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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秋踩着高跟鞋摇摇欲坠，“完了，准备准备，下个月咱们转战直播吧。”
李思?F大惊失色，“不是吧？这么惨？怎么回事，你没发挥好？台本不是默了很多遍了嘛，还有粉红色泡泡……”
“粉什么粉啊，我一个人铆足了劲儿也粉不起来啊哥。”叶南秋脚疼，扶着李思?F走，“你是不知道那个左越，有多难搞，我怎么跟他说话都没用，死板的要命，满脑子都是科普他的ai大业，我cue了他好几次，实在cue不动，干脆放弃了，上了六七个小时的科学课。”
“不能啊，他那个代班助理说过，会让左教授按照台本来的。”李思?F说。
叶南秋摇摇头，“得了，他那个蔫儿了吧唧的小助理，能说服左越配合？你没见过他真人，据说才23岁，但是相当老成，气场强的一批，就是那种，干大事人的特有气场，你懂吧？”
李思?F咂咂嘴，“我……大概懂吧，哎，辛苦你了叶子。”
“确实辛苦我了，”叶南秋说，“我一个学渣，他说的那些专业的东西我压根儿听不懂，听得我都困了，你是不知道，我中场休息的时候回头瞄了一眼观众席，好多人都睡着了。”
李思?F面色凝重了起来。
他刚要开口说话，身边一道人影窜了出来。
叶南秋撞了他一下，指了指那人，用口型提醒他，“左——越——”
左越完全没有和两人交流的意思，无视了个彻底，依旧戴着蓝牙耳机打电话。
叶南秋发现，他头顶的云此时变成了明亮的浅黄色。
这玩意儿还带变色的？！说好的大凶之兆乌云压顶呢？
所以这不是预测别人未来的技能？
那这是什么东西！
叶南秋怔怔看着那朵快乐的黄色小云彩消失在了视线中。
“没想到，长得还挺帅。”李思?F喃喃道。
“帅有啥用啊，小书呆子。”叶南秋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狂多清高，好像在跟什么人打电话，节目录制的时候也戴着耳机，电话也没挂断。”
“这么夸张？没人说他吗？”
“没有。”
李思?F羡慕道，“没办法，顶尖科学家，无偿出席，狂就狂点儿吧。我今天才知道，这一脸扑相的综艺，是ai研究院那边联合广电一起推出的，不管怎么样是个正能量的东西，对你有好处。”
左越钻进车里，彻底听不见了身后那两人的切切察察。
“蓝牙耳机”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叶小姐和经纪人在谈论你呢，你刚刚没听见？”
“听见了，还听见她说，观众席上有人睡着了。”左越发动汽车，驶出车库。
“今天你的综艺首秀确实非常无聊。”
左越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不甚友好，“那不然你替我讲？科学是很严肃的东西，要不是院长非要推我上来，我想着这也是个很好的全民科普的机会，我肯定不会来的。”
“那个‘粉红色泡泡’的提议我觉得很好啊，那可是‘性感炸弹’叶南秋，又可爱又火辣又甜美，很符合你的择偶标准，你干嘛……”
“蓝耳，你要是再叽叽歪歪婆婆妈妈，我今晚回去就修改你的系统，让你变成个哑巴。”左越不耐烦地打断。
温柔女声瞬间变成机械电子音，“准备出发，全程8公里，道路拥堵，大约需要40分钟。”
左越握着方向盘，想着刚才蓝耳的话，略带讥讽地笑了笑。
花瓶而已，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左越跟着蓝耳的导航，来到一家私人会所外，进了包厢，里边的人已经恭候多时。
对方是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衣着体面精致，保养得当，一副社会精英的派头。
看到左越走进来，他扬起有些讨好的笑容，赶紧起身迎接，“左教授！您可让我好等啊！”
左越飞快握了一下对方的指尖，沉着脸落座。
桌面是完全对称的，面上餐具的摆放、装饰的角度，看得出是做过精细测量才放好的。
甚至整个房间，都呈完美标准的镜相对称，连对面人落座的位置，都正对着左越，没有一毫一厘的偏差。
左越暗暗环顾一圈，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陈总我们长话短说吧。”左越完全不给他寒暄客套的机会，开门见山。
陈南林也不多纠缠，豪爽大笑，“都说左教授少年老成，今日一见果然是天才的风范。行，那我就开门见山，我们汇海科技在您回国前，就一直跟您有联系，今天我本人亲自过来和您见面，还是那个意思，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合作的机会。”
“不了吧，我已经在研究院入职了，不方便从商。”左越没喝茶也没动筷子，回绝道。
陈南林笑，“左教授不要这么直接的回绝嘛，技术入股这事儿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复杂，专利在您手上，而且科学家也是可以做投资的嘛，汇海这边开过股东会议，如果左教授您愿意加入，汇海在收购技术的基础报酬上，再给您30%的原始股，让您做汇海的大股东。”
左越不为所动，“陈总，信息该更新了吧。我真需要这些，留在美国岂不是更好？”
陈南林微微一怔。
左越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我这次过来，只是想当面跟您把话说清楚，专利技术我是不会卖的，高度类人这项技术，真的不适合商用，至少目前不行。”
“左教授，我觉得您的想法有些保守和偏执了，不能说商业化的东西就是不好的，凡事都有双面性，我们真的希望您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
“不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明天一早我还得上班。”左越站起身，理了理坐皱了的西服下摆，冲陈南林微微颔首，“多谢款待，告辞。”
“哎，左教授，左教授，您……”
陈南林看着左越挺着笔直的后背离开了包厢，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还真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啊，这么难搞。”他气急败坏地喝了口茶，自言自语，“研究院那边到底给这个小书呆子开了什么条件，能让他这么心甘情愿献身祖国。”
他手机上拨出一串数字，只通了两秒，那头就马上接了起来，“怎么样？”
陈南林略带歉意，“不行，还是没把他说通，坐了不到五分钟就抬屁股走人了。”
沉默了半晌，对面低骂了一句，“操，没完了还，他怎么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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