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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小姐,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假死的药和蛊虫啊?”伊书想着叶?禾今天拿了一只蛊虫给穆?D,便开口问了出来。不仅仅是今天的这一只蛊虫,上次叶?禾还喂给了胥安一颗假死药。伊书都不知道她居然存了这么多装死的东西。叶?禾淡淡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其实和尉迟渊关系越近,她心里就越没有底。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尉迟渊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和真实目的以后会怎样对待她。但无论怎么样,一定都不会让她好过。所以她准备这些东西,以防万一。伊书没有太听懂叶?禾所说的话,“小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叶?禾耐心的跟她解释道:“如果有一天尉迟渊要杀我,我就会用这个药来金蝉脱壳。”“只要你身份不暴露,他不会杀你的。”伊书像是很了解尉迟渊一样,一板一眼的跟叶?禾说到。尉迟渊对叶?禾的爱,比爱他自己都要多一些,伊书实在是想不到,尉迟渊有一天会想要杀了叶?禾的模样。叶?禾垂眸,摇了摇头:“他不杀我,我不也要走吗?”她早就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如果能救出叶祁珩,她便用药让自己假死,先离开尉迟渊,再带着叶祁珩逃离帝京。是啊,就是尉迟渊舍不得杀她,可她身上背负着这么多东西,她不一样的要离开尉迟渊吗?伊书听着叶?禾所说的话,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儿女情长不是叶?禾要走的路,也不是尉迟渊的路。“不过现在有一个难题。”叶?禾轻叹一口气。伊书开口问:“什么难题?”叶?禾将伊书买来的红盖头丢在桌上,“这丝线和白天绣娘教我绣的那条不一样啊,怎么应付得过去啊?”“啊?我看看!”伊书将她拿来的盖头和今天叶?禾绣了一小半的盖头作比较。别说丝线不一样,就是这盖头上颜色都不一样啊。“好像是……”伊书有些心虚的说到。若是明天不将绣好的盖头给绣娘看,绣娘一定又会逼着她绣盖头的。叶?禾叹了一口气,认命道:“只能明天被绣娘盯着绣了。”“小姐!”伊书突发奇想,她眼神飘到一侧的书柜上,“以安小姐说不定会绣盖头呢。”听见这话,叶?禾的眼睛一亮,“她肯定会!”叶?禾起身就想打开书桌下的机关,伊书拦住她:“小姐,现在很晚了。”“那这样,”叶?禾提议道:“明天跟绣娘说我生病了,让她别来,后天等她来了,我就把绣好的盖头给她看。”“好。”不得不说,伊书这个提议是最有用的方法了。伊书第二天一早就回绝了绣娘,然后和叶?禾一同去密室找薛以安。“以安,你能帮表姐绣完这个盖头吗?”薛以安接过这个盖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叶?禾还以为是薛以安要跟她谈条件,“你说,能答应你的,我一定答应你。”“不是的,表姐。”薛以安失笑:“我是想说,女儿家只有自己亲手绣盖头,上天才会保佑两人长长久久的。”叶?禾摆摆手:“没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跟他长长久久。”别说叶?禾不信民间的这一套传说,就是真有这个传说,她也丝毫不在意。她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跟哪一个人长长久久。?叶?禾称病回绝了绣娘的事情,是裴赤从府里跑来城南小院告诉尉迟渊的。叶祁珩下着棋,看着对面扬起嘴角笑着的尉迟渊,开口问道:“心上人都生病了,你还有心思跟我下棋?”尉迟渊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上放下一粒棋子,“你有所不知,我的娇娇啊,古灵精怪得很。”“她多半就是不想绣盖头了,才装病回绝绣娘的。”尉迟渊说这话时,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宠溺。叶祁珩也勾了勾嘴角,“我倒是没想到,南大将军的女儿,是这样活泼的姑娘。”听见叶祁珩误会了,尉迟渊连忙解释道:“不是南沛儿。”“哦?不是南小姐?”叶祁珩听到的消息是皇帝给宸王尉迟渊和大将军南正云的长女南沛儿赐了婚。“正妻的确是沛儿。”尉迟渊垂下头,面无表情的说到。叶祁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家世不行,只能给他当侧妃。“那不知宸王殿下的侧妃娘娘,是哪一位姑娘啊。”“她只是太医之女,名唤以安。”以安?叶祁珩听见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面不改色地问道:“那那个姑娘姓什么呢?”“她是宫里的太医薛起岩的女儿,姓薛,叫薛以安。”叶祁珩心下一惊,原来是舅舅的女儿,她的表妹!他心里已经如同万马奔腾了,可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叶祁珩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若不是不能露面,我还真挺想看看宸王殿下你的成亲礼呢。”“帝京有见过你的人,若是知道你还活着,那你我就是欺君,下月十五你是不可能来看了。”叶祁珩也知道这个道理,笑着说:“我知道的。”可尉迟渊话锋一转:“但十六日我娶以安,不会大摆宴席,只是在宸王府走一个形式,你可以扮作小厮来看看。”叶祁珩的目的就是想去看着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妹成婚,尉迟渊既然这么提了,他也就顺着话答应下来了。“娶妾不是迎进王府就好了吗?为何还有形式?”尉迟渊开口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正妻,这世俗给不了她的东西,我要给她。”叶祁珩垂眸,落下一子。他这个表妹真是有点手段,居然可以把尉迟渊这样的人拿下。不过想想,尉迟渊多疑又心狠,做他的枕边人,也有些危险。“看来殿下是真心实意对待这位薛姑娘的了?”尉迟渊轻笑:“真的不能再真了。”他对叶?禾的这颗心,可以说是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