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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背叛她的neo?还是一直痛恨她入骨的苏婉?
她站在院子里,眺望着这崇山峻岭,陷入了思考。
“挑一件婚纱。”苏婉把婚纱相册递给她。
许秋满没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新发型。苏婉原本是中分的发型,但由于被许秋满从楼上推了下去,额头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疤痕,于是她剪了一个刘海,在她这张脸上格格不入。
苏婉对待许秋满时的耐心十分有限,更讨厌她以这样的目光来审视她。
“你不接,那就是随便哪一套都行的意思了。”苏婉收起相册:“你的意见我会如实转告的。”
她正想抬脚就走,许秋满双手抱胸,饶有兴趣道:“好,那我就跟江起说你无视我,自己随便做主了。”
“是你自己不愿意挑的。”
许秋满挡在她的面前,任性道:“我没说不愿意啊,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还是愿意考虑一下的。”
苏婉嘴角抽动了几下,眼神里是恨不得要杀了她的怒意:“你想太多了。”
“不不不,我这可不是天真的想法。”许秋满逼近她:“我真的很好奇,江起会不会为了我一句话是非不分呢?”
苏婉咬唇:“许秋满,你别太高估了自己!”
许秋满嗤笑:“我是不是高估了自己,你作为常年待在江起身边的人会不知道吗?”
苏婉闻言,话语一顿,好半响才喃喃道:“我跟江起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以为你凭着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就能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好,试试看。”许秋满看到了步出门外朝她们走来的男人,往后一倒,扑在了地上,委屈道:“苏婉,你推我干什么!”
苏婉直接怔在原地:“你说什么?”
江起迅疾朝他们走来,推开了挡在面前的苏婉,把许秋满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她推了我。”许秋满的样子像极了恶毒的女二。
苏婉慌乱地解释:“我没有,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
话语落地的那一刻伴随着一个响亮的耳光。
苏婉脸侧到了一边,鲜红的手印就这么刻在她的脸上,仿佛是一个耻辱将她刻在耻辱柱上。
“跟我道歉。”许秋满道。
“我没有!”苏婉固执地看着江起,那一刻,许秋满只有肆意的畅快。
江起这人没有心,更谈不上对谁有感情,唯一的执念就是许秋满。
许秋满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是故意羞辱苏婉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苏婉是不是被冤枉。
“道歉。”江起冷声命令道。
苏婉红了眼眶,旁人都能看出她此刻是多委屈,但她还是在沉默了几秒后,收拾好了情绪,低下高贵的头颅:“对不起。”
“我没听见。”
苏婉又重复了一声:“对不起。”
许秋满终于扬起了微笑:“我没听见。”
“对不起。”
“……”
苏婉一次一次的重复,一次一次被许秋满在她喜欢的人面前被羞辱。
她低着头,双拳却捏得泛白。
完胜的许秋满,心情愉快。
跟苏婉擦身而过的那一刻,许秋满道:“苏婉,我要是不好过,你以为你能好过得去哪里?做这些事情之前,你就该有这种被我踩在脚下的下场觉悟才对。”
她从来都不会只做挨打的那个人。别人骂她,她就骂回去。别人咬她,她就咬回去。别人对她使坏,她就要做比她还要坏的人。
现在的她痛苦一分,苏婉就要痛苦万分。
许秋满回屋后,从花盆里抓了一大把石子,在neo不解的目光下站在了窗台上,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上下抛着手里的石头,朝目标人物打了过去。
苏婉正在院子里站着,还在刚才的情绪里,脑袋忽然一记闷疼。她捂着脑袋回头看了过来,看到了站在窗台上的女人,接着,一枚石子又再次准确无误朝她飞来。
直接击中她的脑门。
许秋满手里动作没停,石子一个接一个往外抛了出去,如数落在了苏婉的身上,neo始终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neo本就知道许秋满是这样的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在江起说出是苏婉出的主意后,neo就知道许秋满不会放过苏婉。
neo曾经是许秋满的心理医生,对她的性格跟本性了如指掌,倘若不是因为顾淮安在牵制着她,现在的许秋满绝对会是不亚于江起这种级别心狠手辣的人。
许秋满心狠手辣的这件事在她打架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许秋满打架的时候身体里像是有一只猛兽在推动,很难克制自己停止下来,就像是现在这样,她面无表情地朝苏婉扔石头,全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手里的石头扔完了,她又想转身去拿,被neo拦了下来:“满爷,够了。”
许秋满轻笑:“怜香惜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够了。”
“可是怎么办,我觉得还不够!”许秋满甩开他的手。
“你没必要得罪苏婉,她远没你想得这么简单。”neo平心静气跟她讲道理:“苏婉替江起掌管大多业务,溯和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江起的身份,很多人都以苏婉的命令为主,你真没必要得罪这么一号人物。”
在溯和,骰子的名声只是名声毕竟鲜少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掌权人是一直出面解决问题跟吩咐任务的苏婉。江起从来都是在幕后,什么坏事都不沾手,全都交给苏婉去处理,苏婉也因为这样的关系在南启仁死后直接顶替他的位置。如果江起倒下了,毋庸置疑的接班人不是他neo而是苏婉。
“既然江起这么讨厌她,加上她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大,为什么不除去她?以他的能力,除去苏婉不是什么难事吧。”许秋满话语里带着试探的意思。
她早就看出来江起极其痛恨苏婉,比起把她当人看待,江起对苏婉的态度更像是对待一个牲畜。
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许秋满觉得还是值得探讨一下的。
neo并不愚蠢,知道许秋满目的是什么,含糊其辞地回答:“我只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满爷,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为你弟弟想一下,现在你们是在他们手里,能安分点就安分点吧,你们现在安全最重要。”
“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吗?你这是在劝一个就要掉下悬崖的人坚持。”许秋满推开他,扔下一句话:“neo,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许秋满离开后回了房间,在她离开后没多久,被石头扔得狼狈不堪的苏婉来势汹汹要找她算账,被neo挡了下来。
“让开!”苏婉气愤到了极致,这一刻几乎是不管不顾都要灭了许秋满。
她早就想要杀了许秋满,那次在农场,她险些就要得手了!如果她当时能再坚定一点把许秋满杀了,现在也不至于被她踩在脚下羞辱!
她此刻只想让许秋满付出羞辱她的代价!
此刻江起外出了,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neo拽住她的手腕,拦下她前进的脚步。
“我再说一次。”苏婉怒意勃发:“让开!”
neo仍旧握着她的手腕,五指收紧力气。
苏婉因用力皱起了眉头,抬脚往他脚背上踩,neo眼疾手快的避开,与此同时,苏婉一手掌劈了下去,neo及时抽出手。苏婉抬脚上前,neo用手臂一挡,骨头传来清晰的痛楚。
“苏婉!”
苏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从身后拔出一把匕首,手里旋转两下,直接往neo身上刺。
neo这人有该死的绅士礼仪,坚决不会对女人动手,所以苏婉步步逼近好几次刀尖都要刺入他的身体,他都仍旧是躲着。
打斗中,他们撞翻了花瓶,像是一个警报器在屋内响起。
许秋满闻声从屋内出来,neo被纠缠着回头看了一眼许秋满,呵斥:“回去!”
在他分神的这小段时间里,苏婉手里锋利的刀尖从他的手臂划过,血液瞬间渗出。
许秋满犹豫了两秒钟要不要去帮忙,让他们之间互相残杀更好,但现在明显苏婉是奔着她来的,她不想欠neo人情。
许秋满把neo往回一扯,开始夺苏婉手里的刀。
许秋满拉着苏婉衣袖往前一拉,苏婉送上前的同时把刀举了起来,许秋满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往下翻转,刀便掉了下来。许秋满没给她机会,脚下用力一踢把刀踢了出去。
苏婉并未作罢,握拳挥来,即便脚下穿着细高跟鞋都影响不了她的发挥,甚至成为她的武器,在许秋满把刀踢开的同时,苏婉的细高跟落在她的脚背上。
许秋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劈头盖脸往她脸上的红印上加深了色彩。
两个女人之间的打斗渐渐变成了撒泼打滚似的打法,她拽她的头发,她掐她的肉,neo想要上前拉架反而被打了几下。苏婉被许秋满狠狠打了一下脑袋,鼻血冷不伶仃地流了出来。
当然,许秋满脸上也算不上好看,但相对于苏婉跟染缸似的脸,许秋满觉得自己完胜。
两人这一架打得十分漫长,直到江起回来两人还揪着彼此不放。
江起看到这场面的时候,脸色冷了下来。
“放手。”
苏婉愤愤不平地放开手,许秋满仍旧拽着她的头发,趁机往下狠狠一拉。
苏婉抬手又想掐上去,江起快了一步将她拉开,冷声呵斥:“苏婉,你是反了吗?!”
苏婉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如同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瞬间浇灭了。
“苏婉,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江起修长如玉的美手单手握住她的脖子,用力得几乎要把她的脖子掐断。
苏婉脸色涨红,充血瞪大的眼球仿佛要掉下眼眶。这么痛苦的时刻,生存求救几乎是本能,但苏婉被他这么掐着脖子,双手跟被冰冻起来一样垂在了一边,动都没动。
“江起。”neo握住江起的手:“快松手!”
在苏婉就要窒息而死的那一刻,江起松开手,将她往地上一扔。
苏婉扑倒在地,竭力地呼吸着,粗重的呼吸声里透露着不甘。
许秋满却在这场争执里意识到了一件事,或许江起跟苏婉之间牵连某种联系,一个可以被苏婉当成是保护符的联系。
neo分明是知道这件事的知情人。
许秋满在原地沉思了几秒被江起拉到身边:“你没事吧?”
许秋满甩开他的手,恶心道:“假惺惺。”
语毕,她把neo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期间neo一脸不解,但心里隐约有着某种期待。
许秋满让他坐下。
neo双眸带着笑意:“满爷,你要干什么?”
“给你包扎伤口。”许秋满下巴往他的伤口抬了抬。
neo显然很意外。
许秋满主动解释:“这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帮你包扎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你别想太多。”
这屋子里有医用箱,还是她在留学时候用的那一个。
她提起医用箱拿出棉签跟消毒用品出来,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
“满爷,我们的关系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
他话语里有期待。
许秋满对此的回应是把消毒药水倒在他的手臂上,鲜血被冲了下来,伤口处冒着白色泡泡,neo显然很疼,冷汗都滴了下来。
苏婉这一刀用了力气,划开的伤口面积不小还深。
许秋满看着这道伤痕陷入了某个回忆里。
neo的死亡画面里,他就是用这一只带着伤的手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住了子弹。
“满爷?”neo看她情绪不对:“你没事吧?难不成是心疼我了?”他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没句正经话。
许秋满收了收思绪面无表情地为他包扎伤口:“neo,我跟江起,谁在你心里更重要?”
她这话不是吃醋,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多重要,她为的只是证明江起在neo心里多重要罢了。
“我是被我好赌好色的父亲为了钱卖给南启仁抵债的,那一年我才十六岁吧,如果不是江起出现救了我一命收了我,我现在恐怕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即便他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我也无条件服从相信。”neo动荡的瞳孔里蒙上一层雾气:“满爷,他跟我其实很相似,都是不被命运眷顾的人,单是活着,就已经耗费了所有,所以我能理解他。”
“但这些都不是你们伤害别人的借口。”许秋满起身,收起医用箱:“这世界上从不缺少可怜人,有些人会选择自暴自弃,有的人会选着坚持活下去,而有些人会选择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neo,当你为了自己的自私选择伤害别人的那一刻,你的所有苦痛都不值得被同情跟原谅。”
neo抬头凝视她的双眼,被她眼里的光微微刺痛。
“好人成佛需要九九八十一难,坏人成佛只需要放下屠刀。”许秋满手里拿着那瓶消毒药水未盖上盖子,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开来,让她在此刻很想拥抱顾淮安,很想拥抱她一个人的佛。
“neo,你是想要成佛,还是入地狱?”许秋满循循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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