人不必说下去,这次的事情我心意已决。老夫人只管说,老夫人可否同意。”洛夫人收紧力道,疼的洛英大喊一声,“娘,娘救我。”
老夫人不为所动,洛夫人冷笑,“老夫人刚才不是还说,虎毒不食子吗?眼下,老爷可是你亲生的,你真的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甚至不一定能有的东西,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洛夫人步步紧逼,容不得老夫人装傻。
“你闭嘴,你都是一个半老徐娘了,就这么迫不及待,被我们洛家赶出家门?”老夫人威胁洛夫人。洛夫人冷笑,“我说了,为了我女儿,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好,那老婆子我就成全你。”老夫人冷哼一声,厉声说道,“就依着你的意思,你们母女,从今往后,与洛家无半点关系,你们是生是死,洛家也不会再过问。好了,如今你和我们洛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是不是也该离开这里了。”
洛夫人冷笑道,“老夫人别着急赶我走,口说无凭,我们立字据为证。”洛夫人请洛羽冰帮忙,写下和离书与断绝关系书,老夫人与洛夫人,洛英三人签字画押后,洛夫人才放开洛英。
“哼,老婆子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让我儿娶了你这么一个狠心的婆娘,不过,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吧。”老夫人坐在主位,一副主人家姿态,洛羽冰瞧着,笑了,“老夫人是不是记错了,这里不是洛家,而是盛家。”
老夫人本就是故意装傻,堵得就是洛羽冰不会揭穿。谁知道,洛羽冰这般不给他颜面。老夫人瞬间黑了脸,“你这死丫头,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我是你祖母,就是你娘见了老婆子我,也要恭敬有加,你是洛家的女儿,我这当祖母的,在你府上住几日怎么了?”
老夫人说的理直气壮。洛羽冰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与洛家,似乎也没关系了吧。”
“你……”老夫人揶揄,“你这死丫头,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虽然回了盛家,可是你与盛明逢早就和离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被夫家赶出家门,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吗?眼下亲人来京,你不想着让亲人帮你解决此事,却还想着将人赶出去。你真是愚蠢。”
“我是不是愚蠢,不用老夫人操心。老夫人有这个闲工夫,还是赶紧去找客栈吧。冬日里天黑的早,到了晚上,客栈怕是没有空房间。”
“洛羽冰,你怎么和你祖母说话的。她是你祖母。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祖母风餐露宿,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不想着好好招待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赶你祖母离开,你真是狠心。算了,既然你这般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别院就是。”
感情,别院就是洛家的了?洛英打的一手好算盘。只可惜,洛羽冰并不打算配合。
“洛老爷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既然已经与洛家没关系了,我的产业,你们为何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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