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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臣跟在后面。他想好了,如果待会儿谁看她媳妇大白腿,他就戳瞎谁!
然而他没有机会使出他的一阳指,因为在饭桌上他光顾着跟人掐架了。
这个“人”主要指云苏龄的儿子,云远锋。
这个“掐架”则是云苏龄的投喂权!这很严肃,他们争得昏天黑地,谁也不让谁。
一个想让母亲尝尝自己做的饭菜,一个想让“媳妇”尝尝自己从厨房顺来的鲜奶和点心。
本来云家子孙还惊疑,这男娃娃是私生子还是披着人皮的黑山老妖。
但吃到一半,他们已经基本知道了千羽臣的身份,面无表情地接受了。
然后就默默地,看着这糟心的一幕。
千羽臣两人你推我挡,高手过招,最后就差贴脸干架了。
还是云远锋一拍桌子,气鼓鼓道:“你好好的,做什么跑来我家,骚扰我母亲!”
千羽臣也一拍桌子:“这问题问得好!我当然是为了和我亲亲媳妇风花雪月的!”
众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呸,好不要脸!
之后,千羽臣不顾众人反对,侃侃而谈当初与云苏龄的美好往事,顺道吐露真心。
最后云苏龄点评:“故事性不错,叙述能力有待提高,当事人表示想当局外人。”
明眼人都明白,这就是变相的拒绝他的表白。
千羽臣颤巍巍坐回去,顿时安静如鸡。
他想,没关系的,不就是被拒绝的第几十次吗?没关系的,我坚强,我还可以继续……
其他人默默为他点蜡。
总而言之,一大家子的第一顿饭,在乱七八糟中终于结束了。
但不约而同的,他们都觉得这个家越来越拥挤了。
深呼吸——
就很窒息……
晚上十二点多,云苏龄头疼得厉害,想去厨房找点鲜奶喝。
谁知,还没走到厨房,就疼得想吐,赶紧扶住墙勉强忍住。
“媳妇?你不舒服?”
没开灯的客厅里,突然传来千羽臣的声音。
云苏龄反应半天,才岔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不睡觉?”
小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温凉的手扶住她的手臂和腰。
“这个时间睡觉太早了。”他把她扶着去沙发坐下,“头疼吗?怎么回事?我给你倒杯温开水吧。”
一看她神情和动作,就知道是头疼。
云苏龄打开沙发旁的台灯:“还是给我倒杯鲜奶吧,醉了就舒服了。”
此话一出,刚想去厨房的某人立刻转身,神色严肃:“这么严重?要喝醉来忍疼?有其他止疼的方法吗?”
在千羽臣再三的追问下,云苏龄才缓缓开始解释。
一百多年前受了次重伤,自那以后就开始头疼。尤其是在能力失控之后,头痛的频率更高。
云苏龄向来喜欢喝牛奶,体质原因会喝牛奶喝醉,醉了自然就不会头疼。
她说完,头疼得更厉害了,却还有空闲去想这男人怎么不追问一下怎么受的重伤?不问不像他啊——也就想想,头疼得眨眼就忘了。
“还是别喝了,喝醉也不好。”千羽臣也坐上去,“来,枕我腿上,我给你按按。”
云苏龄瞥了眼缩小版的某人,不肯。
“还在头疼对吧?别让我心疼啊媳妇。再说,咱俩谁跟谁?以前你还年轻的时候,不也跟在我后面嚷着要阿羽哥哥背……”
平时吊儿郎当的人,一到她不舒服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反过来欺负她?
怕他再说以前自己不懂事的糗事,云苏龄妥协,枕了上去。
随后,肉肉的温凉的指腹,轻柔碰触到眉心和太阳穴。
好像真是良药,疼痛被这舒适的感觉带走不少。
她笑了笑,闭上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千羽臣哼起了歌,明明嗓音还是孩子的,带着软软的奶音,可云苏龄却觉得特别好听。
像深林梅花鹿踏过溪流,像风从寒冬吹过盛夏。
“这是什么曲子?也就一般般吧。”云苏龄故意装作嫌弃。
他手上不停,悠悠回答:“口嫌体正直……很久以前给你哼过,你不记得了。”
这样一说,她隐约想起,刚认识那会儿,他们两个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总喜欢把学来的民间小调唱给她听。有时,也是他自己编的曲子。
“有名字吗?”云苏龄已经不头疼了,但不想睁眼。
千羽臣:“有,叫‘我媳妇总是不答应和我在一起’。”
“……”
什么啊?
她扯住他的腮帮子,彻底笑开了眉眼。
“我才不要谈恋爱。”
……
一个星期后,云苏龄和千羽臣在白市,在这个家彻底安定下来。
但他们越安定,越是有人要给他们找不痛快。
连续一周,她们的房门口都被放了死老鼠,还是死了很久的那种,恶臭难忍。
起初云苏龄还能忍一忍,但第七天——一滩黑狗血泼在了他们门板上,黑乎乎腥臭的血里,浸湿了几张黄符纸。
黑狗血和黄符纸,不正是驱邪除害的东西吗?
把他们当做不该存在在这里的脏东西?
呵——
“谁干的?啊?什么意思!”千羽臣气得头发竖起来,冲到一楼,踹翻了一张椅子。
晚上,云家人不用加班的和没事干的都会一起吃饭——云远锋定的规矩。
千羽臣扫视众人,冷笑:“怎么?敢在人门口放死老鼠、撒黑狗血,还贴符纸?能耐啊,怎么不敢承认了?”
闻言,云远锋也怒了。
因为云苏龄不想让儿子烦心,死老鼠的事都给瞒下来了,但这次……
“你们都干什么了?这个家是不把我云老爷子放在眼里了吗?”云远锋知道自家孩子,有几个都不是什么好的,知道自己做不到母亲那样好。
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家里,大摇大摆地出现这档子事。
自然,这种事也没人敢吱声。
“原以为你们不过是嘴巴不老实……”楼梯口,云苏龄扶着扶手,一步一步,“但看来这个家是该好好管教。”
不约而同的,一楼客厅响起了惶恐咽口水的声音。
尤其是其中一个人,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无他,面无表情的云苏龄,气场太强大了!
其实不用看,云苏龄都知道是谁干的,因为她在房间里就探知到了门外鬼鬼祟祟的“灵魂”。
逐渐和众人靠近,云苏龄的身体也逐渐半透明化。
半透明的身体,从四肢开始变成四分五裂的碎片,像破碎的玻璃,在断肢的附近漂浮。
其他人,仿佛听到了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像极了他们震惊到炸裂的心脏。
碎片的光芒明明温和、平静,但在他们看来,比刀刃还要锋锐。
碎片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停在了柳茹的儿子云少武面前。
后者吓得快哭了!
“你的手上可还有洗不干净的血腥味呢……”云苏龄轻轻一笑,碎片瞬间将尖锐的那头对准云少武。
眼睛、脖子、额头……每一处都让他毛骨悚然。
“不过嘛——”云苏龄话音一转,所有碎片转而对准他身后的柳茹,“你也不过是个愚蠢的傀儡。”
“你干什么啊!”被吓得怕极了,柳茹疯魔似的尖叫。
柳茹的丈夫是国企的总经理,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种生死一线的场面。
“干什么?”碎片一点点靠近她的大动脉,云苏龄戏谑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怕我把家产吞了?恨我把你关在门外?不甘于叫我一声祖宗?嗤——”
最后她不屑的嗤笑,让柳茹羞恼得面红耳赤。
“放心,即使你们在我眼里只是一粒尘埃,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云苏龄收回碎片,“你该庆幸,你儿子流着我儿子的血。”
不光是柳茹丢了魂似的大口喘气,其他人也同样脸色苍白。
云少武扶住自己妈妈,吓得直接哭了。
云远锋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一脸愧疚、自责地低下头。
“别妄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们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她说的半点都没夸张,刚刚的一幕就是最好的说明。
这次,云家上下再不敢随意挑衅“云家老祖宗”在这个家的地位。
他们都明白,她不是普通人类,又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
但他们也不敢说,这一点烂死在自己肚子里就好……
云苏龄只是“稍微”警告一下,最后罚他们全到院子里面壁思过,就算结束了。
但她知道,一切都还没结束……这个家暗藏的矛盾,在往后的日子里必定会越来越大。
这个家,不过是名存实亡罢了……
其实云苏龄心情毫无波澜,但千羽臣就是觉得她心情不好,缠着她明天出去一起逛街。
最终她败在某人的死缠烂打之下,次日上午就带着麻烦的粘人精出门去。
“媳妇,我们先去买衣服吧!情侣装!”
千羽臣看着街上第三对穿情侣装走过的男女,慕了。
云苏龄把三轮车停在商场停车场,困惑低头:“你确定不会变成母子装?”
“……”你就承认吧,你就诚心膈应我。
反正不管她怎么扎心,千羽臣还是带着她一口气买了三件同款不同尺码的夏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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