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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那个盘子,然后把自己这盘没切好的牛排反递给她。
犹夏挑眉,学着宋晔行之前的话:“你这是追人的态度吗?还让我给你服务?”
宋晔行不说话。
犹夏也不再调戏他,接过那盘牛排,默认了他的行为。
毕竟这人一害羞就不愿意说话。
吃过饭,宋晔行带她去了一家私人订制,服务员看到他们立马上前将他们带进隔间。
设计师恭候多时,注意到宋晔行旁边的人,似乎和这位宋少爷关系不一般,便笑眯眯地问道:“宋少是要给这位小姐定礼服?”
宋晔行是这里的常客,从小到大的礼服基本都是在这里订制的,和设计师关系不错。后者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带着女伴过来,一双眼睛认真地打量着犹夏,啧啧夸道:“这位小姐很漂亮。”
犹夏担得一句夸:“谢谢。”
设计师忍俊不禁,难得看见这么率真不扭捏的性格,主动询问:“小姐可以试试我新完成的一款礼服,叫丹绡。”
犹夏指着宋晔行:“不是我,是他。”
宋晔行反倒说:“你拿过来吧,让她试试。”
犹夏对于宋晔行突然让她试衣服的行为稍微惊讶了一下,拒绝:“我订过了。”说完不耐烦地转身瞪着宋晔行:“你快点试,晚上我还有事。”
宋晔行:“你试你的,我试我的,又不冲突。”
设计师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转身就去拿那件礼服,犹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反正多一套不多。
等了一小下,犹夏突然想去上厕所,但是她一路上来都没有见到卫生间,便低声问宋晔行:“哪里有厕所?”
宋晔行:“我带你去。”
犹夏想了想她的路痴属性,点点头。
谁知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人。
祁嵘。
犹夏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无意识地做出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宋晔行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祁先生怎么在这?”
祁嵘好似感受不到犹夏的抵御和宋晔行自看到他起就冷若冰霜的表情,整理了一下领带,上前跟犹夏打招呼:“好久不见。”
宋晔行一见他靠近犹夏,立马将犹夏拉到身后,淡淡道:“打招呼就打招呼,不需要凑那么近。”
祁嵘有些想笑。
刚刚他和犹夏,至少隔了两米。
祁嵘不得不将前进的半米退了回去,回答犹夏的问题:“这不是犹先生给家父递了婚礼请帖吗,总得选一套合适的礼服赴宴。”
他故意不说完,等着犹夏的反应,却听她轻笑一声。
祁嵘挑眉,本来他觉得犹夏会因为这次的婚礼不高兴,便主动向她提起这件事,但见犹夏的反应,她好像不排斥这场婚礼。
他的试探落了空,立马换了一副面容:“那提前恭喜了。”
犹夏:“不用恭喜,反正他们老夫老妻十多年了,这个婚礼不过是圆二老心愿罢了。”
祁嵘默默地看着犹夏,眼里暗示意味十足。
犹夏明白祁嵘的意思,这是让她继续保持和宋晔行交好的暗示。
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打压宋氏,按照他的性子,也不奇怪,宋氏这块肥肉,说什么也要吞下。
犹夏暗下眼神,对宋晔行道:“我去厕所了。”
犹夏一离开,真正的硝烟才开始。
祁嵘率先出声:“真巧,又遇见宋先生了。”
宋晔行冷冷地看向他,讽刺:“我倒是不知道祁先生脸皮这么厚,看人不看脸色,就只会一个劲地凑上来。”
祁嵘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宋晔行打断:“笑脸人可不包括笑里藏刀的人。”
祁嵘收起笑容,眼神略变,道:“好歹一起同过窗,宋先生这是何必呢?”
“呵,”宋晔行冷笑一声,“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空气瞬间凝重。
宋晔行眼神锐利,仿佛泛着寒光:“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心思无人得知?”
“······”
剑拔弩张时刻,祁嵘却仍然拾起了招牌微笑。他强忍内心的悸动,道:“这是什么话?”
“离犹夏远一点。”对面的人鸷然开口。
祁嵘笑容不变。
“至于宋氏,你得看看自己,凡事问问自己配不配,懂吗?”宋晔行不打算和他藏着掖着,明面上把最后这层面具撕去,袒露他的底线。
“······”
祁嵘有点踉跄了,因为宋晔行所说的,正好全部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知道宋晔行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他这么不善于伪装。
“宋先生果然心思缜密。”祁嵘笑了笑,眼里阴沉。
他掏出手机,把屏幕对准宋晔行,上面的照片里的主人公正是祁嵘和犹夏,他们面对面坐着,滑动下一张,是祁嵘拿着毛巾给犹夏擦手的照片。
“也不久,就八月二十七号的事,在景城大酒店,宋先生若是不信,自己可以去查一查。”
宋晔行想起,就是那天,他一整天联系不到犹夏,犹夏说和郑瑙出去了。
其实她是去见祁嵘了吗?
祁嵘收起手机,微笑:“你倒不如问问犹夏小姐,想必她更愿意说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面对他的挑拨离间,宋晔行握了握拳。
这确实是他和犹夏心里的一根刺。
上辈子,犹夏和祁嵘联合压垮他和宋氏,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犹夏和他交往的时候一直和祁嵘来往密切。
如今,祁嵘提前向他提起这件事,无疑就是让他察觉到犹夏对自己的不忠。这样做对祁嵘根本没好处,要是想骗他可以一直骗下去,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
宋晔行暗了暗眼神,对祁嵘的嘲意更加明显。
也许,祁嵘一开始压根没想过把犹夏看作是他的最终伙伴,他眼里只有利益,所以眼见着自己威胁不到敌人就想换条出路。
他怒不可遏的,只是祁嵘对犹夏的态度罢了。
“你们怎么还站在门口?”犹夏上完厕所,看到这俩人还面对面地对峙着,便走到宋晔行面前,“走吧,去试衣服吧?”
宋晔行没动,犹夏便转身对祁嵘说:“祁先生要是不上厕所,也没必要挡着道。”
祁嵘:“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刚要走,就被宋晔行叫住:“祁先生等一下。”
祁嵘停下脚步,他倒要看看宋晔行会说什么。
“阴沟里迟早翻船,我奉劝祁先生不要吃里扒外,”宋晔行的声音很清淡,说出话却很有力量,不会让人听不清,“至于你说的,我没有兴趣,也不屑于像祁先生那样疑神疑鬼。”
祁嵘身子一僵,回头笑了下:“感谢宋先生赐教。”说完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犹夏看到这幅场景大吃一惊,莫非她刚刚去上了厕所,这俩人就吵上了?
她可太清楚宋晔行的性子了,他很少很嘲笑讽刺其他人,也就是遇到祁嵘,才会说这么刻薄的话。
“你们怎么了?”犹夏疑惑地看着他。
宋晔行牵过她的手,极为认真地看着她,目光似水一般柔情。
犹夏莫名紧张,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犹夏——”他宽大的手掌磨砺着她的手心,让她的心怦怦直跳,紧接着,他温软的唇瓣吐出一句话,“我是这个世界你可以无条件信赖的人,除了我,任何人你都不要轻信。”
话语轻柔,蕴含了无限耐心。
犹夏一愣,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可以都给你。”宋晔行刚刚还恨不得竖起身上全部的刺,此刻只对她露出柔软的肚皮。
犹夏呆楞:“你——”
“只是,不要骗我。”宋晔行目光并不深,浅得只有她的身影,可情意的重量却沉甸甸地传递给了她。
犹夏嗓子发干,匆匆说了个“好”。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她不愿重蹈覆辙,只想相信眼前这个人所说的。
宋晔行弯了弯唇,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大,也很温暖,轻易地包住她整只手。
犹夏被他带到试衣间,设计师正在坐在一边等待他们,桌上那条名为“丹绡”的裙子大大方方地摆放在桌子上。
试衣间的灯光刺眼得很,犹夏眼眶发酸,呆呆地跟在宋晔行身后。
连礼服都忘了看,还是设计师走过来让她看见了那条“丹绡”。
这是一款长款旗袍样式的礼服,整件旗袍上绣满暗纹花饰,袖口和裙尾采用荷叶边设计,领口为水滴领,用复杂的花蕾扣装饰,也因为复杂的设计,让人觉得这是设计者有心为穿衣者扣上。
宋晔行对犹夏笑道:“去试一下吧。”然后向侍者示意,领着犹夏去试衣间。
设计师见犹夏去换礼服了,便笑问宋晔行:“宋少看中哪一件礼服了?”
宋晔行:“有没有和那件一套的?”
设计师撒手:“那就可惜了,那件只设计了女款,不过如果要定做的话也可以,只是十月前肯定做不出。”
那件“丹绡”太过艳丽,并不适合在婚礼上穿,他不急于一时,便说:“没关系,定吧。”
“那您还选中了哪件?”
宋晔行翻看着手中的设计稿,言语淡淡:“等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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