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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已经上车的千羽臣知道了来龙去脉后,趁司机还在外面打电话,悄声告诉他们。
“没关系,完全可以等你们百年之后,媳妇再来回收你们灵魂碎片。”
云少墨觉得有道理:“是啊,祖奶奶在用她的灵魂碎片救我们时,肯定也考虑过这点。”
如此,云少墨爸妈也就放心了。
反正人终有一死,死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百年之后的事又在意那么多干嘛?
一路回到白市,云苏龄看到街上几乎不见特殊能力者,就像她最初回到这里的模样。
几人刚到云家老宅,钱程就找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要回深山老林归隐了。我们部门这将近一年都在找你,在等你回来。”
钱程激动地想握住云苏龄的手,被千羽臣满脸不善地挡开。
他讪讪收回手,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之前好像千羽臣失踪了,现在这是找到了?
云苏龄打断他的思路,问他们管理部门找她干什么。
她记得在离开之前,有联系特殊能力管理部门,去那个竹屋群处理变成普通人的组织中人。
她又想起程湘儿,问他们怎么处理程湘儿的尸体的。
钱程说:“当初竹屋那边的组织中人,我们已经安顿好,并整理过他们的记忆,不会对社会再有威胁。”
“而程湘儿制造培养的灵毒体也被我们处理干净。简而言之就是灵毒体和能力者组织不复存在。”
“按照有关法律,程湘儿罪行深重,我们将其遗体内的负面能力清理干净,再按法律规定将她埋葬在罪犯的墓园中。她的同伙章宁,也是差不多的处置。”
这样,也许是程湘儿最好的结局吧——云苏龄敛眸,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钱程继续说:“我们等你回来,是想聘请你协助我们,全面消除残留的灵毒。”
据他所说,灵毒体处理后,残留的灵毒四散开来。光靠他们部门的人力和设备,无法彻底清除,还需要她的帮助。
因为这部分灵毒,和社会中普通寻常的不同,这些是由特殊手段制造,长期大量地滞留人群中,很有可能会产生新的灵毒体。
云苏龄点头:“行,我知道了,酬金多少?”
酬金?
钱程一下没反应过来。
云苏龄皱眉:“难道你们想白嫖?不行,酬金不够满意,我是不会帮忙干活的。”
按理说,清理灵毒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她没有帮忙的义务。
而且为了解决程湘儿、复活家人,她的家底少了一大半!都是钱啊!
钱程听到钱哗哗往外流的声音。
其实他们在这一战役损失也很惨重,钱也不多……
“十万酬金可以吗?”
“少了点。”
“……十五万不能再多了!”
“行成交,我银行卡号报给你。”
“……好。”
云苏龄就这样厚颜无耻地收下这笔酬金,然后开始了协助清理灵毒的生活。
千羽臣自然也参与其中。
而家里“第三个”特殊能力者云少墨,也在他师父师娘的双重“爱的教育”下,努力学习怎么使用特殊能力。
之前在车上,他能修复设备的电力,只是碰巧力量爆发,误打误撞给恢复的。
但实际上他完全不懂该如何收放自如地控制,一不小心就能让家里的电器报废。
在家里第三个烧水壶报废后,云远锋忍无可忍地怒吼:“你个倒霉瓜娃子!滚滚滚,想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雪上加霜吗?”
所以云少墨委屈巴巴地滚了。
他问了一圈,结果他的同学朋友们都在忙,只有他跟个无业游民似的,在白市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走。
忽然,他发现有个偷车贼!
车是百万豪车,他在名车杂志上看过,也垂涎很久。
偷车贼明显是惯犯,三下五除二就能开锁上车,轰隆隆几下车就发动。
云少墨瞪大眼睛:“车!那么好的车!你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对待!”
话音未落,他就两手一抬,两团电花在掌心发出吱啦啦的响声。
随后,电花飘向豪车,车内的电子设备立刻咆哮起来,带着整辆车轰然往前冲。
前面就是一根粗壮的电线杆,车就这么笔直撞上去,发出一声骇人巨响。
“……”
云少墨看着车头严重变形的车,肉疼不已。
他正要去把偷车贼救出来,电线杆突然咔咔两声,断了。
周围的建筑里立刻发出无数对于断电的痛恨声。
“……!!”
救命!他闯祸了!
云少墨战战兢兢地把偷车贼救出来。
好在后者只是昏迷,没有性命危险。
随后,他报警、叫救护车。
不过,十几分钟后,站在他面前的是钱程。
钱程露出“核善”的微笑。
云少墨:“……嘤。”
他被请去特殊能力管理部门喝茶了。
他先是去接受各种教育,接着就是各种能力测试和登记。
因为他是云苏龄家的小孩,所以钱程多给点照顾,亲自帮他测试。
“对,你现在只要使用能力就行,看看强度和攻击性。”钱程一边说,一边低头做笔记。
“是,是这样吗?”云少墨没啥底气地开口,怂得很。
然而当钱程抬头,才发现这家伙口上怂兮兮,身体特别刚!
一大团电流,不要钱似的砸向测试区域内几乎所有的设备。
“吱啦啦……”
一阵阵刺耳响声后,所有中招的设备,全部报废。
钱程拿文件的手都在颤抖,好半晌才在文件上写下“高危”。
云少墨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貌似又闯祸,颤巍巍问:“这些东西贵吗?我,应该不用赔钱吧……”
钱程再次露出熟悉的“核善”微笑。
“……”
半个小时后,云苏龄和千羽臣赶来这里。
来之前,他们还在外面清理灵毒,听到消息过来时,全程嘴角都在抽搐。
钱程先是打招呼,然后把报废的设备价值全报了一遍。
“……所以,这里总计价值一百万,请问二位怎么支付?”
钱程理所当然地认为,云少墨身为他们的小辈,自然由他们来赔偿。
千羽臣嚷嚷:“我徒弟只能算正常的能力测试吧,东西坏了只能说明他实力强、你们东西差,不能我们赔偿吧。”
钱程拿出监控视频:“根据我们的专业人士分析,云少墨同学有故意破坏的嫌疑。”
“嗖!”
云少墨立刻感觉到两道视线如同刀子一般刮在身上,怂了吧唧的不敢说话。
没办法,为了给他“赎身”,云苏龄和千羽臣凑了凑钱赔偿……
更穷了。
几人离开特殊能力管理部门的测试区域后,云少墨突然产生对危险的预知,拔腿就跑。
然而最后他还是被逮住,接受来自他师父和祖奶奶的混合双打。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飘了。”云少墨顶着猪头猪脸,泣不成声。
云苏龄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和这个部门制定点新东西。
于是她再次找到钱程,在钱程的带领下,来到会议室。
已经提前通知所有管理部门的高层,他们早在这里齐聚一堂。
“云小姐你好,久仰大名。”说话的是个老者,是管理部门的最高负责人,简称部长。
云苏龄点头示意,知道他们主要暗示的是解决程湘儿的事。
“客套的话就不必再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云苏龄把话题直接拉到制定新的政策和合作上。
部长等高层知道她身份和实力特殊,他们也确实需要她的帮助,便全力配合。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商量沟通,终于把最终版新政策确定下来。
最重要的内容有两点。
第一,会按照特殊能力者所犯罪行,来审判回收特殊能力。
第二,每一个登记在册的特殊能力者,都需要做定期教育,让他们更合理地运用能力,不去做危害社会的事情。
特殊能力管理部门分局在世界各地都有设立,云苏龄并没有隐瞒自己可以活很久的事,所以表示只要有能力者要被回收能力,都可以在任何城市找她。
特殊能力管理部门的事算是敲定。
再后来,云少墨已经逐渐能平稳地控制能力。
他继续做自己的直播事业,还自告奋勇去协助管理部门做教育工作。
当时他师父千羽臣问他:“你自己都还是刚留学毕业回来的小毛孩,你给别人当老师?你行吗?”
云少墨摇头晃脑,活像喝醉酒:“这你就不懂了,这个教育除了口头,重要的还有视频这种更直观的教育。”
“而且我还专门开了直播网课,只有能力者能拿到学号去直播间听课。”
千羽臣想起先前刷的视频里,无数当代学生痛诉网课的“惨无人道”,每天被爸妈拿着鸡毛掸子赶去听网课。
没想到云少墨就沦为了被“痛诉”的对象之一。
云苏龄让云少墨帮她把几个充电宝都充满电,问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突然对教育工作感兴趣。”
然而万万没想到,向来脸皮厚度继承千羽臣的云少墨,居然罕见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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